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冲到正懒懒撑肘看着她的女孩身边,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一把将人推倒,压住吻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接吻,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几次将女孩的嘴里磕碰出血来。
但少女还是立刻顺从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情似火地回应起来。
潜川气喘吁吁地将人放开,两人微肿的唇瓣上还连接着掺杂了血丝的银线。
“满意了吗?”潜川眸色深谙,看着身下媚态横生的少女,“你缠着我,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然而陶夭却盈盈一笑,忽然翻身反客为主,“就这?你怕是对接吻有什么误解,说着”揪住男生的衣领将人又吻了下去。
潜川被少女熟练的舌吻技巧逼的节节败退,喘息越来越急促,但眼却越来越红,某种阴暗黏腻的东西仿佛下一刻就要决堤而出。
0256 255 失控
欲望燃烧到顶点时,少女一手伸下去要去解男人的裤扣,却被潜川一把按住。
少女又露出那种让他窒闷无比的嘲弄眼神:“怎么?不敢?别跟我说,你留下来就只是要跟我接个吻。”
这个年纪的男生是最受不得激将的,尤其是这个方面的激将。
而就在他犹豫挣扎时,少女却忽然凑近了,微哑又带着喘息的性感嗓音撩拨着他的耳膜:“不想和我试试吗?你那个保守又寡淡的女朋友可给不了你”她轻吹了一口气,“这样的快乐~”
拦在少女裸露腰肢上的手猛地收紧,男人的喉结快速滑动两下,终于翻身骑到了少女的身上,笨拙而急不可待地扒起衣服来。
银铃般的娇笑声,伴随着男女的低喘和水声,在酒店的室内回荡。
而拍摄现场,身上做好重点部位防护的宴纪和,正一手按住少女被高举在头顶的双手,一边飞快往前耸动着腰肢,撞击出砰砰的响声。
安笙配合地得意地出声笑着,不时还要媚眼如丝而满是赞许地望着身上的男人,娇喘间夸一句“你好棒~”
其实两人的衣服都不是完全脱掉的,至少保留了肉色的内衣裤。
但入了戏的宴纪和还是一脸欲色,豆大的汗珠随着动作噼啪地砸落在少女的肌肤上。
安笙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硬了。
而且就在床戏拍摄完毕之后好一会儿,偶遇对方的安笙在与宴纪和错身而过的瞬间,依然捕捉到了男人欲壑深深的沉黑双眼。
后来再拍的是两人多年后重逢,潜川发现陶夭被自己好兄弟包养,吃醋并在陶夭无情的刺激下,发疯强迫女主的剧情。
安笙能感觉到在整场戏的拍摄期间,宴纪和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深邃可怕,已经到了换任何一个其他女人被这么盯着,都要冒一身白毛汗并立刻报警的程度。
毕竟,刚跟工作人员有说有笑地吃盒饭,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像要把她吃了一样的眼睛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但一直到参加完《七月与你潜逃》的杀青宴,这种几乎要崩断的状态却并没有催生出什么可怕的恶果。
就在这时,迟融要出差一段时间。
他早已从宴纪和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这位好友已经转变了对安笙的看法,而且几次合作之后,对于安笙很有一种专业上的相见恨晚之感,在他看来,两人现在关系应该相当不错。
于是,他便把在他眼里“柔弱不能自理”的自家笙宝,拜托给了宴纪和照顾几天。
将家里的钥匙交给了对方,又老妈子一样交代了各种繁琐的诸如特殊形制的小裙子的穿法和安笙最喜欢的甜品的售卖时间等等讯息,对自己老友的责任心和人品相当有信心的迟融,便一身轻松地出差去了。
宴纪和进入别墅的第一天,收获了来自安笙的无数白眼和嗤笑,以及偶尔出格的轻佻暧昧的发言,完全不掩饰其中的挑衅意味。
但他仿佛看不见、听不见一样,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迟融交代给自己的任务,然后在按时给少女的房间送去一杯温牛奶之后,离开这栋别墅。
如此数天,相安无事。
只是安笙偶尔走在路上,会有种有人在盯着自己的错觉。
然后为了配合新剧宣传,安笙跟宴纪和一起参加了一档综艺节目。
当安笙被主持人问及是否可能将戏中情缘带到现实中,换言之会不会喜欢宴纪和这一款时,今天打扮尤其性感热辣的少女看了身边的宴纪和一眼,一脸羞涩地答道:
“宴老师真的很厉害,在拍戏时也特别照顾我,是特别暖特别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女主持人闻言,立刻会意地发出上扬的“哦?”的声音。
似乎不小心暴露了内心小秘密的少女,立刻掩下羞涩,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补充道:“不过果然宴老师还是太正经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坏坏的男孩子?”
很懂如何制造爆点的主持人立刻接话:“就是宴老师当年演的许如风那种角色吧?痞帅痞帅的~”
安笙当然“啊对对对”,然后继续按照最能为新剧提升热度的剧本配合表演。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一旁面色不变的宴纪和,在听见她说他“还是太正经了”的时候,攥起来的拳头上陡然蹦起的青筋。
当天结束之后,宴纪和并没有去迟融的别墅。
但就在安笙以为这个死心眼的劳模今天要旷工的时候,深夜里,别墅的大门忽然被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打开了。
0257 256 求婚
宴纪和很少喝酒,但今天安笙对他那句“太正经了”的评价,却把他直接拉回到了《七月与你潜逃》里女主在男主背后,一脸嫌弃地谈起潜川时的情形。
潜川就在阴影处,双手攥拳,握到掌心流出血来。听那个曾在他身上娇笑连连的女人,憎恶而鄙夷地说着:“我当时还以为他多难到手呢,没想到勾勾手指头就爬过来了。本来冲着那张还不错的脸,我也不介意多睡他几次,但他那个人吧,太正经了,能把人无聊得打哈欠。上床的时候更是跟没吃饱饭似的,没劲透了。”
倒背如流的台词化作魔咒,混合着酒精一遍遍冲刷着他本就因为没完全出戏而不怎么清明的大脑。
戏剧与现实的边界,随着摇晃的视野,开始渐渐模糊,终于融化成一滩颜色驳杂的粘稠液体,将他感知这个真实世界的感官孔窍完全封堵。
然后,为爱疯魔的潜川,打开了包养着陶夭的自己的好兄弟的家门。
……
睡梦中的安笙忽然感觉到呼吸困难,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惊醒,一睁开眼便看见上方正面目狰狞、两手掐住她脖子的宴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