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染上羞意,平生媚态,看得裴琢心如擂鼓,霎时间明了以前竟从未真正懂过书中所写“一笑相逢蓬海路,人间风月如尘土”是何意。
“太后命臣妾前来,陪皇上习剑。”莫瑰低头提醒他道。
裴琢这才回神,知自己失态,掩饰地背过身道:“今日朕有些乏了,皇后不如陪朕一起用膳,明日早些时候再习剑。”
莫瑰闻言愣了愣,只好应了。
裴琢兴致颇高,席间又与她天南地北地聊起诗书兵法,莫瑰不好草率搪塞,只得应着。
回到凤鸾殿时,已是残霞夕照。
莫瑰怕裴垣饿坏了,便急急端了一碗牛肉粥去密室。
推开门的时候,裴垣正端坐于案几前,自己同自己下着一盘棋,眉目冷清,般般入画。
莫瑰对着裴琢闲侃了一下午,乍然再看裴垣,忽觉裴垣确实要更好看那么一点。
“姐姐还记得有我这个人?”裴垣目光未从棋盘上移开,淡淡地道。
莫瑰知他饿了一整天定然委屈,忙解释道:“我奉你母后的旨意去陪裴琢习剑,结果他又命我同他一起用膳,碍于身份我也不好敷衍推脱。我心里一直惦念着你,刚回来一刻没耽误便来看你了,喝点粥吧?”
裴垣执着白子的手突然一顿,冷声问道:“你从中午陪到傍晚?”
“你…这明显是你母后来试探的。她未见你尸首,虽说中蛊而死的人尸首挫骨扬灰并不稀奇,但她依旧心中生疑。”莫瑰继续解释道,“你切记不可沉不住气。”
“姐姐觉得我会想不到这些吗?”裴垣轻笑,抬眼看她。
“那你还生气?”莫瑰心中想念了他一下午,哪料到见面他却是这般冷言冷语的,不由得也恼怒起来。
“谁说我生气了?”裴垣敛目,将手中的白子缓缓落下。
“你……”莫瑰被他堵得气闷,也不想与他计较,柔声道,“你一定饿了吧?先喝点粥。”
“姐姐山珍海味吃那么久,转头就给我吃这个?”裴垣声调微扬。
棋盘上那颗看似完好的白子在落下后便碎成颗粒状,散在棋盘上。
“我是怕你饿,想着先喝点粥也好暖暖胃。若你不喜欢,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吩咐人给你做便是。”莫瑰耐着性子与他辩白,其实她根本一句话都不想解释,因为她知道裴垣心里肯定明镜似的,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故意刺她。要是别人敢同她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她早就翻脸了,可裴垣不一样,她好像对裴垣的容忍是无限度的,没什么脾气。
“姐姐这么不厌其烦地解释,可是因为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心虚?”裴垣显然完全不准备领情。
“你今天怎么回事?”莫瑰把碗重重地撂在桌上,“在我眼里裴琢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孩子,你犯得着这样?”
“哦?姐姐不就喜欢这样的?”裴垣唇角微扬,讥诮道,“姐姐喜欢上我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六岁呢。”
“我不喜欢他,好了吗?”莫瑰完全不明白裴垣怎地突然就这般脾气古怪,全然不似他以往的坚忍心性,“不过吃了顿饭,你就醋成这样?那你不就恰中了太后的计策了?”她之前还当霖林这招用得蠢,多此一举还打草惊蛇,完全不以为意,怎知裴垣竟真的介意起来。
“对,不过吃了顿饭,姐姐还没喜欢上他,等姐姐被他操几次,自会喜欢上了。”裴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住心中没来由的恼怒,“姐姐不就是这样喜欢上我的吗?”
莫瑰脸色遽然冷了下来,伫立在他对面不说话。
密室内长久的沉默让裴垣心中愈发乱了起来:“我说的不对吗?”他希望她说不对,他心里明知道不是这样,可偏偏就希望她亲口说。
莫瑰冷眼看着他,道:“你闹够了吗?”语毕又觉得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转身便要走。
“你不许再见他!”裴垣胸中窒闷至极,慌忙起身拉住她。
莫瑰挥手甩开他的纠缠,裴垣一急,便出手想要制止她,可他本就不及莫瑰功力深厚,又被蛊毒折腾得元气大伤,虽占了体格的优势,依旧没过两招便被莫瑰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裴垣,你不要以为我在床上由着你为所欲为,你就能指挥我做事了,”莫瑰彻底被他激怒,“就算你是我夫君,我也不是那种以夫为天的女人。”
莫瑰心里堵得难受,说完便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不舒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姐姐不就是这样喜欢上我的吗?”
熟悉的嗓音似在耳畔周旋不止。
他总能三言两语伤她心,明知他不过是气头上的话,可就是会控制不住地难过。
正沮丧着,忽然察觉到有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那步法便知是裴垣,莫瑰索性闭上眼睛不予理睬,不久便感到一股凉气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继而便被从背后抱住。
她心头不由一喜,竟气消了大半――她原以为像裴垣那般傲气的性子,自会僵持数日不肯低头。
可想到他之前那番话,顿时又有些恼自己轻易就消了气。
裴垣见她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地装睡,心中的忐忑便放下了几分――若她不允,别说这寝殿的床榻,就是大门都踏不进来。他能进来,说明她是给了他认错的机会,不会因此便绝情抛弃他的。
“姐姐……我来认错的。”裴垣凑在她耳旁低声说,顿了顿又懊恼地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书中也没有教过这么多。所以……如今我的心好乱,头脑也昏昏,姐姐把我变成这般模样,是要负责的,不可再惦念旁人了。”
莫瑰闻言只觉心头一阵酥颤,她以前其实一直奇怪为何裴垣小小年纪便像个情场老手一般…原来只是书读得多且悟性好他照猫画虎而已,一旦真的动情至深,所谓当局者迷,自然乱了阵脚露出小孩子的任性来……可又觉得这般原谅他显得自己太好说话了,便赌气继续不理他。
裴垣又见她没有反抗,便轻轻解了她的里衣,捧住那对白白的奶子,用手指抚弄极嫩的乳头,见她依旧没躲,由着自己爱抚她私密的胸乳,不由松了口气继续小声道: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自己就是吃醋而已…可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莫瑰听着听着便消了气,可还是拉不下脸来――这时候若同他和好,岂不是又成了被他摸摸奶子就不生气了?这人怎么会说出那么混蛋的话来!
怀里的人就是不睁眼不开口,裴垣一时无措,可摸着这对丰满圆润的奶子又让他下身肉棒硬了起来,想了想便试探着把她的亵裤扯下一些,见她依旧没有制止,便将亵裤全部扯到她的腿根,露出整个白皙弹性的臀部来。
裴垣心下顿时了然――都撅着这滑溜溜的圆臀任他拉开亵裤操了,还是磨不开面子来跟他说话,定然是自己那句话伤到了她。
“姐姐……”裴垣单手捏着她一半的臀峰,将自己的肉棒插到潮热的小穴里。
莫瑰只觉随着穴壁的一阵蚀骨酥麻,粗大的肉棒已然插了进来,继而缓缓抽插了几次,爱液肆流,穴内便已湿透,抽插愈发顺畅湿滑,肉棒操弄的频率也加快起来。他精健有力的大腿随着操弄的频率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弹性十足的臀峰,在被褥内发出细微的啪啪声。因为怕被人发现,两个人都压抑着声响,竟无端生出些偷情的感觉,比往常更加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