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口子,方?闻钟就忍不?住跟二殿下分?享,什么他在路上吃什么啊,遇到了哪些好人?坏人?,边关的风景之类的,都是小事?,遇到怀孕男子是双性人?,想把他献给县令的事?方?闻钟像忘记了,萧疏却替他记得。
“在固城停留了?我收到了你的信。”
“嗯?”方?闻钟想起来了,对?哦,他给殿下写过一封信,殿下收到了还记得!
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写一点,就写了那?么几个字,那?是他们唯一一次通信的机会啊。
“你觉得固城怎么样?”萧疏问。
“还好吧,”方?闻钟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不?过当地民风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跟父母官有关?”他抬头,暗戳戳告状。
“是吗?”萧疏答应他:“那?后续换个父母官好了。”
“真的吗?”方?闻钟惊喜。
“嗯。”
“殿下真好,”方?闻钟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就好了,”萧疏拖下方?闻钟压在下面重复之前在做的事?,边亲他耳朵边说:“记得欢欢,我答应了你一件事?。”
方?闻钟断断续续地哭起来,实在难以承受的时候他也会挠萧疏,会大胆亲他脸颊。
萧疏很凶狠,他覆在背后一手?五指交叉压住方?闻钟的左手?,边动作边狠狠地转着他指尖的戒指在玩儿,方?闻钟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被捏碎了。
方?闻钟不?让萧疏弄里面,他怕怀孕,拒绝萧疏时,萧疏沉默,方?闻钟以为他会生气,随便找的借口真烂,但萧疏下一秒将他翻了个身,在后面不?死不?休。
皮肤烧起来,嗓子哑掉叫不?出来,方?闻钟沉溺欢愉,也沉溺独属于萧疏的温柔安慰,他借着这种事?哭起来。
脑海里回想起曾一路好几次险些回不?来,险些在心里做好了和殿下不?告而别他独独死去的准备。
“殿,下。”他叫道?。
他真的好舍不?得萧疏。
“嗯?”萧疏声线慵懒,放过他从榻上下来,好似雄鸟在给自己虚弱的雌鸟找水喝。
萧疏拿起方?闻钟小包袱里一个白?色的贝壳,“这是什么?”
“大老远带来的?还挺好看。”
他举起来,如此随意平淡地说道?。
方?闻钟爬在榻上,侧着头看他,嘴唇湿漉漉软乎乎的,听到萧疏无?意间的话,红润的唇弯起漂亮却无?声的笑?。
殿下收到了他的心意。
他没有嫌弃它。
一场持续已?久的发泄,直到回来的第二日才结束,方?闻钟起来时觉得宫里还是那?个样子,他在二殿下这里慢慢住出了熟悉的感觉,连胖太监师父也对?他关爱有加,给他存些好吃的点心,“欢欢啊,你一来,殿下都开心了。”
前些时日,殿下有点不?一样,伺候的胖太监心里没底。
他其实说的是替身‘萧疏’,但方?闻钟不?知情。
要说宫中暗地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要算独自来找六皇子的贺璋。
他被六皇子暗地里囚禁起来了。
贺璋自从六皇子大婚后,情绪低落,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六皇子为何突然与他断了联系,连明面上正经的朝事?也是如此,不?应该,六皇子最近在做什么?
贺璋有种诡异的直觉,虽然朝中好像看起来没什么大事?,但他知道?,这不?符合萧琛的风格。
吃了亏,他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咽下去,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无?害的样子,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所以萧琛是如何打算?要把他排除在外?
抱着这样一丝探究和关心的心思,贺璋决定来六皇子这里一探究竟。
结果,起先让他看到震惊不?已?的,是六皇子妃,曾经大婚之上敢给太子抛媚眼,敢不?顾六皇子面子的女子,现?在像一个傻子一样蜷缩在宫里,见到贺璋来时,她吓得缩在角落里。
地上,全是打碎的茶盏,六皇子妃手?里抱着一块脏兮兮的点心,那?好像是她吃的东西。
贺璋心里难受极了,眉头紧紧皱起,为何会这样,伺候的人?呢?
可很快他心下明了,没有萧琛的纵容,谁敢这样欺负六皇子妃。
他死死捏着手?指,并且,对?这个结果,萧琛能干出来,好像并不?让他意外。
他走到六皇子妃跟前,开始,女人?很怕他,后来可能察觉到他不?是这里的人?,惊愕地抬起头,然后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贺璋还看到,女人?手?指甲缝里都是淤血。
他还未来得及做什么,萧琛进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这就是让贺璋第二件震惊极了的事?,那?个低着头的男人?,不?是前些时日里,来和亲的王子身边的一个谋士吗。
他为何会在这里?!
那?时,贺璋跟着萧琛见过此人?,现?在才如此吃惊心下大动,他在萧琛身边究竟在密谋着什么?
或者说,萧琛,在和敌国王子有什么牵连?
贺璋猛然看到萧琛手?里的一些信件,还有一个敌国的信物,他心沉甸甸的,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萧琛见到贺璋倒是愣了一下,很快板起脸,那?个谋士从中撺掇,“六皇子这里若是随便任人?进出,那?我们的大事?也没有密谋的必要了,”他压着声音道?,意思是把贺璋杀了。
贺璋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萧琛,在干什么?
他和敌国王子达成了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