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略带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原来她是青楼管事呀……比丫头好。只是,她又拍着桌子对着他吼,“我不想与以前的人有过接触……”

“那你如何才会不怕我呢?”

唐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呼了口气,“等吧,等我师兄回来,现在我做不了主。”

程陆韦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喜悦之色,抿着唇淡然地笑,挺直的鼻梁蒙上一层柔和的光,“这么说,只要你师兄认定我是无害的,你就会认可我?”

唐糖回,“只是不会再防着你,天天防着个人,其实也蛮累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跟我好?”程陆韦比划了一个手势,“那种……”

唐糖将前面一茶杯水泼在他脸上,“登徒子。”

脸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滴落,程陆韦本来还是笑着的,突然脸色一变,阴沉起来,扑了上去,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十来口,连让她反抗的时间都没有。程陆韦觉得自己如今的要求越来越低,就如一个要吃糖葫芦的孩子,只要吃到了甜头,便不再吵闹一般。亲过之后,就离去了,留下继续呆愣的唐糖。

原来一个人的本性改变不了的,忍了几天,这一下就会给补回来的。唐糖冲着镜子一看,白皙的脸上被印上几个许多吮吻而留下来的特殊痕迹……程陆韦实在很混蛋。

几日以来都过得平安无事。自从那日之后唐糖对程陆韦躲得是更厉害了,原来不理他可以不理得理直气壮,如今自己的卖身契还在他手里,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程陆韦到也喜欢上这里的宁静,因为她就在跟前,因此也显得很淡然,整天明着暗着看着她,只要出现在眼前就好。这一日殷府来了一名年轻的男子,男子看起来与这家交情很好,自由出入,语气随意。他面色温和,有一种超然之意,唐糖见了他,很是欢喜。虽然程陆韦知道他是她的师兄,可是在看到唐糖脸上的笑容之后感觉很是刺眼。再则,看到他们似乎没有顾忌地拉拉扯扯,心里就更不悦了。走过去,将唐糖扯到身后,硬是让自己谦和有礼,“你是唐糖的师兄?”

“正是在下。”林莳从未见过程陆韦,也不知道此人的存在。眼前之人异常俊美,虽然语气谦和,可是眼中带着的是……浓浓的妒意,不由微微一笑,“有何事?”

“跟她说,她是我媳妇。”

林莳愣了许久指着唐糖道,“你嫁人了?”

唐糖见到师兄居然是这种态度,两眼一翻,“师兄,你不要这么傻好不好。”

程陆韦看他们两人是这番模样,看来这个师兄也不在状态之内,他不由伸出手来搭着林莳的肩,“她说了,她不跟陌生人说话,但是师兄的话她还是听的。”他的手劲很重,林莳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快要被捏断了,不由恼恨地看了他一眼,也使出了点内力。

接下去,唐糖见到程陆韦与师兄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了,高手对高手交战。两人都是一身白衣,在空中打斗的时候衣袂飞扬,黑亮的长发飘飘,身子优美矫健。两人散发得气势却是完全不同。林莳平日里也与她斗嘴,跟个大哥哥似的,为人平淡,这种淡是淡到骨子里的,有一种远离尘世的味道。程陆韦身上带着的是一种凛冽的气势,说起话来有些无赖,严肃的时候还是比较阴冷的,有几分诡异的神秘感。

他们的打斗似乎是没有止境的,已经打了快一个时辰了。殷茨也从外边回来了,看到了这种场面,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感。接着自己也投身于混战中了,唐糖在一旁看着呆滞,索性坐在草丛里,靠着身后的大树,嘴里叼着根草,从原来的激情看到最后的无聊。今日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替大地铺盖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锦被,昏昏沉沉中她便睡去过去了。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出现的便是一双漂亮的手绕在她的腹部,等她完全看清了事实便是

程陆韦靠在树上,将她抱在怀里,自己则靠在他的胸怀里,她的背部还能感觉得到他的胸部纹理。唐糖的唇角抽搐啊抽搐,双手握紧就要往他脸上打,被程陆韦适时地止住了,他低声在她耳边轻笑,“小糖糖啊,你被你师兄卖掉了哦,所以你师兄说了,以后我可以对你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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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陆韦继续得意地笑啊笑,“其实吧,你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我,至少我是不会为了金钱利益,而把你卖掉的。”

唐糖后来为了证实这一点,气势汹汹地抓着林莳的袖子,“师兄,你给我说清楚!!”

林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跟着程大少吧,他对你挺好的。一下子甩了两万两给殷茨,我分了其中的一杯羹,五千两,我先去添个大宅子,将你的师嫂接过来。”

唐糖崩溃了,双手抽啊抽地掐在他脖子上,“师兄,你就是这么对我?”

林莳拍了拍唐糖的肩膀,“唐糖啊,有些过去是不能抹煞的,你人家可以不信,这个家伙不能不信啊,从了吧从了吧。”

唐糖心里虽然知道他们几个是因为投缘,已经同流合污里,心里却还是压着一口晦气,吐不出来。脸上带了几分阴沉之色,谁都不理,转身便走。

林莳道,“她生气了。”

殷茨道,“后果很严重。”

程陆韦瞪着他们两个,双眼若同野兽一般凶狠,“你们居然欺负她?!”

唐糖现在心中乱得很,说大上来为什么。一方面排斥着过去,一方面又想了解着过去。她知道他们也是开玩笑,或许也能从中确认程陆韦是对她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自己不是商品,说卖就给卖了,而且两万……原先自己欠下的也就七十两哇,哼,我也是有气节的!

貌似前两天,她是已经否定过……

程陆韦以前也没有见过她生气的,偶尔耍耍小性子都是很快便好,这次生得气似乎有些长了。越是不表现出来,就说明她越生气。自觉得这次三个大男人将这事儿做得有些不对,便上门道歉了。只是唐糖听了他道歉的开头就道,“何错之有?程少爷财大气粗,付得起钱……”

“小糖糖,可别别扭了,消消气可好。总之,你不必再防备着我就对,你该防备的人不是我。”

唐糖叹了一口气,一拳打在门上,“我不快活!”

门应声而落,摔在地上。程陆韦知是她如今的武学修为又有一个提升,也到没有过于惊奇。不过唐糖对于自己如此动作,倒是有些开心,她对着程陆伟晃了晃拳头,吹了一下,“小美人,你这张脸还要不要,这次肯定能将它揍歪。”

程陆韦满脸黑线,“我哪儿惹你了我,我追自己的媳妇有错么?”

“当然没有错,错的是你追错了人。”她咬牙启齿。

程陆伟回,“如今耍无赖的是你,媳妇,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吧。”

*** ***

房中一片黑暗,清芜推开门,走至她的床前,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自己覆盖在唐糕的身上。从进门之后的动作开始就显得很是流畅,如此动作,他重复摸索了好多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似乎只有将身体上的空虚填满,才能将心里的空虚上填满。

有的时候他会梦到她,梦到她满身是血地向他索命,但是他依然很开心,他怕的是她连魂魄都不要他。

唐糕已经的灵魂仿佛是脱离了肉体,不会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空洞无神,显得呆滞。不过她要活着,用力地活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可是她还是想活着,活着总有一天能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这里只有欲望,只有颓废。今日她的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不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她逐渐削瘦下来。这一日,他压着她冲刺,突然她又干呕起来,然后昏迷了过去。

“尊主,她怀孕了。”元隐是教内的医者,他如实像清芜禀报。清芜的脸色突然有了一丝苍白,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她怎么配怀我的孩子……红花。”

元隐道,“尊主,如今她……”对于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身份,所以只能待指她,“她承受不起小产,等待她的估计就是死亡。”

“……”清芜似在沉思,脸色低沉,良久才抛出一句,“那便留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最近很卡文,写文像是在自虐,啥时候我休息几天要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被我的温馨骗了,估计我怨念的时候,怨气还是很大的,所以不要当小霸王哟~~退散~今天铁心去写小白,我不能坑了你们,嗯。

危机记

程陆韦与唐糖整日里玩着追与赶的游戏,程陆韦倒是玩得不亦悦乎。在这里过的还算是悠闲,不用理会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追着媳妇占点便宜就足矣。可是唐糖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因为程陆韦的存在,让她感觉有些烦躁,他就是无时无刻都可以出现在她旁边的人。一日无意在殷茨的书房里找到了几本调养气息的书籍,对此演练一番,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乱窜的内力顺贴无比。可能是出于本能,她也逐渐能熟练地打出一套自己的招式。

又过了一段时日,武功已经与程陆韦相差不大,与他也能打上半天。程陆韦占便宜已经不如先前那般容易,又见唐糖武功进步神速,暗叹道,在追唐糖之前,将她武功也给封了的那人真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