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1 / 1)

蒋星渊不肯死心,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叫来,听他们支支吾吾地给出些模棱两可的诊断,没有一个能说清絮娘何时康复,立时勃然大怒。

他当场打断几个太医的腿,命钟启祥往民间搜寻名医。

蒋星淳本想将絮娘带走,却被蒋星渊强行拦住。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我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看了眼蒋星淳怀里熟睡的絮娘,眸子变得黑漆漆的,颇为瘆人,“你要么像以前一样跟我合作,享尽荣华富贵,要么陪她一起,把命留在这儿。”

蒋星淳久经沙场,并非胆小怕事之人,竟被他的模样唬得心惊肉跳。

“你……你敢对她动手?”他紧皱眉头,完全不能理解蒋星渊此时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你真的舍得?”

“我要一个失智的傻子有什么用?”蒋星渊连声惨笑,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这样活着,还不如一起死了的好。”

蒋星淳怕他真的做出同归于尽的傻事,又忌惮他的本事,明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沉吟许久,终于选择妥协。

他竭力安抚他:“娘只是悲愤过度,忘了我们,并没有变成傻子。你耐心等等,让她缓缓,没准哪一天,她就忽然恢复正常了呢。”

“你坐享渔翁之利,当然有耐心。”蒋星渊冷笑出声,戳破蒋星淳的心思,“从儿子变成相公,滋味很不错吧?”

蒋星淳耳根发红,表情讪讪的:“反正你不能再伤害娘。只要你不动她,什么都好商量。”

蒋星淳将常用之物搬进望仙楼,自这一日起,光明正大地和絮娘同吃同住。

他本不想再跨越母子界线,架不住絮娘把他当做相公,到了夜里,只穿一条肚兜,羞答答地往怀里钻,一来二去,引动欲火,还是昏头昏脑地把阳物送进花穴。

蒋星渊时而冷静,时而疯癫,隔窗听见他们欢爱,急怒攻心,竟然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他推倒满面羞愧的蒋星淳,在絮娘的尖叫声中,捉住两只纤细的脚踝,把她拽到身下,往胡乱推搡的玉手中塞了一把匕首。

“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才是你相公?”他失去理智,掐住她的玉颈,恶狠狠地含住红唇吮吸,口腔泛起浓烈的血腥味儿,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往身上比划,“别叫了!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不愿意原谅我,既然这样,你干脆现在就用刀捅死我,大家都轻松!”

他被絮娘宠得太过,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就算自戕,也不肯伤他一根汗毛。

没想到,絮娘被他的孟浪举动吓得发抖,又等不到“相公”的援手,竟真的抓紧匕首,往他背上戳刺了几刀。

她力气小,扎得不深,不足以致命,伤口却涌泉似的往外流血,将雪白的身子染得斑斑驳驳,惊悚之中,透着种哀凄的香艳。

蒋星渊浑身剧痛,心口更是疼得快要昏厥过去。

他咬住她的喉管,舍不得用力,呜咽着抬起腰身,放出半硬的阳物,摸索着往湿软的穴里顶送。

即将被他得逞的时候,絮娘睁大漂亮的杏眼,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急促地喘息着,叫道:“庄大哥,我……我相公尸骨未寒,我还在热孝期,不能与你……”

蒋星淳正要给蒋星渊一记手刀,听到这句,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呆呆地看向她。

蒋星渊屏住呼吸,停下动作,期待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絮娘的神情变得恍惚。

她又惊又惧地看着蒋星渊的眼睛,道:“不,不,你欺我负我,还要卖掉我的孩子,我绝不能让你如愿……”

她转向蒋星淳,美目中涌现泪光,朝他伸出一只玉臂,哀哀道:“伏陵……快救我……”

315|第三百零九回 仙娥偶谪红尘道,云残月堕凤影遥(双更第一更,蒋星淳配合蒋星渊逼奸絮娘,肉渣)

蒋星渊松开掐着絮娘脖子的手,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血,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放声大哭。

蒋星淳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被她认成蒋序舟,认成伏陵?凭什么得到她全部的信任和依恋?

而他又为什么只能当她最厌恶、最恐惧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蒋星渊四处奔走,遍寻名医,絮娘的病情却没有半点儿好转。

她的记忆颠三倒四,偶尔想起不愉快的事,转瞬又抛在脑后,神情烂漫,无忧无虑。

她一味地亲近蒋星淳,动辄“伏陵”、“伏陵”地喊他,大多数时候把蒋星渊当做庄飞羽,不许他靠近,也有些时候认不出他,用看陌生男子的目光草草扫上一眼,急匆匆避进屋子里。

蒋星渊心力交瘁,度日如年,不止一次生出带絮娘一起去死的念头,又在蒋星淳的开解下勉强忍耐。

兄弟俩早就成了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需要蒋星淳的支持,蒋星淳又何尝离得开他的襄助?

两个人被权力腐蚀,成为共犯,又有着同一个牵挂,谁都不想贸贸然将桌子掀翻。

蒋星渊不无嘲讽地想

蒋星淳表面上不情不愿,似乎是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之下,迫不得已走到这一步的,然而,对方的杂念和对荣华富贵的贪恋,却比他多得多,利欲熏心,俗不可耐。

他对絮娘的爱,比任何人都纯粹。

蒋星渊生不如死地熬到盛夏时节,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终于在偷窥絮娘午睡时,做出逼奸她的决定。

怪只怪她在睡梦里含着泪唤“阿渊”,神情凄楚,嗓音哀婉,醒来却不认得他。

“她不是把你当成伏陵么?你就说你不慎得罪了权贵,惹下杀身大祸,只有她用身子抵债,才能躲过一劫。”蒋星渊将蒋星淳请至书房,开口便是石破天惊之语。

蒋星淳瞠目结舌,下意识反对:“不成!我不能做勉强她的事!”

“反正她过几日也是要忘的,你怕什么?”蒋星渊眼神冰冷,语带讥诮,“你吃独食也吃得够久了,总不能一直霸着她不放。”

他把手里的印信抛过去,给出丰厚的交换条件:“你不是一直想要城防统管之权吗?任命的圣旨明天就下来。那几个总跟你过不去的宗室子弟,我替你收拾,不出一个月,让他们从金陵这块地上消失。”

蒋星淳知道弟弟的脾气。

他看似好声好气地跟他打商量,其实只是走个过场。

同意自然皆大欢喜,不同意,事态大概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他咬咬牙,道:“我去同她说,不过……办事的时候,我必须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