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干笑,“哈哈哈,哈哈,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唐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了一句月白白,“对吧,娘?”

月白白的神色与唐糖如出一辙,也干笑着说,“是啊是啊。”

接着拖着唐糖出门去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之后,唐糖和月白白在门口呼了一口气,“此景甚好,此景甚好。”

而门里的唐糕脸色已经尴尬到不行,此刻是有些坐立不安,头也不知道往哪边看。而元隐则是再一次将她搂入怀中,“唐糕,我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我才给了自己这么久的时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

“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唐糕这一招用的很不错,身体往下一趟,捂起了被子。

良久不听到声音,唐糕才将快要窒息的脑袋透出一点,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元隐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自然的红云,他说,“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唐糕推脱了半晌,推托不去,逐渐地便眯眼沉睡而去。心中不由柔情似水,清芜虽与她行男女之事,却从未对她做过如此柔情蜜意之事,心中不由欢喜,唐糕与月白白见着这屋内再次没有了动静,心思不由想了歪去,呵呵笑着找到刑墨夫妇,又将孩子抱出来给她看,又说了会儿私底话,如此一个下午便过去了。

到了天黑之时,元隐才开门出来,唐糖叫住他,“元兄弟,跟我妹妹发生了什么事?”

“私定终身。”元隐听了唐糖口中的揶揄,不由淡淡回她,唐糖笑得眯起了眼,“你小子到有点能耐。”

元隐笑,“过奖。”

天黑之时,一家人一同共餐。元隐则到房中陪坐月子的唐糕一起吃,以前唐糕跟元隐独处的机会也多,不过都未一同吃饭过。而今日元隐不仅与她一起吃,还夹了菜放到她的碗中,唐糕第一次明白了被喜欢的人照顾是怎么一回事,小女儿姿态尽显,元隐也渐渐找到了男人的代入感。

今日唐糖的心情不错,吃过晚饭之后,跟着程陆韦在院子游逛了一会儿。回了房间,程陆韦突然将她搂在怀里,又亲又摸的,唐糖一脸迷茫,咳嗽了两下,有些模糊着嗓音道,“你莫是发春了?”

“是有点。”程陆韦眼眸晶亮,幽黑深沉,眼尾带了几分妩媚,他将头部靠在她的脖颈,用力吸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偶尔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轻柔地抚弄着,唐糖闷闷道,“程大少,为什么你会突然有如此冲动?”

“只是想了,别怕,就让我上下其手一会儿就好。”程陆韦想起今日刑墨给他说的那几个荤段子,不由被挑了兴致。男人的冲动被挑起倒是容易。唉……

如今想起往昔的那恩爱样子,心中更是被火烧过一般,心痒难耐。说做便做,去了她的外衫,将她抱于胸前躺在床上,双手从她衣摆下缓缓探入。唐糖不由郁闷,“程大少,你得弄到什么时候?”

“乖,你闭着眼睛睡觉,不要理我便是。”程陆韦哄道。

唐糖欲哭无泪,哼哼唧唧地去咬他的唇,舔了几下,“乖啊,早些睡,你不睡,我们家宝宝要睡的。”

程陆韦听了,攫取她柔软的唇瓣也用力吸吮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想想也是,手却舍不得从她身上滑下来,继续在她身上摸摸捏捏,贴着她的温暖的肌肤。唐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被逗弄得也有了些感觉,不过既然都忍了这么久了,还是先等孩子出生再说。

想来奇怪,以前未曾尝试过男欢女爱,对此除了朦胧还剩朦胧。尝试过之后,再忍便有些难耐。唐糕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大,或许是因为爹爹在娘生产之时,忍受不了寂寞才去找的其他女人吧。

如此想着,唐糖伸出手来捏着程陆韦的手道,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程大少,你不会因此找其他的女人吧?”

“不会,其他女人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你就算再邋遢,也是我家的。”

“这话……”

“反正,这辈子就你一个。”他忍不出又探过身去吻了吻她,“唉,你到了如今还问我这种问题,是我对你不够好么?”

“嗯。”

程陆韦哼了一声,“我对你还真的不好。”他伸手挠她痒痒,唐糖最怕痒,一边笑一边哭,眼泪掉了一大把,连连讨饶,“你对我好,你对我好嘛……呜呜,别……”

程陆韦终是饶过她,起床倒了水给她喝,又将她脸上的泪渍去掉,看着她委屈兮兮的模样,不由感觉好笑,将她搂在怀里,“嗯,糖糖,现在我不想了。”

“敢情你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呢。”唐糖哼了一声,声音变得糯糯的,“夫君,其实跟你在一起很自在很轻松。我们不需要刻骨铭心,地动山摇的爱情,如此平平淡淡,温馨浪漫,我已经满足。”

“如今你还在召集帮派罢,其实你不喜欢做这些的,可以收手的。”

“傻瓜,至少我得保护好你,若是我再弄丢你,我会难辞其咎。”

“放心吧,弄丢了我也会回来的。”

这一夜睡得极其安稳。

这段时间主要便是照顾做月子中的唐糕,月白白对这方面颇有心得,便将她调养得气色红润。等到唐糕出了月子,心里也接受了元隐说的那番话。

风满楼的一个包厢内,薰衣草味淡雅而又清香。唐糕抱着女儿小声哄着,低头轻声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走进坐在唐糕的面前,脸色略带迷茫,他的皮肤很白,似是常见未见过阳光。而他的唇色很是苍白。

当他在她的对面坐下的时候,唐糕吓了一跳,那种恐惧自心而发,不由瑟瑟发抖。

“可问姑娘找我来何事?”清芜问她,语态谦和,看着她抖动着身子,更觉得古怪。

“呵呵呵……”唐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清芜是元隐找的,她只负责让他见这孩子一面,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有权利见。

唐糕见他一脸迷茫,镇定了自己道,“这孩子漂亮么,只是觉得你跟她有些像,想来是缘。”

“真的么?”清芜一脸兴趣,看着那粉嫩的孩子一眼,一种特别的感觉自心尖流淌,他突然道,“可不可以给我抱抱?”

唐糕略带犹豫,还是将孩子递给了他,清芜抱过孩子,低头看她,那孩子居然对着笑了起来,咧开的嘴里,牙床光滑。清芜看着欢喜,伸出手来逗弄她的唇,“是给女孩子吧,长大了模样必定好看。”

“是。”

“取名字了么?”

“既然你们有缘,请公子替她取个名吧。”

“开心吧,叫开心如何,希望她每日都开心。”

“好。”唐糕舒了一口气,孩子,你的亲生父亲替你取了名字。

当清芜离去,元隐再踏入房间的时候,唐糕抱着孩子扑入元隐的怀里,“其实并不可怕,我想我心中梦靥也都可以去了。”

“糕儿,我们择日成婚吧。”元隐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他其实并不该逼她见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不由有些内疚。

三个月后,程府又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唐糖正是怀孕辛苦之际,心里不爽,看着妹妹成亲,心情不由好了起来。元隐自是不会在程府呆下去,自己也有些积蓄,便在华阳城邻城找了一处不算大的宅子,不过此处环境静谧幽雅,是个修生养性的好地方,他便带着唐糕住了进去。

程府给了许多银两,元隐并未接受,后来月白白说,这是给我女儿的,元隐才勉强接了些去。他在房前租了个铺着,开了药铺,替人视诊治病,如此生活见不得有多大的富裕,却也够两夫妻生活安定。

本来唐糖天天嚷着要去看唐糕,生怕她受苦。程陆韦便说教道,“你老这么过去,元隐便会被你伤了自尊。元隐这人性子淡,心里却有一番计较。他既然说出照顾唐糕这辈子的承诺,必当会去遵守。我这不是不让你去见妹妹,而是不要那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