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芒忍不住捧腹大笑,却又不敢笑得太大声,她看了一眼程陆伟道,“老板,我似乎是挺对不起楚大美人的。”
“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将她带回来的,等我们回来就打发她走吧。”程陆伟牵强地扯了扯唇。
临近中午时分,马车停在了叶府,下了马车,柳芒站在门口打量着叶府,高雅中散发着非凡的气势,不由道,“老板,似乎跟你搭上关系的人住着的可都是豪宅啊。”
程陆伟道,“你也想住?”
柳芒嘿嘿一笑,“如果我说不想,我不是很虚伪么?”
两人携手进府,肉肉和豆豆远远地瞧见了他们张开双手迎了上来,“舅舅,小芒阿姨。”
两人蹲下身子,一人抱住一个,肉肉用脸贴了贴小芒的脸,眼眸儿亮亮的,“小芒阿姨,你来看我们了啊?”
柳芒摸着她的脑袋,“嗯,小芒阿姨很想豆豆和肉肉,就要你们舅舅带着来了。”
豆豆从程陆伟的怀里挣脱出来,也围绕着小芒,突然将小手覆盖在小芒的额头上,一脸迷惑道,“小芒阿姨,你是不是生病了?”
程陆伟不悦了,伸手敲了敲豆豆的脑袋,“你一个小孩子,胡说些什么?”
豆豆倒是不大理会程陆伟,歪着脑袋看着柳芒,“小芒阿姨的印堂发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柳芒突然想起这个豆豆似乎通灵,心思一动,问道,“那豆豆说说,小芒阿姨得了什么病?”
豆豆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舅舅饿着你了?”
程陆伟低头捏了捏他的小脸,“小孩子胡说会被小鬼抓走的哦。”
“小鬼和我可好了。”
肉肉有些畏惧地往柳芒的怀里缩,程陆伟则是明白自己和这个通灵的小孩有代沟,摸着他的脑门转移了话题,“你爹呢?”
“陪我娘去买胭脂了。”肉肉回道。
“小木耳买个胭脂都要临哥哥陪……”他嘀咕了一声突然转身问柳芒,“你要不要?”
柳芒别过了脸去,只做没有听到,这些话还是做听不到的好,免得心痛。
柳芒和程陆伟被豆豆肉肉拉着进房去了,两个孩子走在当中相互交谈,“肉肉,刚才我似乎看到舅舅牵小芒阿姨的手了?”
“豆豆,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怎么可能看错。”
“哼……”肉肉哼完之后,一脸顿悟,“哦,原来舅舅开始择食之后还是相中了小芒阿姨。”
柳芒脸色唰地就红了,被小孩子都给调侃了。
豆豆肉肉吩咐了下人端上了茶点招待他们,肉肉比较粘小芒些,就爬到她的腿上坐下,豆豆则坐在陆伟的腿上。
肉肉抱着柳芒的脖子道,“小芒阿姨,以后我是不是要叫你舅妈。”
柳芒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论辈分,是该这么称呼的。”
豆豆则道,“小芒阿姨,你为什么突然就被舅舅俘虏了?”
柳芒咳嗽了两声道,“豆豆,此言差矣。”斜睨程陆伟,低声道,“其实……我们是自然而然,或者说你舅舅他饥不择食。”
程陆伟对于这个回答还是满意的,好歹没有让的面子折损了去,
当程程与叶临回府之后,见到陆伟与柳芒,特别是程程,很是开心,边让下人准备酒菜,边上去与他们二人寒暄,肉肉和豆豆在一旁嚷嚷着,“娘,小芒阿姨和舅舅好上了。”
豆豆接话,“舅舅饥不择食了。”
柳芒的脸黑了,叶临将两个孩子抱了过来,“小孩子,真是乱讲话,不过……”他对着程陆伟轻笑,“卤味,恭喜你们。”
程陆伟站了起来,对叶临道,“临哥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柳芒隐约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是很明白,她没有详细问过程陆伟的家人状况,不过她相信他。
后花园,空中有金黄秋叶片片飘落,程陆伟随意接住了几片在手中把玩,两名男子身着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程陆伟问叶临,“临哥哥,可以替她算上一卦么?”
“何求?”
“性命。”程陆伟见叶临不解继续道,“她身上中了一堆毒,毒六叔叔说查不出来,所以我想找你算上一卦,看有什么法子能解,也顺便问问我们的缘分有多深。”
叶临抿唇笑了,俊朗的脸上带上几分玩笑,“陆伟,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认真的,叶家的灵力等到有继承人之后会走下坡路的,如果只是一个外人,我可是不帮。”
程陆伟拍着叶临的肩膀道,苦笑道,“临哥哥啊,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当初为了让你追我姐,我也出了不少功劳的。”
叶临只笑,“行了,如果不答应,你特定是不依,我去准备一下,你带她去旁边的那间祭房。”
祭房黑暗一片,无一丝光线,带着某一种诡异的神秘感。叶临坐在一张矮桌前的红色软垫子上。而柳芒则坐在她的对面,心中忐忑,对于这些阴阳命理的东西,她只认为是传说,并不以为意,可是此刻当她身处于这种氛围,不得不信,她甚至害怕,对方那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东西……
叶临略带清冷的声音响起,“什么话都不用说,放松些。”
柳芒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微阖上双眼。如此寂静之中,她只听得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听着对面的男子似乎在念着什么,随后又感觉到眼前似乎是有一团蓝光。过了不久,她又听到铜板在桌子上旋转着,直至逐渐缓慢下来。
柳芒睁开眼睛,来不及问什么,便听到叶临道,“你的体内在八年前被人种了一个盅。这种盅踪迹不定,在你的体内随着血液随意流窜。这种盅必须种上五年之后,才能与本人合体,接着才能逐渐被激发。这是南疆一个没落家族的隐盅之术。”
“隐盅?”柳芒微怔,八年前……“那有什么法子?”
叶临微微摇头,“解铃还需系铃人。”
“如果就这样子……我还能活多久?”
“并不是每一个人的命理都是定数。”
“那……我与老板的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