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何罪!

顾墨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 ,干脆把心一横,竟然还敢还嘴:“可是,可是我二哥都没意见……”

顾岚打断他道:“你不知道顾桐是个傻的!你竟然欺负他至此!好啊,我看你再如何狡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

顾墨梗着脖子说:“我自是有我的道理。只是大哥得保证我没说完之前,不许动手打我。”

他很爱惜自己的皮相,怕大哥真的收不住手毁了自己的脸。

顾岚深深吸了几口气,冷笑道:“好,我不打你。我好好听你说,你要是说不好,我双倍的打你。说吧。”

顾墨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说我睡了嫂嫂,是为了我二哥,大哥你相信么?”

顾岚那双冷漠的丹凤眼无情地看着他,沉默。

顾墨陪笑道:“大哥可以不信,但是,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继续说:“大哥可知道,二哥和嫂嫂成亲三月都未曾圆房?二哥是个小孩子心性,只把嫂嫂当成玩伴,不知人事。我观那杏儿迟早有一天会寂寞难耐。大哥你想啊,以她的身段和相貌……大哥您常年在外经商,我又要去读书,咱们两兄弟都不在家帮二哥守着,她想红杏出墙还不简单?只要她勾勾手指头,还不有的是野男人会争抢着要上勾?”

顾岚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昨晚顾桐掐着杏儿的腰狂抽猛送的模样,摇头道:“还敢胡说!我分明都看见了,你二哥哪里是不知人事!根本就能干的很!倒是你,净在当中捣乱。”

那么雪白娇嫩的一个脸蛋儿,那小巧的花瓣样的嘴唇,竟然被顾墨拿那根大东西啪啪啪地直往里面戳。也不怕将小人儿的嘴肏破了。顾岚简直气结。

顾墨一听可不依了,马上将自己是如何担心二哥和嫂子,如何送了一本春宫图给他俩,这才促使二人洞房的好事告知了大哥。

“大哥,虽然二哥会肏穴了,但是他依然是个孩子脾性,长不大的,无非是将肏穴当成另一种跟嫂嫂玩乐的方法就是了。但是,大哥,咱们都长成大人了,知晓这女子内心不止是要个玩伴,她还想要个知冷知热,知情识趣的男人。我二哥白天是个小孩儿,夜里是个打桩的,哪里满足得了杏儿的情爱之欲?”

他说的竟然真有几分道理,顾岚听了一言不发。

顾墨再接再厉:“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这杏儿的需求都在咱们顾家得到满足了,那她还会出墙吗?”

顾岚差点儿被他绕进去了,突然又生气道:“你净是为她想了。你可想过你二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媳妇若是不喜他,咱们可以给他另觅贤妻,还非得杏儿不可吗?”

顾墨又笑了:“大哥,你糊涂啊。你可曾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十里八乡,可还有比姚杏儿更标致更出挑的女子?就不说外貌了,你看看这姚杏儿平日里如何待我二哥的?自从他傻了,连村子里五六岁的孩童都敢拿石头打他,那些女子们也有笑话他的,可是嫂嫂自打嫁进门来,待二哥是如何的亲厚,简直是疼爱有加。你可以找个貌丑的不容易勾搭汉子的进门,可你能保证她会像嫂嫂一样好好地待我二哥吗?”

顾岚这下还真叫他问住了。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最后顾墨到底是没挨这顿打,囫囵个儿的回去的。

顾岚思索了很久,方才起身,走到窗边朝窗外看去,只见对面廊下放着一把软凳,杏儿托着个绣绷正在做针线。

顾岚细细端详了一会,心下五味杂陈。

他生性比较冷淡,帮弟弟操持婚事时,只知道女方生得标致,却守着男女大防的规矩,一直恪守礼数,并没有细看。

如今看来这女子生得真真是娇美动人,芙蓉一般的脸蛋儿,纤细脖颈,饱满的胸脯下那柳腰简直不盈一握,一双玉白小手滑如凝脂,在绣绷子上下翻飞。

这模样,这身量,虽不是高门贵女却也是小家碧玉中的佼佼者,周围十里八乡怕也挑不出几个。若不是因为两人订下的是娃娃亲,姚杏儿怎么能委身于自家傻弟弟呢?当时他替弟弟去商量娶亲时,一度担心对方会反悔。毕竟弟弟傻了,以后更谈不上什么前程。没想到女子竟然真的嫁了过来。

正想到此处,正见顾桐从院子里蹦蹦跳跳跑出来,正在追一只掉了窝的小麻雀,手上身上沾了灰尘,自己也顾不得,上前去一连声地叫着“媳妇儿、媳妇儿,快来看小雀儿……”

看着顾桐脏兮兮的大手去扯杏儿白嫩嫩的纤手,顾岚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见杏儿毫不在意地放下绣活,扯下腰间雪白的帕子,将顾桐脸颊上的黑灰仔细地擦去,然后才被他拉着手,跟着兴致勃勃的顾桐去看树上的鸟窝儿了。

顾岚看着手脚并用想爬树的弟弟和一旁巧笑倩兮的美娇娘,心里长叹一声。

虽然他不愿意,却也得承认,顾墨说的不差,别说十里八乡,只怕是这世上再也难找到似杏儿一般待顾桐这样好的人儿了。

难不成,为了留住顾桐这娇妻,他家兄弟也只有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么?

0018 大伯哥的关爱 叫着小弟妹名字揉鸡巴(微h)

午饭后,顾岚把杏儿叫到了自己房中。

杏儿迈进房中时,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衫,粉黛未施,全身上下只有她樱唇那一点艳色,望去如同雪上的一颗红樱桃般娇艳欲滴。

顾岚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命杏儿坐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像往常那般生硬,说道:“杏儿,我久不在家中,你一人照料两个弟弟,怕是极为不易,也可谓劳苦功高,我从外面回来未备下厚礼,正巧我一位古董商友人手头有些时下女子常用的物事,虽不贵重,也算是一份心意,你拿去戴吧。”

说着递给杏儿一支木盒。

杏儿怯怯地接过,这才抬眼看了顾岚一眼,正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脸上倏地一热,又低下头去,没由来有些紧张。

事实上她自进门来就没敢抬头,她不好意思承认,但心底是有点怕顾岚的,这大伯哥跟亲切的顾墨可不同,顾岚作风冷淡,不苟言笑,尤其对女眷几乎是避之不及,杏儿嫁进顾家几月,想来与顾岚说过的话怕也没超过三五句。

杏儿边思索着顾岚举动的意义边打开了木盒,只见内中躺着一只攒珠镶粉贝的银丝簪子,虽不是奇珍异宝,却胜在做工精致,拿在手中一片流光溢彩。

她眼神亮了一亮,复又把盖子盒上,怯怯递回桌上,回道:“岚大伯,杏儿身为顾家媳妇,照顾夫君和小叔是份内事儿,哪里有什么功劳了。此物瞧着价值不菲,岚大伯还是收回去吧,杏儿实在是不能要。”

眼波瞄到顾岚的面容似乎又变得更冷了几分,她的话音也越来越低。

顾岚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复又开口:“这是女儿家用的物事,杏儿让我留着作何用处?自己戴吗?”

杏儿听不出他话中那一丝揶揄逗弄的意思,抬起头来认真道:“岚大伯不日也定会再觅良缘,届时给新嫂嫂戴,方才是最合适的。”

顾岚这下面容真的冷下来了。

杏儿只觉得心下一紧,似乎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冷了几分。她掌心攥住衣角,只听顾岚冷冷地一句:“杏儿啊杏儿,你可真会挑好听的说。”

杏儿心里扑通一下,方才想起,她这话是肯定是让顾岚思及亡妻了。虽然她并未见过先嫂嫂,但他二人少年夫妻,顾岚又这么多年不曾续弦,想来是感情颇深的。

思及此处,杏儿心下大骇,竟颤颤自椅上滑下,意欲给顾岚下拜。

顾岚看她惊惧的样子心中暗忖自己当真有那般凶么?哪能让她真跪下,一把将她扶住,健壮的手臂牢牢握住她纤弱肩膀,只觉得隔着衣衫仍能感受到那细嫩柔滑的肌肤。

他努力忽略鼻端袭来她身上的香气,把人儿扶起摁在了自己身旁的软椅上,道:“我的事日后再议也罢。现今我们顾家只有你一位女眷,这簪子只能是你的。我自知一往待你不够关切,也不知杏儿生我的气没有,你收下它,权作原谅大伯,若不肯收,只怕是不肯原谅我,是要与我生分了。”

杏儿一直在心中把顾岚视作家主,是代替了家公一般的地位,哪里想过他会与自己说这样的话,惊慌失措之下伸手摁在顾岚的大手之上,恨不得剖出心来:“岚大伯,杏儿不敢,杏儿自嫁进家中,便深受照抚,平日里夫君和墨儿也疼惜我,大伯忙于生意,是家里的顶梁柱,若不是岚大伯,我又安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大伯,杏儿虽觉受之有愧,但万不敢再推拒了。杏儿想亲近岚大伯尚来不及,哪里敢与大伯生分了,求岚大伯念在杏儿年岁小不经事,莫要怪罪杏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