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搅着碗里的酒酿圆子,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桂花:"小时候我的白孔雀摔下山崖,当时我很伤心,爸爸用我的一滴血救活了断气的白孔雀。他说这是妈妈留给我的礼物,但是..."她突然捂住嘴,惊慌地看向餐桌上的人,"老公千万要保密!爸爸说被人知道会把我抓去炼药的!"

“宝宝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这件事大家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允许说出去!”秦老爷子严肃的看着大家。

第20章蜜糖晨光

晨光漫过云纹纱帘,林洛洛蜷在鹅绒被里数秦九骁的睫毛。解毒后的男人睡颜沉静,冷峻轮廓被晨曦柔化,喉结旁还留着她昨夜偷亲的草莓印。

"宝宝在做什么?"带着睡意的嗓音震得她指尖发麻。秦九骁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蚕丝被滑落露出精壮腰腹,淡去的毒纹在晨光中像缠绕的藤蔓。

林洛洛戳着他胸肌上的结痂:"在检查魔法有没有漏洞呀。"说着突然凑近伤口吹气,"痛痛飞走~"

秦九骁闷笑着将人捞进怀里,下颌抵着她乱翘的发旋。窗外的雪光映着少女后颈若隐若现的月牙胎记,让他想起昨夜解毒时,这抹粉色在药雾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宝宝,该起床了!”

“要老公抱我起!”

“好,抱着我的小宝贝起床吃早餐去了…”

两人在卧室腻腻歪歪了许久才下楼来吃早餐,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许多好吃的,林洛洛看到就赶紧从秦九骁怀里下来,赶紧吃了一个奶黄包,“老公,这个好好吃呀!”

“这个草莓也好甜啊!老公给你吃!”林洛洛踮起脚把一颗草莓喂给秦九骁。

秦九骁从身后将人圈住,吃了那颗草莓:"确实很甜。"突然托着臀把人抱坐在流理台上,"不过这里更甜..."未尽的话淹没在枫糖味的吻里,惊得窗外白鸽扑棱棱飞过蔷薇花架。

正午暖阳将玻璃花房晒成蜜糖罐,林洛洛赤脚蹲在兰花丛中,蕾丝裙摆沾满泥土。秦九骁倚在藤椅上看财报,余光却锁着那个晃来晃去的粉色身影。

"老公快看!"她举着水壶蹦过来,发间别着刚摘的蓝鸢尾,"我给小兰花唱完安眠曲,它们就开花啦!"

秦九骁挑眉看着满地违背花期的珍稀品种他不动声色将人抱到膝头:"宝宝是不是偷偷用了魔法?"

"才不是呢!"林洛洛慌忙把沾着荧光花粉的手藏到背后,却蹭了他满领口星屑。忽然瞥见财报上的并购案,眼睛亮晶晶地指着一串数字:"这个是我的生日?"

“对,宝宝真聪明!”

秦风抱着文件进来时,正看见商界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握着妻子的小手在百亿合同上画满爱心贴纸。向来冷硬的签名旁,歪歪扭扭添了只戴皇冠的小兔子。

云麓山庄的夜晚,月光淌进温泉池时,林洛洛正趴在秦九骁背上数星星。解毒后的男人肌理温热,水珠顺着背肌滑进她松松绾起的发间。

"老公快看!"她突然指着天际划过的流星,"是不是妈妈变成星星来看我们了!"

“对,是妈妈来看宝宝了!”

秦九骁转身将人拥进怀里,水波漾开一圈圈银辉。怀中的小妻子眼睫还沾着水汽,却笑得比池边夜樱更烂漫。

"冷..."林洛洛突然钻进他颈窝,脚丫蹭着他小腿取暖。秦九骁用浴袍裹住瑟瑟发抖的人儿,低头含住她冰凉的耳垂:"这样还冷吗?"

林洛洛红着脸去捂他的嘴,腕间翡翠镯撞出清响。

第21 章顾宇琛来访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云麓山庄的客厅里投下温暖的光斑。林洛洛像只慵懒的猫咪,蜷在秦九骁腿边的羊毛地毯上,正兴致勃勃地用彩色毛线给一只巨大的泰迪熊织围巾。秦九骁则靠在沙发里,膝上放着文件,但目光更多是流连在妻子笨拙却可爱的动作上,时不时伸手帮她理顺打结的毛线,换来她一个甜甜的“谢谢老公”。

门铃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温馨宁静。秦雨引着顾宇琛走了进来。不同于往日的冷峻倨傲,此刻的顾宇琛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深重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阴郁,昂贵的西装似乎也掩盖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的颓唐气息。他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尤其是秦九骁眼中毫不掩饰的宠溺时,眼神更是复杂难言。

“九骁。”顾宇琛的声音有些沙哑。

秦九骁放下文件,示意他坐下:“宇琛,坐。”他对顾宇琛的状态并不意外,关于顾家最近的变故和他与夏思淼的纠葛,他早有耳闻。

林洛洛看到顾宇琛来了,放下毛线针,像只轻盈的蝴蝶般跑去准备茶点。不一会儿,她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回来,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和她与厨师早上刚烤好的蔓越莓司康饼。

“顾大哥,喝茶。”她将茶杯放在顾宇琛面前,又拿起一块烤得金黄、点缀着鲜红蔓越莓的司康饼递给他,“尝尝我烤的小饼干,甜甜的,吃了心情会好哦。”她的笑容纯粹而温暖,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顾宇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接过司康饼,却食不知味。他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沉默良久。客厅里只剩下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林洛洛偶尔摆弄毛线针的细微声响。

终于,顾宇琛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看向秦九骁,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悔恨。

“九骁,”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对不起思淼。大错特错。”

秦九骁神色平静,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林洛洛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位看起来很难过的顾大哥。

顾宇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苦闷和真相倾吐出来:

“这么多年,我恨错了人。是我大伯……是他害死了我父母,却把脏水泼在思淼的父亲身上。我像个瞎子,像个疯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把所有的怒火、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她身上……我羞辱她,折磨她,把她囚禁在身边,用最恶毒的话伤她……”他的声音哽咽了,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几乎要捏碎手中的茶杯,“我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我却以为那是她活该!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痛苦地闭上眼,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直到证据摆在眼前,直到我看到她父亲留下的血书……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我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人生,也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她现在恨透了我,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更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我欠她的,拿什么还?”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力感和绝望。

客厅里一片寂静。秦九骁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眼神深邃,似乎在衡量着顾宇琛话语里的分量和痛苦的真实性。

第 22章 悔恨

这时,一直安静听着的林洛洛,小小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小脸上写满了大大的困惑和不理解。她放下手里的毛线,爬到秦九骁的沙发扶手上坐好,像个小大人似的,对着沉浸在痛苦中的顾宇琛,用她那特有的、软糯却清晰的童音问道:

“顾大哥,你和那个思淼姐姐,不是互相喜欢吗?”

顾宇琛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曾经是。”

“喜欢为什么要分开呀?”林洛洛更困惑了,小脑袋歪着,“就像我喜欢老公,老公喜欢我,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呀!”她说着,还伸出小手紧紧抓住秦九骁的衣袖,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

秦九骁眼底的寒冰瞬间融化,反手轻轻包裹住她的小手,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林洛洛看着顾宇琛痛苦的样子,又看看自己身边温柔可靠的丈夫,小脑瓜努力地思考着,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然后说给顾宇琛听。

顾宇琛带着林洛洛那份天真却极具冲击力的“铲除论”和秦九骁意味深长的话语离开了。云麓山庄的客厅里,冬日的暖阳似乎重新变得慵懒而甜蜜。

林洛洛依旧坐在沙发扶手上,小脚丫悬空轻轻晃着,她歪着头,看着顾宇琛离开的方向,小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解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