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哪个男人看了都眼热。
可他是解磐的妻子,就凭这一点,便无人敢肖想。
岑帆穿上了解磐买的红色布料做成的衣服,光彩照人,在醉仙楼陪着解磐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解磐高兴,多喝了两杯,看着他的眼中爱意更浓。
一天过去,解磐和岑帆返回家中。
家里到处张灯结彩,贴着大红的喜字。
解磐都盘算好了,今夜一定要日上一整夜。
怎么说都是他和帆儿的洞房花烛夜。
他一定让帆儿终生难忘。
为了这一夜他还特地寻了几个混账的兄弟,学了些把戏调情,光是想想帆儿在他身下求饶的样子他都心痒难耐。
可还没等他高兴到头,一个颓然立在他家门口的身影便将他打入了冷宫。
这个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便是抢走他帆儿的狗男人。
“武大?”岑帆有些不敢置信的叫出口。
那佝偻着身子的男人转头,满脸的憔悴,头发枯槁,宛如被抽走灵魂的人。
他看见岑帆,那美丽的模样更胜从前,他眼中闪过晶亮,快走两步,想要到岑帆跟前,却被横出来的解磐挡住。
武大自知身板没办法和解磐比较,只得喊道:“帆儿,你还记得我……我来看看你。”
“你来看我做什么?”岑帆内心毫无波澜,对于他来说,他并不恨武大,可心底却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听说你今日成婚,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说完,他心虚的垂眸,这样好的娘子,却是他一纸休书赶出家门的。
“他不需要你看,没事儿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岑帆张口还没说话,解磐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解磐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看着昔日的情敌,他沉着脸,竟然无比骇人。
武大虽然身量也不差,可站在解磐的面前还是足足矮了一个头,气势上就输了不说,他现在的身板也确实弱鸡。
武大只得将目光投向缩在解磐身后的岑帆身上:“帆儿,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想跟你说会儿话,可以吗?”
解磐转头,目光如炬,眸中的情绪一时让岑帆看不懂。
岑帆看向武大,摇了摇头:“我和你实在无话可说,你我都善自珍重吧。”
“帆儿,帆儿,求你,就当是看在咱们做过三年夫妻的份儿上,跟我说几句话吧。”他语言恳切,卑微的祈求。
到底是和他在一起共同生活过三年,岑帆于心不忍。
“你还敢说?帆儿跟了你三年受了多少委屈,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找上门来讨要情分?”解磐本就想给他一个教训,只是奈何没抽出身,没想到这畜生竟然送上门来让他抽。
解磐伸手攥住他的前襟,另一只手挥起拳头就要砸在他的脸上。
岑帆抱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相公,别,算了,让我跟他聊一聊吧。”
“帆儿……”解磐有些难以相信,难道帆儿对他还旧情未了?这个人渣,到底有什么可珍惜的!
“相公,我只跟他聊两句,一会儿就进去,你先进屋吧。”岑帆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可解磐又怎么能安心……
一双淬了火的眸子看向武大,他伸手直指武大的脑门:“你若敢动手动脚,我就拧断你的手脚,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爬着走!”
他语气阴狠,武大打了个哆嗦,没敢说话。
可解磐刚迈腿进屋,武大便走到岑帆跟前小声道:“帆儿,你怎么嫁了这么一个莽夫?”
岑帆拧着眉头,眼中掠过一丝厌恶:“我喜欢,用不着你管。”
“帆儿,你我夫妻三年,怎么说都是朝夕相处,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情分?你已经休了我,又来找我做什么?”
“帆儿,若我说我后悔了呢?自你走后我日日后悔,我实在不该把这么好的你休掉。”武大字字恳切,想要以此来挽回岑帆的心。
毕竟他和帆儿三年多的夫妻情分,怎么不比和刚刚那个屠夫多?
可岑帆面容冷峻,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摇:“就算我如此的好,你母亲与他人说我不孕时你也没有辩解过半分,明明是你不能人道,却要我背锅,这也就算了,只是,作为丈夫,你连体贴都算不上。”
如若他没有遇到解磐,可能武大不休他他也就觉得男人都一个样子,糊糊涂涂过下去也就算了。
偏他被休,又遇到了解磐,那个将他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现如今他再看武大,虽然没有恨意,但也心里明白,武大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什么都不敢承认,什么都要别人担着。
武大被他这话说的伤心,原来他们错过就再也不可能重来。
因为如此好的帆儿离开了他,自会找到更好的男人……
只是这一点他现在才懂,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帆儿,真的再无可能吗?”
岑帆摇头:“我留下来和你说话并不是顾念旧情,而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你也看到了,我现如今已经再次成亲,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这一次我阻拦了他伤你,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真没想到,从前柔软可欺的人儿现如今都能说出这样威胁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