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酒壮怂人胆,简直是色胆包天,她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行为和?街上醉酒的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没什么区别。
小心翼翼地拿眼去看被她刚才“轻薄”的男人,却陡然望进那深邃的双中?,对方薄唇微微抿着,喉结动了一下,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紧绷,紧张地张了张口,想着要怎么开口解释自?己为何亲他。
一直无知?无觉放在她后腰的手?却骤然收紧,俩人的身体瞬间贴到了一起。
半晌,就在她无措的时候,沈砚终于哑着声音开口:“岁岁,亲吻不是这样的。”
说完就看见她的脸瞬间爆红,但是他没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右手?抚上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然后往后一移扣在了她的后脑,在她怔愣的瞬间低下头靠近。
微凉的薄唇贴上她水润的嫣红双唇,鼻尖和?鼻尖紧紧贴在一起,这一次他不似上一次那般温柔,宋云棠被迫仰头承受着他如暴风雨般的密集而窒息的亲吻,她攀住他肩膀的双手?不得不改为环住他的脖子,以此保持住身体的平衡。
才不过?一会儿,宋云棠就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对方给抽空了,于是趁着他辗转碾着她上唇的时候,想要偷偷张嘴呼吸空气,才微微张开一点,却给了他可乘之机,柔软的舌尖钻进了她的口中?,强势地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步步紧逼,不容她后退一步。
这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霍宁说从前的郎君与现在的不一样,他从前大约就是现在一般强横,强横得不给她一点退缩机会。
被吻的时间久了,让她整个?人都生出一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就像是在云端一样。
心也?随着他的深入而悸动,她仰着脖子,搂着他的双手?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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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百花残。
感觉到搂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没了力气,沈砚这才在放缓了动作?,在她的唇上温柔地撕磨,最后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本来浅粉的唇,因为方才激烈地亲吻而变得红润,上面?还?残留着水渍,显得更?加颓靡妩媚,他眸色一暗,心底又?开始蠢蠢欲动。
可是看着她这幅柔软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继续,只好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声音低哑地问道:“懂了吗?”
她微微喘着气,怕他还?要继续亲自?己,只好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前,说出的话?却娇软无力:“郎君又?欺负人。”
头顶传来轻笑声,捏起一缕她的头发,眼角余光瞥见她红透的脖颈,带着笑意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方才你不是说喜欢我?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不叫欺负。”
第 55 章
宋云棠因为醉酒又被眼前的男人那样对?待,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贴着他胸膛的脸也烧得厉害,所以并未听明白他的话。
耳边是他心脏平稳的跳动声, 她半阖着眼睛,微微喘气。
窗外的虫鸣声越来越大?, 听在她的耳中却是如同催眠曲一般, 那醉意不知不觉包裹了她的大脑, 令她昏昏欲睡。
过了半晌, 才缓缓道:“哥哥, 我困了。”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哥哥叫得沈砚身体一僵,他喉头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乱了规律。
真是要命。
她身体娇气, 他自是不忍心继续折腾她,索性松开了她。
反正来日?方长, 他们有的是时间,前面都忍过来了,再?忍这?一时又有何妨?
宋云棠离开了他的怀中, 懒懒地重新坐回到了榻上,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乖巧地把脚伸到了他的眼前。
这?是要他替自己穿鞋的意思。
沈砚垂眸,就看见?她那只小巧白嫩的脚垂到了他身前,大?概是刚刚才吃了一回, 这?一次他没有生出什么心思。
在她跟前蹲下,一只手拿起浅紫的绣鞋, 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脚踝, 熟练地给她两只赤足都穿上了绣鞋。
穿好之后抬头看她,却?发?现她双手撑在身侧, 闭上了双眼,头微微往下点,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美人榻离拔布床有些距离,而她显然快睡着了,想起之前她迷迷糊糊自己往床那边走去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的事情,他站起身,没有叫她,而是弯腰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双腿,把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个动作惊醒了快要睡着的宋云棠,她蓦地睁开双眼,双手一下意识紧紧搂着了他的脖子,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带着睡意的声音慌张道:“郎君,你做什么?”
她承认自己方才实在困得不行了,才会在他替她穿鞋的功夫偷偷眯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把人直接抱了起来,吓得她困意顿时去了一半。
“别动。”
男人四平八稳地抱着她往拔布床走去,就好像抱的不过是一件什么不重的物什一样。
不理会她,把她安稳地放到了床榻上,又弯腰将去帮她脱下了不久前才替她穿上的两只绣鞋。
他的手才离开她的脚,就看见?她自己滚到了拔布床的里侧,然后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警惕地盯着自己。
还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一手快速地抓过薄被?,盖住了因为方才翻滚的动作而微微敞开的领口。
这?一系列一气呵成的动作被?沈砚看在眼里,不用?猜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差点被?气笑了,没想到好心把她抱到床上,她却?把自己想成那样的人。
见?她缩在里面,沈砚突然就想欺负她,他倾身靠近她,故意问:“岁岁,你在怕什么,我很可怕吗?”
他说这?话的同时还继续往前靠近,果不其然,少女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又往后缩了缩,直到她的背部抵到墙壁,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二人之间只隔了半尺,她睁着一双杏眼怯怯地看着他逐渐靠近,想着他们早就是夫妻,总归是要到那一步的,在要不从了他和也许还能再?挣扎一下中纠结了半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他脸就要贴上来的时候,她闭上眼睛,一副小心翼翼地语气问:“郎君要不先沐浴完再?说?”
须臾之后,耳旁响起轻笑声,她半睁眼睛,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也染上了笑意,后知后觉对?方是在逗捉弄自己,想着她方才居然还认真地想了一下与他圆房的事情,甚至还说出那样的话。
就好像是在邀请他一般,真是丢死人了。
她的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双手紧紧揪着身上的薄被?,一双美目由可怜兮兮变成怒瞪着他,她娇嗔道:“郎君什么时候学坏了,居然拿我取笑,真是坏透了!”
虽然生气,可是却?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说完自己往床上一躺,生气拿着杯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决定今晚都不理他了。
沈砚知道她的性子,她每次生气都是很短暂的时间,只要不过分的事情,她都不记仇,很快就忘记了。
他不过是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很是可爱,生气时也很可爱,像极了哼哼唧唧的狗子,所以一时兴起,想要逗一下她,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往那方面想去了,甚至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眼下她喝醉了,而且又是在这?种不清醒的时候,他并不想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