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睁圆了眼睛惊叫一声便被蒋漱清压在桌上俯身吻住了，他向侧边避了一下，蒋漱清的唇便压在了他的唇角。蒋漱清的唇在红昭的唇上擦了一下，连带着也将红昭唇上的东西沾上了唇。他闻到了甜味，伸出舌舔了一下：“……什么味道？”

红昭用袖子去擦自己的唇角，他不满地开口：“是江桁弄给我玩的脂膏，甜甜的……都被你擦花了。”他推了推蒋漱清的胸膛，“别压着我，你好重。”

蒋漱清并不挪开身子，他垂着眼沉沉望着红昭：“是不准我压着你还是不准我碰你？”

红昭眨了一下眼，他磨磨蹭蹭开口：“可是……将军会生气的嘛。而且……”红昭哼哼不满起来，“明明是你碰我又不是我碰你，将军却偏要生我的气，好没道理。”

蒋漱清闻言缓缓道：“我今日留下来陪你。”

红昭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可是将军若是生气了，你们打起来了……你打得过将军吗？”

蒋漱清无言道：“……你当江师安是莽夫么？”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开心了，红昭的面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带着一双琉璃似的眼瞳也似透了水一般，亮晶晶的。蒋漱清低头看了一会儿，他拨开红昭因着口脂黏在唇间的乌发，低下头含住了红昭的唇。他的声音有些含糊起来：“少搽这些，太甜了……”

蒋漱清伸手去摸红昭的衣带，听见红昭嘟嘟囔囔的声音：“你读那些圣贤书，也教你同人白日宣淫么？”

蒋漱清面上有些发热，他抿了一下唇，声音也低了：“又埋汰我。”他低下头去面颊压在红昭的脖颈之间，叹息似的，“有时恨你无心，有时又爱你这般。红昭，你真是来克我的。”

红昭听话只听半句，他轻轻“哼”了一声：“不准你说我。”

蒋漱清捏着他的下巴蹭着他的唇：“我不说教你，还有谁能说教你。罢了……总归无用。”他顺着红昭的下巴向下亲吻，声音逐渐低了，“这样便很好，谁也不能叫你伤心……我也不能。”

蒋漱清搂着红昭的腰将他抱着压在了桌面上，桌上书页纸张被他推得哗啦啦掉下桌。红昭手掌在桌上撑了一下又连忙扶住用来镇纸的玉狮子，他惊叫一声：“呀！别摔了我的玉。”

一阵淅淅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蒋漱清的手便摸进了红昭的衣衫里：“库房里的玉被你挑了个遍，你还心疼这小狮子吗？”

红昭伸出手把小狮子扶稳了，他嘟嘟囔囔的有些不满：“是我的，不准你摔了。”

玉狮子的颜色翠绿，蒋漱清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喜，他用红昭的衣衫盖住了玉狮子：“这样便不会摔了。”他俯身压下身，捏着红昭的下巴咬住了红昭的唇，“小没良心。”

红昭手腕勾着蒋漱清的脖颈将他压住了：“蒋大人，你怎么口是心非？”他又用腿缠住了蒋漱清的腰，“抱我去榻上，这桌子好硬。”

蒋漱清伸手垫在红昭的背后：“这样也硬吗？”他被红昭缠得有些使不上劲，轻轻叹了一声，“松开些。”

红昭略略松开了手，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门帘的方向：“不会有人进来吧？”

蒋漱清将他的脸扶正：“谁会进来？”他轻轻啄吻着红昭的下巴、脖颈，又逐渐亲吻到红昭的胸口。蒋漱清的唇在红昭发红的乳尖上轻轻碰了一下，声音也轻轻的：“他怎么这样咬你？”他用指腹轻轻压了一下，喃喃自语般开口，“豆腐似的。”

红昭的胸口还疼着，他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奶尖：“不准碰这里，好疼的。”

蒋漱清低下头亲在红昭的手指上，唇碰在红昭的腰腹一路吮了下去。红昭被他弄得发痒，手便逐渐松了。

蒋漱清的脸在红昭的衣裙之间停了一会儿，缓缓直起腰吐出一口气。他低垂着眼睫解自己的衣裤，视线移到红昭的胸口又没忍住伸出手揪了一下，待红昭睁圆了眼睛来瞪他时，他便又当做是什么都没做过一般眼睫轻颤着移开了视线。

蒋漱清将腰带抽下放在了桌上，手指沾了脂膏去摸红昭的臀。

红昭将脚踩在蒋漱清的胸口，他等得不耐烦，身子歪了一下去摸桌子上的硬糖塞到口中。蒋漱清伸手去他的嘴里拨：“今日吃了几颗了？不要吃坏了牙。”他又有些疑惑，“你平日里不是不爱吃这些？”

红昭含着蒋漱清的手指不肯叫他把糖果拿出去：“江桁自己做的，不甜的。”

蒋漱清闻言眉微微皱了一下，他把手指抽出来：“你胡闹，他也跟着你胡闹。江师安也不管管他。”

红昭眨着眼睛，听见了也权当是没听见。蒋漱清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他握着红昭的小腿，掀开红昭的衣裤缓缓将自己的东西抵了进去。

蒋漱清压得红昭肚子不舒服，他自己偏过脸把嘴里的糖果吐了出来，被顶得重了又哼着用脚踢蒋漱清的肩膀：“轻一点、嗯……”

蒋漱清略用了些力气，红昭便叫得厉害，他起初以为是自己弄疼了红昭，过了一会儿方察觉出是红昭在耍小性子：“真疼了？”他忍不住又去揉红昭的胸口，这下红昭真叫疼起来：“真疼的！”

蒋漱清松开手，又觉出了几分好笑。他压着红昭的腿，用了几分力气顶进去：“装疼时也叫，真疼了岂不是受累？唔……”

红昭微微张着嘴呼气，蒋漱清看见了便低下头去吻住了他。亲了一会儿，红昭忽然受惊似的挣扎起来，蒋漱清松开手：“怎么了？”

顺着红昭的视线，蒋漱清转过脸看见了斜斜依靠着墙壁歪站着的狄玉生不知在那里立了多久了。

蒋漱清：。

第一百一十七章

122

狄玉生把歪歪斜斜的身子站直了，语气不明开口：“我道外头的人怎么不叫我进来，原来是知道蒋大人在呢。”

红昭闷声不吭听了一会儿，忽然冲着蒋漱清小声发起了脾气：“都说了会有人进来，你偏要在这里。”

蒋漱清抿了一下唇不说话，他用红昭腰间披散着的衣裳挡住了红昭的腿间，把红昭从桌上抱了起来。

红昭小声惊叫了一声，连忙用腿缠住了蒋漱清的腰。蒋漱清动作顿了一下：“别这么……紧。”他用手托着红昭的臀，向内屋走去。

待把红昭放在了床铺上，狄玉生也不紧不慢跟了进来。蒋漱清皱眉看了一眼狄玉生，但他实在厌恶狄玉生，不愿开口说话，还是红昭搂着蒋漱清的肩膀不得不开了口。因着狄玉生的病，他总有些怕狄玉生。红昭怯生生地望着狄玉生：“玉郎，你怎么来了呀？”

狄玉生浅色的眼瞳微微转了一下停在了红昭的脸上：“怎么，夫人不想我来么？”他走到红昭的床榻边坐下，“夫人忘了么？我留在宫中便是为了服侍夫人，如今病好了，自然该来看看夫人。”

狄玉生握住红昭的小腿，将红昭半褪的罗袜取下，五指压住了红昭的足心：“夫人的脚怎么这么冷？天冷了，夫人自己不注意，别的人也不注意么。”

红昭确实畏寒，更何况京城比江南更冷。狄玉生将他的脚握在手心，红昭便由着他捉住了。他看了看眉眼低垂的狄玉生，又望了望脸色发寒的蒋漱清，慢慢把身子挪低了抱住了被褥，慢吞吞开口：“清石，我困了，想睡了。”

蒋漱清一手将他捞回来：“你午睡刚醒便又困了？怎么，晚间谁不叫你睡觉了？”狄玉生非要留下来，蒋漱清便权当他不在。他搂住红昭的腰抱在了怀里，声音低了一些：“别总叫我生气。”

红昭本想偷懒，也是怕麻烦，但蒋漱清脸色实在不好看，他只好歇了心思，支吾着开口：“唔……我没叫你生气呀。”他悄悄看了一眼狄玉生的脸，握着蒋漱清的手压在自己的臀下，“好嘛……”

蒋漱清的手摸到了红昭柔软的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红昭眨着眼睛不说话，蒋漱清便也不问了。他低下头吻住了红昭，五指顺着红昭柔软的臀摸到了红昭的腿间。大概是因着先前的脂膏，红昭的腿间有些黏腻，蒋漱清略略掰开了跪坐在红昭两腿之间压住了他。

狄玉生淅淅索索爬上了床，蒋漱清眉眼微微动了一下，用衣裳遮着红昭的腿间缓缓顶了进去。

狄玉生伸手顺着红昭的唇与齿摸了进去，细细摸着红昭的舌，他低垂着眼望着红昭的脸，手指抽出时沾到了红昭唇边剩的一点口脂。狄玉生望着自己濡湿的手指：“夫人脸上怎么弄得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