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呢?啧啧啧。”连笙四下看了一眼,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房间的布置明显是按照女孩子的风格来布置的,温馨且烂漫。里面的每件摆设物什都很是精细,连笙对这些不太懂,却也知道价格不菲。特别是床头的那盏白玉橘灯,晶莹剔透,十分别致。她按下开关,白玉橘那圆润的弧度折射出饱满的光芒。连笙心里好奇,又开了衣柜看,等她打开之后有些咋舌,里面摆放着不少女人穿的衣服,衣服华美,一年四季的都有,她看着也动心。她的视线落到一个小格子上,却见里面有不少的女性内衣裤。连笙莫名地有了丝恼意,胸口一片滚热,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把柜门重重关上,她半刻都不想在这个房间中呆下去,到了门口碰上江策凉凉道:“这鸠占鹊巢的事,我还是不做了。”
在连笙经过江策身边,江策拉住她的手弯,急急地说:“什么鸠占鹊巢,我这儿都是为你准备的!”看他这副样子似是另有隐情,连笙怒气更盛,不依不饶,瞪着眼睛,“你别这样假惺惺,我不过是想找个栖身之地。你随意给我租一处得了,偏把我带到这儿来,也不怕她生气?”
“什么她,她可不就是你?”
“长得像就是同一个人?我什么时候跟你拍过这种照片,说话也不打草稿么。”连笙脸色冰冷,双瞳迸发出愤怒的火焰,她执意要走,江策死死地拉住她,他的脸越来越红,倒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青涩男子。连笙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话说我就走了……喂,你动手动脚干什么,你老婆都在墙上看着呢……”
江策把连笙紧紧地箍在怀里,脸上出现一抹薄怒:“连笙,你别乱说话,听我说……”连笙挣扎得厉害,江策也更是用力,“我有东西给你看。”他压着她的上半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连笙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她从前的照片,脸上未有妆容,笑得灿烂,姿势摆得与方才照片上相同,约莫是江策偷拍的。江策顿了顿:“我找了人专门PS了一张婚纱照……”
“……”
“我……我本来让人给收起来,不给你看到这些的……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忘记来了。”
连笙无语了半会儿,突然问:“这身体谁的?”
“忘记了,好像是老板娘的亲戚吧……”江策说着话,声音还有颤动。他见连笙有所松动,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笙笙,这间新房是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他亲吻着她的耳朵,缱绻而缠绵,声音低哑醇厚,像是酝酿了千年的美酒,醉人心扉,“那一夜,你睡在阿询的屋里,我一夜没睡。之前我在这儿为你准备下一切……”
连笙把江策推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江策,你他妈的也太变态了。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还PS婚纱照……怎么还有人愿意配合你,你还真有脸。你居然还给弄了个什么新房,你脑子有病吧,老想着一堆龌龊事,你得幻想症了。”连笙说着,血液涌上脸庞,“你……我还是先走了。”
两人一时之间尴尬不已,江策见连笙要走,又忙将她给拉住,按在沙发上:“连笙,你别走。”
“你继续幻想好了,我没空陪你玩。”
江策拖着连笙往另外一个卧室里走:“你既然来了,就把这里都看看吧。”
这里是主卧,房中是晃人眼的红色,红色的被子,红色的枕头,绣着华美的龙凤吉祥花纹。床头还摆放着两个金色烛台,插着两只雕着双龙的红烛,连笙没有见过婚房,如今见着此番样子,不免诧异。她走前几步,用手抚了抚被褥,被料细腻滑爽。她的身子还没有站直,江策已从后头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语:“笙笙,我们本该在这里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江策的低声呢喃,令连笙只觉得从耳根开始往下,酥麻了半边的身子。她喃喃道:“还洞房花烛夜……连笙你真是变态,竟想着这种事,你以为你在演电影?想演什么就演什么?有病。”
江策抱着连笙软软的身子,亲吻着她的鬓角,她的脸颊然后是她的脖子,闷闷地笑:“我就是有病,我都疯了。”
连笙见他回得不正经,又问:“你还准备了两个卧室?”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你以前跟我说过,我们一毕业就结婚。你还说,即使是结婚了,你也想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偶尔闹别扭了可以自己静一静……但,我不会再欺负你,我们不会闹别扭。衣柜里的衣服都是照着你的码子买的,我总幻想着你穿着它们的样子……”
连笙一时静默不语,毕业后就结婚,那话是她说的。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也是她自己的说的,她说过的话,难为他还记得。他的唇贴在她的耳旁,慢慢地说着以前的事,他记得她所有的事儿,记得她所说过所有的话。她那颗冰冷的心再一次被他捂热了,感动了,顺着他的动作,慢慢地靠在身后那张红色大床上,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她在潮热中上下起伏,一时之间有些忘记了自己是谁。她的双眼朦胧,粉面带春,身体处于一种极致的欢愉中。她紧紧地环住伏在身上汗湿的男人,他闭着双眼,长睫微翘,脸庞英俊而性感。有汗沿着他的鬓角落下,滴落在她的脸上,连笙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悸动而热烈。
在最后的冲刺中,江策发出愉悦的呻吟:“笙笙,你只是我的妻子……”作者有话要说:唔,停电了。然后晚上来了一下,写了一点,又要睡了,哭,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停。朽木逢春都好久没写了55
(40)
欢爱后那股暖烘烘的热潮一波波朝连笙袭来,她舒服地不想动。听到江策的话语,她的长睫轻颤,迷蒙的双眼中露出清明之意。她怔了几秒钟,胸口的激情逐渐散去,环住江策的双手慢慢松开,垂在两侧。
“江策,你果然变态。”连笙的唇角露出一抹讥讽,江策望着她脸上娇媚的模样,心里仍是悸动不已。只是她眼中的那抹微怒和倔强的唇令他有些不安,他直接低头吻着她的双唇,重重吸吮、撕咬,肆意蹂躏,鼻子里哼出愉悦的声音,“笙笙,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美。”
连笙忍着爆出口的冲动,搭上他的腰部,轻轻摩挲着,在他放松警惕,满足地叹气时,用力狠狠一拧。她了解他的身体,正如他了解她的,她知道他哪儿怕疼。
“嘶!”江策整个人都弹跳起来,“疼。”
“疼什么疼?”连笙斜了他眼,“变态还会怕疼吗?”
“你别一口一个变态。再说我可就……”江策的话才说到一般,腰部又被拧了一下,他老老实实地把后半段话咽在口中,他低着头去蹭她的脸,连笙又忍不住在他的后背上一顿拍打,噼里啪啦。心里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先前的仇恨暂且不提,江策逼着她与江询结婚这事,几乎成了她的心病。不管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是个江策脱不了干系。江策此时是猜到她要说什么的,所以不让她说,可有些话憋着总是自己难受,她说:“江策,你是属于哪种呢?自作孽不可活,还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什么的。”
江策的耳根子通红,不知是欢爱后的痕迹还未消,还是其他。鬓角的汗水还在,身上释放着荷尔蒙,此刻的他看起来格外性感。他微撑起身子,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眼神真诚而恳切:“你愿不愿意嫁我?”
连笙凉凉地呵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得寸进尺吧。”看着江策黯淡的眼神,她笑得越发欢畅,“你以为你坐上了江总裁的位置,你就了不起?有了身份有了地位就是个人物了?”
“如果一开始你就嫁给我……”
“哟,你这幻想症得治呀,怎么想的啊?”连笙把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敛了笑容,神色略有疲惫,“江策,咱们这样挺好的,别想些有点没的。你说,我对你,还贪图些什么呢?爱情吗?其实,江询什么都能给我,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醒了呢,嗯?”
江策看不到她的眼睛,看不出她的心意。连笙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她,在他的面前,毫无隐瞒,如今她把心藏得深深的,不给他碰,也不给他看,连揣测都很难。江策翻了身在她身侧躺下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竟有些负气地说:“那我们就这样一辈子。”
“那不成。我要是什么时候找到我喜欢的人了,我会考虑和他在一起。”
“你喜欢的不是我吗?”
“你是过去式。反正这个人除了你就是了。”
“我不许!”
“不许什么呀?”连笙说话不疾不徐,“你是谁呀,你能左右我吗?”
江策急红了眼,瞪着她不说话。江策凶起来的时候还是挺恐怖的,就比如此刻,一脸的狰狞。连笙也不怕:“我是觉得现在的生活还能过,至少小江喜欢,我可以将就一下。不过你也知道,缘分这种东西,是说不定的,难不准什么时候我就遇上了。”
连笙不想看着江策这一张苦闷脸,便把身子背过去。江策的手在此时缠上连笙的脖子,越发用力,缠得她喘不过气来:“哟,生气哦?那你弄死我算了,话说我要是死了,你难道要跟尸体做不成?”
江策气极反笑,慢慢松开了手:“我还没弄死你,我就要被你气死了。”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情绪,把连笙反过来面对着他,“我手里握着一个秘密,与你来说,事关重大。”
“哦?”
“我偏不告诉你。”
连笙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到一半了:“变态!”
“反正你这一辈子是离不开我,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尸体风干了藏在床底下……”
连笙唇角抽搐:“我觉得你吧,有时候人还挺正常的,一往情深演得挺像的,我还挺感动,真的。但是有时候吧,你跟个神经病似的。”
江策的脸都黑了,他抿着唇沉默了半晌:“我还是觉得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最美。”他把她捞在怀里,重新把她按在身下,最近胡来了一通,他在某方面得技术似也提高了一些,至少连笙挺喜欢。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的,且看外边,天都黑了。江策翻到震动手机,这才想起了什么,猛拍了一下脑袋:“完了,我忘记去接小江了。”连笙也忙坐了起来,根本顾不得春光乍现,她踹了江策一脚,“天气这么冷……快快快,你去把他接到这儿来,万一阿K碰上他把他带回了江家……”
“我正在开车过去,还有十分钟就到,家里已经准备好吃的,还是少吃些零食……不麻烦你了,谢谢。”江策客气地挂了电话,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那个什么可的要带小江去吃饭……你继续睡会,我去接小江来,晚餐要吃什么?”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