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我的十只脚趾分开、绷直,又无法忍受地用力蜷起,将床单蹬得一团皱巴,哽着喉咙屏住呼吸,直到那东西推到最深处,碰到最要命的地方时,才骤然软下身体。

欲火得到一点点压制,理智暂时回归了些许,我恍惚想到,自己身体里含着的,好像是……玉势。

还是九千岁亲手塞进去的。

懊恼与羞耻只存在了那么一瞬,渐渐被浸染得温热的玉势便被握着尾端,开始小幅度地打着圈研磨。圆滑的头部一下下擦过湿软的穴心,从尾椎骨到天灵盖都被巨大的刺激占领,将来之不易的清醒冲撞得溃不成军。

那东西做得好生精细,柱身微微上翘,无数的凸点与沟壑都准确无比地卡进我每一处敏感点,毫不留情地肏弄撞击,明明不大,我却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被涨破的错觉,

所有感官都被集中在腿间,我被迫感受着由慢到快的研磨,无法拒绝地承受从浅到深的抽插,任由酸麻酥痒的快感在我身体每条经脉里乱窜,情潮不断上涨,直至把我淹没。

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脖侧,九千岁一言不发,手上却发了狠地一下下捣进我的身体,我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最开始还能抖着嗓子胡乱求饶,到后来却是连叫都快要叫不出来了。

身前的性器未经触碰便已经泻了好几回,污秽的浊白将九千岁的腹部与裤头尽数喷湿,可谁也分不出心思去管。

原来快感到了极端,也可以是痛苦与折磨,我的叫喊逐渐带上了哭腔,哪怕是高潮完的不适期,身体里的玉势也没停止过侵犯。

分不清谁的身体更热,也分不清时间的流逝。

我无助地抱紧眼前人的肩背,呜咽着承受。

此车名为“肉体与感情共同升温之车”

十一

又做梦了。

梦境里的画面被蒙上一层暗色的纱,有些模糊,有些发灰。

我像一个无人知晓的游魂,突兀地闯进这片时空里,漂浮在半空中,借着蒙蒙亮的天色,看见了十五岁的自己。

长长的大通铺上睡了五六个少年,尚且稚嫩的“我”从最边上的位置满头大汗地坐起来,无声地喘了几口气后,不可置信地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脸上瞬间就浮现出十足十的慌乱与难堪。

八年后的我至今仍十分清晰地记得这个时间点上发生了什么,我在睡梦中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彼时还未封王出宫的八皇子。梦里,他我对我温柔地笑,然后弯下腰,轻轻在我脸颊上印下一吻。

于是,我作为暗卫队发育最为迟缓的成员,也终于……长大了。

与记忆里如出一辙,“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大通铺,绕开睡梦中的一众队友,躲到屋外的大树后换上另一条裤子,又抱着脏了的裤子一路小跑出院外。

无他,只是因为害怕让屋内的队友发现,所以宁愿摸黑去用外头,也不敢用自己院里的水井。

我飘荡着跟过去。

虽是夏日,但凌晨时分还是难免冷了些,“我”瑟瑟发抖地蹲在水井旁,一边用力地搓洗裤子,一边压着嗓子哭,大滴大滴的泪水掉下,落在手里的“罪证”上;鼻子上也挂了一条清亮的鼻涕,好险在快要垂断的时候,被手背除暴抹去,甩进草地里。

画面有些滑稽,我在一边看着,却异常平静。

我记得的。

记得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害怕与慌张、又是多么厌弃自己。害怕,是怕自己对殿下的大胆肖想会被发现,怕变成一个喜欢同性的怪物;厌弃,是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龌龊之人,竟在梦中如此亵渎美好圣洁的殿下。

洗了多久,就哭了多久。“我”自虐般一边又一遍地搓洗裤子,冰冷的井水一桶又一桶地浇,把双手洗到通红破皮,直到天色渐渐从暗灰变得青灰,估摸着大批宫人马上就要起床忙碌了,才将裤子晾到最角落的枝桠上,慢慢往回走。

双眼哭得一片红肿,“我”怕短短的路程消不下来,还特地饶了远路,顶着凉风,抱着双臂,一步一磨蹭地往回走。

我飘在空中一路跟着,也不知为何,画面突然一变,就被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仍是一步一磨蹭,闷头走在朱红色的宫墙下。

庭灯已经燃尽,朦胧天色遮掩了本该拐弯的路口,不知不觉便走偏了方向。前方是陌生的宫道,一片寂静中,隐约有怪异的响动传来。

脑中警铃大作,我想转身原路返回,才发现自己根本接管不了这具身体。十五岁的“我”仗着自己轻功小有所成,贴着墙根无声无息地摸到拐角后头,果真见一扇虚掩着的小偏门。

放轻呼吸,伏低身子,慢慢将眼睛凑近那处门缝。

里头是一大群太监。

准确来说,是一大群跪着的年轻太监,与一名站在前头挥动长鞭的老太监。那老太监一头发丝已经尽白,肩背也略显佝偻,但往那一站,气势却分毫不减,嘴上念念有词地骂咧,手中一鞭鞭抽在低下伏着的太监背上,将他们的衣物尽数打烂。

微亮天光中,我定睛一看,其中最严重的几个,已经被抽得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却没有一个人敢叫喊出声,偌大的后院只有老太监的独语,与鞭子破空的声音。

抽了好一会儿,老太监终于停了手,突然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笑,提高了刺耳难听的声音,喊道:“钦儿,拿来。”

屋檐下便缓步走出一年轻人,也穿着太监服制,低头含腰地端着盆上前来,看不清面容。

在官家当差久了,什么样罚下人的私刑没见过,鞭打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种罢了,不用猜也知道,那盆里必定是盐水。

果然,老太监下一个动作便是将鞭身盘起来,浸到盆中。

我扫视了一眼,发现底下几个小太监偷偷抬头看见了这一幕,脸上立即血色褪尽,吓得浑身发抖、两股战战,更有甚者,太监服的下摆慢慢渗出一片暗色,竟是尿了。

老太监显然也发现了,却完全没有在意,依旧慢条斯理,一圈又一圈地将黑亮的长鞭从盆中拿出来,纵横交错的老脸上甚至出现了享受的神情他在享受凌虐他人的感觉,享受众人对他极端的惧怕。

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看那张脸,视线顺着鞭子下移,沿着盆身看向端着它的那双手,再往上,那双手的主人仍是隐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老太监再次挥下鞭子。

我的心不知为何猛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再睁眼,竟与一双诡异的眼对上。

那个人依旧端着盆站在原地,没有直起身子,也没有走出暗影,只抬起一双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疯狂又诡异的眼睛,如同地狱中最邪恶的鬼魅,准确无误地穿过门缝,捕捉到了我的存在。

他是……

我从梦中惊坐起来,抚着胸口愣了半柱香时间,才从窒息的梦境里缓过来。转头,窗外艳阳高照,九千岁已经离开许久。

婢女照例将衣物与洗漱用的热水端上前来,趁着我穿衣的空当,麻利地泡了杯花茶,道:“督主走前吩咐奴婢,说柯公子醒了,要先让大夫过来请个脉再用早膳。公子暂且忍忍,喝杯花茶润润嗓子,小朱已经去通传大夫了,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