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再住几日,引荐你一个人。”

“啊,”唐糖似是想到了什么,“莫非是你的未婚妻?”

殷茨脸上隐隐带了几分怒气,一字一顿道,“不要跟我提未婚妻。”

“呃……”唐糖听他的口气,知他是不悦,忙说了告辞就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唐糖正歪在房里中的一张软榻上看书,突闻有人敲门,心想着肯定是哪个丫鬟给她送饭来着,说了声请进,自顾低头看书,书里的故事妙趣横生,令她舍不得抬头。良久未闻有人出去关门的声音,不由惊讶地抬起头来,眼前哪里是一位丫头,反而是一名修长的男子,身着一身红色衣袍,袖口领口绣着暗黑色的纹线,精美华丽,衬得男子的精致的面容越发妖冶,魅惑。他的脸上隐隐带了几分怒气,低头紧紧地盯着她。唐糖反瞪了过去,有几分疑惑几分不解,他的星眸匿寒,鼻梁高挺,微薄的红唇勾抹一分若有若无的冷笑。

唐糖略微皱眉,还未出声却听到男子压低的声音,“小芒,躲得可真好。”

唐糖的脸上充满了防备,抓起了随时准备着的匕首横在胸前,冷声道,“你是谁?”

男子的下巴微收,唇角一抿,一丝怒意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多多留言哇,偶多多滴更新,否则,偶继续虐去。嘿嘿,明晚本来有个聚会哒,偶可以考虑不去。最近好久好久木有弹琵琶鸟,上一次是啥时候呀……忘记了= =看来偶码字很努力,嗯。

那个啥,最近会很狗血,也会很温馨哒,咩哈哈哈~~~

本来今天想更多点滴,但是因为今天下午晚上都有课,所以就酱紫先。

裸浴记

唐糖对上他那张满是怒气的脸,眼中的敌意更甚。不由谨慎地往后退一步,见到程陆韦的手就要伸过来,忙用手上的匕首去抵触。

程陆韦见罢,冷哼一声,“柳芒,你这是做什么?”

唐糖依旧拿着匕首指着他,声音带了几分冷漠,“给我出去,我不和陌生人讲话。”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却是彻底的寒冰,“好,很好。装作不认识我是吧。”程陆韦快速地抓住她那只握匕首的手,顺势将她的匕首打落。将她的双手一同握住,唐糖反应也是极快速地,张口就重重地咬在他的手上,在他手上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程陆韦只觉得刺痛,将自己的手伸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是斑斑血迹。他往她头上狠狠一敲,“你突然变身为狗了么?”

唐糖见者他吃痛的神情,哼了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轻挑之意,“美人儿,甭打本姑娘的主意,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陆韦见她语态与以前倒是未变,可是看自己的时候那种不认识的眼神分明不是像装的,突然狠狠地上去捏她的脸蛋,“你居然给我装失忆?”

唐糖的脸被捏得生疼,皱了皱眉头,抬脚就往他的腹部踹。程陆韦忙侧身躲了过去,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唐糖知是此人武功不错,若是他再步步紧逼,自己可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等他一出去,忙将所有的门窗全部给锁上,将那匕首拾起来死死地握在手中。

“殷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你这儿?”程陆韦有些气愤地在他的书房里找了纱布替自己的包扎那个伤口,倒吸了口气,她可是真下得了口啊。

殷茨一见,调侃道,“哟,你这是强的不行被人家姑娘咬了呢?”

“这家伙才多久没有见,我还没有跟她算账,她居然给我装失忆,还对我这么凶,差一点就断子绝孙了。”

殷茨失笑,也不说破他媳妇儿是真的失忆了,摊了摊手,“你媳妇的正身你是瞧见了,一万两。”

程陆韦摇头,伸出手指在他的面前轻晃,“一万两可是那么容易拿的,如果我能够将她带走,你再想着那一万两吧。”程陆韦从怀里掏出一万两银票,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在我未追到我媳妇之前,你就不必肖想了。”

殷茨以手支住脑袋,“要不这样吧,如果你再给一万,我就无条件地帮你。”

程陆韦嗤了一声,“妄想,别与我趁火打劫。”

殷茨一脸严肃,“程大少,你会后悔的。”

从这一日起,程陆韦在府中住下。原本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理她了,可是看到她之后,前尘之事慢慢萦绕心头,品味一番。只觉得与她一同的时光,虽说平常也算是幸福,他喜欢她……那不假,虽然从来没有给过任何承诺与提示。

不管如何,如今的他想讨回公道,她定然要给他一个解释。

本想着在同住一个府,好歹有几次偶遇的。但是……

殷茨一脸歉意地对唐糖道,“唐姑娘,不好意思,最近我来了一位朋友,这位朋友有个怪癖。”

“嗯?”唐糖明白他讲得是谁,不由一脸好奇道。

“跟谁都自来熟的,特别是见到年轻的女子。”

“呃……我也觉得他脑子有点,哈哈,问题。”

殷茨叹了口气,“最近他赖在这里,我不得不收留他几日,姑娘可要谨记你师兄与你说的话啊。”

唐糖点头,表示自己很是了解,殷茨离开的时候还道,“我那朋友还说想将你娶回去当媳妇儿呢。”

唐糖轰地一声,哼了一声,“他若是有这个狗胆,我就给挖出来。”

殷茨镇定地离开,唇角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

唐糖白日里将门窗紧锁着,也不出门,吃喝都有人来送,门也就开那么一条小小的缝,程陆韦以为有空隙可以钻的时候,门又啪嗒一声给关上了,速度极快,心中不由恼火。

唐糖每到夜深人静了才敢上茅房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她叹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才要离开呀,再这么下去,我可是活受罪,啊啊啊啊~~~~!”

第三日的夜晚,唐糖从茅房里出来,刚净了手,转头的时候,居然看到程陆韦就站在她的面前,幽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精致的面容在月色显得越发幽昧,他深深地看着他,唇角牵动,带了几分无奈,“小芒,为什么躲着我?”

唐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连上个茅房都会被这个跟人自来熟的人碰到,真是衰。她本来准备从他身边快速跑过去,却被他迅速地抓住了手,程陆韦声音更是低沉一分,“小芒,给我个理由,离开我的理由。只要我满意,我可以放手。”

唐糖仿佛是听出他声音中的痛苦一般,有些木讷地抬头看他,随即缓缓摇头,“你这个人,怎么演戏都不会,我不叫小芒。名字都没有背熟,失策了失策了吧。还有,公子啊,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意思,可是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意思,所以请你不要将你的意思强加在我的身上,这样令我感到很困扰。”

程陆韦一听,懵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叫住她,“唐糖。”

她转身对着他嘻嘻一笑,笑容染上几分皎洁的月色,单纯而温暖,随即又带了几分疏离,“就算是突然记得我的名字了,也不要叫我,因为我不喜欢陌生人叫我的名字。”

程陆韦张了张口,突然是想明白了什么,轻声道,“晚安。”

过了三日,程陆韦将两万两的银票甩在了殷茨的桌上,咬牙切齿,“你帮我。”

“怎么帮?”殷茨快速地将银票抓来数都不数,锁入抽屉里,只怕他反悔似的。程陆韦面色阴沉,心中想着总有扒你皮的时候,他道,“给你十天,十天之后,我必须要她承认,她是我媳妇儿。不管她是否记得过去。”

殷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让我这种清新寡欲的人来做这种事,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程陆韦扯了扯唇,“不就是,不就是……哈哈哈……”程陆韦笑得越发大声,在殷茨的狠厉的眼神下才忍下笑意,“一切都是误会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