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

慕伶也看着周之雨问出了昨天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之雨,你打算给荆丞的离婚协议,还给吗?”

“说实话,我有些犹豫……”

周之雨抿了抿唇角,有些自暴自弃地趴在桌子上道:“小伶,你就说我是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吧!之前我本来都已经决定好,要在艺术展后和荆丞一刀两断,再不来往的,而后来我也确实是这么做,每天不管荆丞怎么找机会也不和他相处的。”

“但是上次住院,我却觉得荆丞这臭东西好像真的不知为何,有些开窍了。”

以前在吕念念的问题上,荆丞总喜欢和她和稀泥,总希望让周之雨多帮忙。

甚至最让人厌烦的还是,他总喜欢将吕念念“身体不好,心脏有病”的话挂在嘴上,搞得好像他欠了吕念念的,那周之雨就连带也欠了吕念念的。

所以周之雨真是时时刻刻,都想将这个男人踹的越远越好!

可是上次住院后,荆丞开始不将这些陋习重复了。

他不在她面前说吕念念,他也不在她面前接吕念念假借身体不舒服打来的电话,最重要的还是,荆丞竟然在艺术展前一天,将吕念念从艺术展团队里调走,没让吕念念蹭上艺术展的热度,也没让吕念念的履历上因此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为此,吕念念离开前,听说还又哭又闹地崩溃了一场。

毕竟吕念念回国后好不容易稳定住了心脏病,看得出她也是真想好好工作,不至于将来还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什么成绩也都拿不出去,所以这次她加入艺术展,虽说不是真的帮了什么大忙,但忙前忙后也老老实实干了快两个月。

结果开幕前一天,荆丞却要叫她退出,吕念念怎么受得了?

但不管吕念念怎么折腾,听说后来心脏病好像都快复发了,可荆丞还是带人将她强硬地带走了。

所以周之雨忍不住一晚上没睡着,本就纠结第二天要不要给的离婚协议,一下子就更给不出去了:“小伶,我看这次,荆丞好像真的开始变好了诶……”

“嗯,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荆丞变好了。”

慕伶肯定了周之雨的想法,其实也有些惊讶:“之前荆丞别别扭扭,优柔寡断的样子我是看见了的,这次他能这么雷厉风行,也难怪你开始有所动摇。”

“所以你觉得我暂时先不给离婚协议,是对的吗?”

周之雨托着脸看着慕伶,脸颊尴尬地涨红道:“但这样你会不会有点看不起我,觉得我雷声大雨点小,要做的事没做很没信用?”

毕竟之前信誓旦旦说不给机会,离定了的,可是她啊。

但慕伶摇了摇头,认真对周之雨说。

“之雨,许多事本来也不是你说了要做,就非得做了才有信用的,至于看不起看得起,你就更别多想了。”

“就像是跳楼,你站在阳台上,这时候全世界的人都被你吸引来了,消防员,警察,医生都站了一地了,新闻记者网络主播也都架好了机器,可只要你反悔不想死了,你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走下来,不用非为了一个面子硬要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尤其是周之雨和荆丞之前存在的问题,一直都是缺乏沟通。

这次两人因为住院多了许多交集,荆丞更是三百六十度转变,真的已经在改正自己了。

那周之雨不如就继续藏着包里的离婚协议,再观察一段时间。

而听着慕伶的开解,周之雨有些感动地握住了姐妹的手,心中温暖的同时也忍不住开玩笑:“小伶,你这举例子用跳楼也太吓人了,不过谢谢你的支持,我现在觉得尴尬少了很多了。”

“不过说起吓人,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告诉你”

第219章 身体开始奇怪

“我今天刚看名媛圈里的消息,傅弘景终于从医院里出院了。”

周之雨看着慕伶,低声地宣布这个重要事情,说到“终于”时,她还故意加重了音量。

是的,终于。

自从傅弘景第一次手伤的消息传来,到现在林林总总,也已经快一个月了。

虽说当时大家便都听说了,这次傅弘景的手伤的很重,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听信了霍寄柔散布的谣言,以为傅弘景是被霍修衍虐打成这样,暗暗感叹傅弘景这次绝对伤势惨烈。

但不管怎么样,手伤住了一个月医院的事情,还是不多见。

甚至傅弘景就像是待在医院里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回家一般,周之雨都觉得傅弘景这是打算在医院开宾馆套房了。

可没想到就在今天早晨,周之雨终于看见傅弘景了出院的消息。

虽说本质上,这件事其实和周之雨,亦或是慕伶没有关系的,可不知怎么,周之雨总觉得傅弘景这会儿出院的时机不对劲。

“慕雪兰刚被抓,傅弘景就着急出院了,我觉得这好像是傅弘景担心着什么人,所以才着急出院,而这个人是谁……小伶,我觉得不用我说,你也能知道吧?”

慕伶无奈地笑了笑。

“能和慕雪兰有关系,而且还和慕雪兰被抓有关系的,不就是我吗?”

周之雨这一串暗示,其实明显地已经只差是在报慕伶的身份证号了。

不过慕伶也理解周之雨的担心:“之前傅弘景确实在医院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没有接,这次他出院,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之雨你不用紧张,他就是冲我来的,我也不会怕他,更不可能因为他在这种时候有所动摇。”

“那就好,小伶,虽然霍修衍这次做的事情不是很厚道,但是我觉得和傅弘景以前相比,还是霍修衍更值得给机会的,你可千万别被傅弘景趁虚而入了。”

周之雨点到即止,随后也站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出去接着忙艺术展吧,下午场的客人这时候该入展了。”

“好,”慕伶闻言点点头,亦是从凳子上起身。

只是走出办公室,前往展厅的路上,不知怎么,慕伶总觉得身体疲惫地厉害,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周之雨疑惑道:“小伶,你这是困了吗?但你以前好像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啊。”

“是啊,我今天起的晚,照理说不该这么早就困了的。”

慕伶揉了揉脸,强行振作起精神道:“没事,估计是刚刚坐久了,所以人才懒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