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叶羡却捏着她小下巴再次吻了上去。缠绵悱恻,直到她有火也撒不出来了他才松开她,在她耳边缱绻道:“放心,无论曾经、此刻、抑或将来,我都是你一人的……”
到了魏国公府,两人刚一下车,不知道从哪窜出了个侍卫模样的人呢,贴在叶羡耳边说了什么,叶羡点头,接着抱歉地对宝珞笑笑。
宝珞明白,也含笑点了点头,他转身便跟那人走了。
宝珞直接去找婧沅,婧沅正带着儿子在暖阁赏雪,乍然瞧见她,吃了一惊。
瞧着她那表情,宝珞就全懂了,心底不由得怨了声:好你个叶羡!
婧沅何尝不了解她,也懂了,“噗”地笑出声来。“不愧是我弟弟啊。”
“你还挺自豪呢!”
“那当然了。”婧沅挽着她灿笑道,“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弟妹,我可不自豪么。”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还真是一母同胞啊,都这么会骗人!”
“我哪有……”婧沅故作委屈,见宝珞不吃这套笑了。“我还不是都为了你们好,明眼人都瞧出你们对彼此的感情不一般了,可你就是不肯跨出这一步,没办法,我只能推你一把了。怎么?你这是后悔了?”
宝珞哼了哼没应声。瞧着她害羞的模样,婧沅抿唇笑笑,认真道:“放心,昶之对你是真心的,别看他往日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对什么都不走心,可对你,他是从来没有过的投入和执着。回想往昔我们的点滴,原来你真的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婧沅说得恳切动情,可看看对面人,虽然笑意柔柔,可怎么就让人看出了复杂的含义呢?
宝珞难得放松一次,和婧沅一起赏雪吃茶听曲,又陪小映城玩了许久,直到天渐渐暗了下来才不得不告辞了。
叶羡临走前说好回来送她,但她没等他,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路上,她脑袋里不停地想着婧沅说过的话,本来已经释然的问题再次浮现。叶羡早就喜欢她了,这种感情从他们幼时便生,多少年的祭奠不怪他会爱得如此热烈。可他越是热烈,她越是忍不住难过,因为这份深厚的感情祭奠中,竟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认识她十几年了,可她才认识他几个月而已……
“嘭!”
想的出神间,随着一声巨响传来,马车猛地晃了一晃,宝珞险些没被甩出来,亏得坐车门口处的稼云拦了她一把。
稼云赶紧询问小姐可受伤了没,见她无碍,回头便喊了声:“怎么回事啊!”
车夫刚要道歉解释,却闻外面清朗悦耳的声音问句。“这可是西宁侯府的马车?”
这声音有点耳熟,宝珞掀开帘望去,竟然是清浥郡主
茶楼里,清浥郡主含笑解释,道都怪自己骑惯了马,嫌自家马车太慢,于是不停地鞭促,才使得马匹受惊,冲撞了西宁侯府的车。她连连道歉,还主动给宝珞斟了杯茶以示赔罪。
这哪使得,人家可是郡主啊。
宝珞赶紧回礼,清浥却拉着她道:“塞外生活惯了,可没这么多礼!”
“那郡主也别提刚刚的事了,这事也怨不得您。”宝珞回了句。
二人相视看了会儿,都灿然笑了。
“我喜欢你这脾气。”清浥道,“从看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有眼缘,相貌惊艳不说,骨子里透着股灵气,啧啧,可惜我不是个男儿啊,不然我绝对要和叶羡争上一争!”
本还微笑的宝珞蓦地一诧,面色无改,可心却不由得提了起来。
她居然知道自己和叶羡的关系?谁说的?叶羡吗?宝珞端详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瞧出什么,可她笑容镇定,什么都看不出来。
宝珞从容放下茶,笑笑。“郡主过奖了,不过和叶三少爷这话从何说起。”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清浥惊讶问,“你和叶羡,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说着,她也笑了。“起码叶羡是这样说的。”
看来真的是从叶羡那得知的,也不知道叶羡究竟都和她说了些什么,而且为何会和她说。既然如此宝珞也无需隐瞒什么,叶羡对她是认真的,自己当然也是。她淡笑饮了口茶,没回应这个话题。
沉默即是肯定了,尤其是她份从容的满足,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清浥脸上的笑不易察觉地凝了一瞬,看来自己真的猜对了,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那么,自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清浥笑容渐渐收敛,也饮了口面前的茶。“听说年后西宁侯就要出征了?准备如何了?”
☆、筹码
宝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看了她良久, 平静应。“,家父虽然是武侯, 却自幼习文, 但眼下朝廷正值将才匮乏之际,为国他义不容辞。”
“那倒是,西宁侯的为人朝廷里谁人不知, 赤胆忠心。”清浥勾了勾唇角笑道。
这话若是他人说,宝珞不会多想,可面前人不同,她可是衡南王的女儿,衡南王对此刻的父亲意味着什么, 自己再清楚不过了。“郡主过奖了, 父亲可承受不起这个赞誉。倒是骁勇威武的衡南王,金戈铁马出入沙场, 百战百胜为国开疆拓土打下一片江山, 才是当之无愧的‘赤胆忠心’。”
清浥脸上浮自豪的笑,没什么可谦虚的,也无需掩饰。“是, 父王大半辈子都挥洒在西北了,我本来以为陛下会派他去的呢,没成想是派西宁侯去。”说着她无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皇帝是真的想赢还是不想赢。”
她这是话里有话啊。
宝珞接着问道:“那郡主可知道衡南王是何想法?”
“他如何想的,西宁侯应该最清楚吧, 侯爷不是已经找过他了吗?父王这人,也不是没有脾气的,随性惯了,就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对于别人的安排,即便是陛下的,他也是几乎不会低头。”
这意思越来越明显了,宝珞镇定地盯着清浥,说道:“‘几乎’,也就是说还有机会?”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痛快,见宝珞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清浥笑了。“是啊,因为有些人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这一霎,宝珞脑袋里当即冒出了个答案,可她还是问了:“那他会听谁的呢?”
“我啊。”清浥挑唇,眼角透出精明。
果然。宝珞猜对了。衡南王宠清浥郡主,那简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本就是个性情之人,对宠女言听计从的事不是做不出来。
看着对面人,接下来的事宝珞似乎也能预料到一二,她直言不讳道:“那我可否请求郡主帮我一个忙,帮忙劝劝衡南王,请他随我父亲北上?”
“可以啊!”清浥郡主爽快应道,不过转而她又摊手说了句,“但这于我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