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动,她定撒一把巫蛊,要她命!
女子静静站着,不动了,微微仰着头:“我是谁?”想了想,她回答,“你大爷。”
出口成脏,毫不迂回!大燕找再不出第二个,这女子,正是闻柒。
东陵鸢小脸一沉,大骂:“找死。”声落,出手,瞬间,眼前乌黑的浓雾萦绕。
她快,闻柒却更快,一个闪身,跃到东陵鸢身后,伸手一推,东陵鸢一个趔趄,闻柒却反退三步,勾勾手指:“来啊,来咬我啊。”
东陵鸢怒红了脸,双手成爪,指甲墨黑,快如疾风。
南诏的帝姬,果然一身的毒呢。
闻柒凝眸一笑,侧身下腰,绕过东陵鸢的手指,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女子,还是温柔些好。”黑亮的眸子眨了眨,问,“你说是吗?”反手一扣,手,突然收了三分力。
东陵鸢疼得脸色一白,龇牙咧嘴,整个身子弓得直不起来,右手被闻柒反扣背后,她回头,恶狠狠瞪视:“放开!”
放开?
呵呵,闻柒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手一松
咚!东陵鸢面朝地,狠狠摔下去,整张脸,疼得麻木了。她一个反跳站起,揉着灼痛的手腕,脖子都爬上了一层绯红:“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闻柒背着光站着,依旧望不清她模样,语调懒懒的:“知道啊。”她托着下巴,脸一抬,“我是你大爷,你是我……”思考,然后点头,“嗯,乖侄。”
无耻!无耻到了骨子里!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妖孽?东陵鸢气得直喘粗气,疼得脸发白,咬着牙发狠:“你敢动我,我母皇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东陵鸢双手萦绕着淡淡黑色光晕。
果然是巫女啊,满身的蛊。
闻柒先发制人,一脚蹬在床榻上,借力反跳,膝盖一弯,直直捅向东陵鸢腹部,这狠狠一下,东陵鸢直接撞倒了案桌上的茶盏,跌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
闻柒伸伸腿,揉揉腰:“这里不是南诏,在大燕,”素手指向自己,她说,“我做主。”
东陵鸢半个身子趴在地上,腹部疼得发烫,她满头大汗,怒斥:“你敢打我?!”
敢?
大燕还有谁敢对闻柒说这个字呢?果然是初出茅庐啊,不懂事。
闻柒一拳过去,直接招呼上东陵鸢的脸,她吹吹自己的拳头,好意地说:“不好意思,手痒。”
这一拳,东陵鸢只觉得血气翻滚,喉间血腥上涌。
南诏最受宠的帝姬,哪里受过这样的暴行,脸疼,腹疼,浑身都疼,东陵鸢咬碎了牙,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字字都磨牙撕咬:“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嘿,这榆木脑袋,打不通呢。
闻柒托腮,熟思着:“想干什么啊?”睫毛弯弯,眼睛眨眨,一本正经的口吻,“老娘便教教你在大燕脚下怎么做人。”
说完,一脚踩在东陵鸢后背,刚爬起来的东陵鸢又狠狠跌下去。
嗯,秋后算账,闻柒会慢慢来的。
“你”
东陵鸢话没说完,闻柒又是一脚:“女尊男卑?”她冷哼,大骂,“屁!在大燕,闻柒为尊。”
东陵鸢眸子顿时瞪大,还未来得及开口,背上又挨一脚,她龇牙咧嘴,无处可躲。
闻柒一个左勾拳:“不识时务,该罚。”
东陵鸢闷哼。
又一个侧踢:“巫蛊祸乱,该罚。”
胸闷,东陵鸢挣扎了一下,脚下还是拳头:“太岁头上动土,该罚。”
毫无章法,怎么打怎么痛快,敢招惹闻柒,这就是后果,担得起吗?东陵鸢出气多进气少了,一张俏丽的脸,惨不忍睹。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小脸,她半蹲着:“闻柒的男人,觊觎者,该罚。”
说完,闻柒抡起小手,一掌就拍下去,东陵鸢动都不动了。
诶,揍人揍累了。闻柒坐下,倒了杯茶,大灌了一口。
得了片刻喘息,东陵鸢抬起一张红红紫紫的小脸,浅绿的眸火光升腾,她气若游丝:“你是闻柒!”
闻柒抬起脸,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现在才知道?”她嘴角邪邪一扬,“愚蠢无知,该罚。”话后,手中杯子掷出,狠狠砸向东陵鸢的脸。
“啊”一声惨叫,杯子碎裂,东陵鸢捂着嘴,指尖渗出了血。
东陵鸢才知道,这个女子,有多恐怖,有多狠手。诚然,东陵鸢不知道,这啊,才不过是小打小闹,闻柒揍实在的,要是来阴的,那才惨无人道。
闻柒阴阴一笑,嘿,还没完呢。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包东西来,就当着东陵鸢的面,洒在茶水里,再晃荡了几下,倒上一杯,转身笑着看东陵鸢:“来。”
这玩意,据梁六说,男人吃了,一夜七次郎中狼,女人吃了,烈女翻身唱西厢。这还不是最牛的,更牛的是,一旦行了男女之欢,那完了,根本停不下来。所以,闻柒给这药取了个别名,叫‘不要不要不要嘛’。
梁六个人觉得,情蛊还不如这玩意阴险,当然,闻柒算账讨点利息也很正常。
“你、你想干什么?”东陵鸢蹭着地,不断向后缩,她怕了,怕极了。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做错事的孩子,受了罚才会乖的。闻柒招招手:“小笼包,给她灌下去。”
一声刚完,门窗一摇,少年凭空般立在了闻柒身侧,生得极是秀气精致。
右相家的慕言公子,轻功早已登峰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