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毅的嘴里被狱警们有条不紊地先后塞进了口撑与喂食管,接着,他试图挣扎的脑袋被人用手固定住,自动灌喂机开始了工作。

“唔……唔……咳咳!咳咳!”蔺云毅忘记了之前被强制喂食时不肯配合的下场,他再一次被呛到了。

徐明在牢门外轻叹了一声,只得走了进来,暂时叫停了狱警们的工作。

“让他缓一缓。”徐明看着蔺云毅呛得眼里是泪,鼻腔里也喷出了粘液,冷冷教训起了对方,“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这么快就忘记了这时候你应该做些什么。既然你不肯老实配合,那么我们也只能给你换一根长些的胃管了。”

那根只是抵入蔺云毅咽口的喂食管随即被人拔了出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根可以直插入对方胃部的粗长软管。

虽然蔺云毅已经从呛咳中暂时获得了解脱,但是紧接着他却又不得不一边忍受着逆呕的痛苦,一边在无意识的咽喉滑动中将口中的异物越吞越深。

“呃!呜……”

蔺云毅痛苦地呜咽着,他开始后悔没有一开始就配合吞咽,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灌食比鼻饲要快很多,但是带给他的恶心感也强烈了很多。

当那根沾满粘液的喂食管从蔺云毅体内被拔出之后,他感到发胀的胃有了烧灼的感觉,一股呕意也从他的肚腑往喉头涌来。

“呕……”蔺云毅终于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小摊秽物在地上。

“啧。赶紧清扫干净。把他的嘴照原样堵好。”徐明皱了皱眉,他讨厌的一幕发生了。

尽管才吐了一摊,蔺云毅还是又被那根深喉口塞堵住了嘴,随着胶带封住双唇,他只能以深呼吸来竭力控制住自己尚未平复的呕意。

狱警叫来了专门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而其他人则开始着手给蔺云毅戴上铁头罩。

这一次,蔺云毅总算没有再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他乖乖地让人给自己戴上了那只沉重的铁家伙,不过在黑暗再次降临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呻吟。

徐明并没有急着离开囚室,反倒替蔺云毅打开了铁头罩的眼部遮挡。

“我知道黑暗对你而言太长久了。虽然你一开始的表现让人不满意,但是这后面你明显听话多了。这样吧,作为奖励,每天这个时候我再慷概地给你半个小时的光明。”

徐明的话对蔺云毅传达出了这样一个信息:只要足够听话,就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自由。

但是,其实在矫正处对犯人的管理制度里有明确规定:地牢的犯人每天应当有最低半小时与阳光接触的时间。这倒不是因为狱方多么仁慈,而是为了防止犯人在长时间的禁闭囚禁中过早精神崩溃,无法完成后续调教。

徐明和狱警们随后离开了牢房,将蔺云毅一个人留在了囚室里。

这半小时无疑弥足珍贵,一路上,蔺云毅被蒙着眼的押解中被送到了这间地牢,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见到阳光,而现在,久违的阳光正从他面前的一个砖形小窗里投射进来。

“唔……”蔺云毅将头紧紧地贴在墙边,努力地抬高脖子,重重抽动鼻翼呼吸着新鲜空气,对他而言,有阳光沐浴的空气无疑都是格外清新的。

就在蔺云毅贪婪地享受着阳光与空气的之时,他并不知道不远处的草地上,卫桐正在与徐明一道闲聊。

“我看你们好像没给他放尿,按理说,他应该有不少尿水在体内吧?”卫桐不时将目光投向与地面齐平的那个砖形气孔,在这座监狱的底层几乎有一排这样的砖形小窗,每一个小窗都代表着一间囚室的存在,当然,有的囚室里关着囚犯,而有的囚室则在等待未知的客人。

“别忘记你给他挑了根最大号的储尿棉条,我们这儿不少犯人的阴茎可是塞不下那么粗一根的。那么一根早把他体内的尿液吸收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判断他现在至少是不需要放尿的。以及,他应该之前就有过不少尿道拓展的训练了吧?”徐明背着手笑了起来。

“呵呵,来过风铃岛之后我就给他订了一系列的储尿棉条,几乎每天都在用,要不然你以为他能进去那么轻松?什么都得循序渐进慢慢来。”卫桐说着说着,就朝关着蔺云毅的囚牢走了过去,他得亲自给他的蔺先生打个招呼才行。

在黑暗中待久了之后,光明难免会显得格外刺眼。

蔺云毅并不能长时间地盯着外面,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双逐渐靠近的皮鞋。

直到他听到了那把温柔之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熟悉嗓音。

“蔺先生,你在哪儿吗?”

卫桐不得不蹲下来,往小窗里面打量。

“唔唔……”

听到卫桐的声音,半眯着眼的蔺云毅一下睁大了眼眶,他急切地发出了呜咽声来回应对方。

最后,卫桐不得不干脆跪在草地上,趴下身体,才能与小窗里露出的那双眼对视在一起。

“过得还习惯吗?你体内的药性现在应该消散得差不多了吧?”虽然知道蔺云毅无法回应自己,可卫桐却十分享受这种问候对方的时刻。鋂日浭薪Q?柶7一⑺玖??⑹6|

蔺云毅拼命地摇着头,尽管他肠道里的药膏可能已经失效,但是他的身体却在严格的禁锢下随时都可能处于兴奋状态,阴茎根部的延时环,以及尿道里的储尿棉条让他一点也不好受,而且长时间的感官剥夺与令人肌肉酸痛的长时间镣铐束缚,都让他深感疲惫与空虚。

与其这样不被理会被囚禁在地牢里,他宁愿早点进入刑讯游戏之中,至少那时候,他的身体是有人“照料”的,哪怕那会让他更加痛苦。

“没人触碰你的阴茎,一定很寂寞吧?不过没关系,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会进来陪你了。我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纱布和丝绒头套,到时候,晚上就让我来哄你入睡吧。”卫桐的笑容甜蜜得如同小窗外的阳光,他欣赏着蔺云毅瞬间变得慌乱不安的目光,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好了,我先去准备下了。你继续享受这懒得的放风时间吧,待会儿见。”

卫桐毫不留恋地走远,但是他身后的小窗里却不断传出囚徒愤怒无助的呜咽声。

徐明冲跟在身边的狱警使了个眼色:“差不多了,去把他的头罩恢复原样。”

就在蔺云毅仍站在小窗前试图呼唤卫桐回来时,狱警们很快进来,强行关闭了头罩的眼部遮挡。

蔺云毅再一次被扔进了黑暗里,他绝望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声闷吼,沉重的脚镣甚至让他没法快步轻易移动自己的身体。

“唔……唔!”蔺云毅再一次恼怒地将铁头罩撞在了石墙上,他呼吸沉重,胸腹起伏起伏剧烈。

不过没多久,蔺云毅就接受了事实,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试图拖动镣铐在囚室里摸黑走动,因为小窗外飘散进来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已经成为了这片黑暗之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光。

肠道里催情药物的作用已经丧失,阴茎无力地软垂着,尿道被撑得又胀又痛,膀胱也一直处于蓄满酸胀状态,就连被乳胶衣包裹住的肌肤也开始因为汗水的原因变得又湿又热,被口塞撑开的口腔不断有唾液分泌,但是每一次吞咽都会牵动那根深喉口塞带给来强烈的逆呕感。

黑暗之中的蔺云毅正在逐渐尝到矫正惩戒的厉害,虽然这或许还比不上平日里卫桐那小子偶尔兴起对他进行的严格束缚放置调教,但是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好几天,蔺云毅就觉得自己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

强烈的肌肉酸痛以及内心的空虚让一直保持着站姿的蔺云毅精疲力竭,尽管他一点也不期待卫桐口中提到的丝绒头套与纱布,因为只要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那会是如何残忍的酷刑,但是与其一直被这样扔在黑暗之中,被人不闻不问,他倒是宁可早点被折磨得失去意识。

“唔……”蔺云毅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石壁缓缓坐了下来,他艰难地屈起双腿,脑袋轻轻撞向身后的石壁,以此来保持清醒。

卫桐在享受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再一次来到了矫正处的地牢。

“现在你应该更能理解为什么来这里的犯人会被戴上铁头罩了吧?”徐明站在铁门门口,一脸微笑,此刻,在他和卫桐的面前,浑身被胶衣覆盖的囚徒正因为过于苦闷的囚禁而不断用头撞向石壁,发出咚咚咚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