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的嘴唇呈现淡淡的粉白,竹羽椿连唇膏都没涂,略显苍白的皮肤被太阳晒得潮红,她的背很薄,身体素质还差,也就是体虚,能量低,所以很容易激发他人的保护欲。
半眯的眼眸成了面部表达情绪的唯一器官,青红的眼袋增添了些阴鸷感,像与人交往中总隔了一层薄雾,神秘又充满故事感。
用现在流行的网络词来说,就是阳痿感。
可在四年级之前,竹羽椿经常和林付星一起泡在练习室跳街舞,两个人还去景区做过表演,竹羽椿那会可有活力了,街舞,溜冰,酷跑,滑翔等样样学,不精通但会玩就行。玩嗨的下场就是成绩下滑,竹羽椿妈妈见兴趣爱好影响了她的学业就开始干预她的生活,毕竟在她心里,女儿以后是得子承父业的。
高压环境下,竹羽椿对文学产生了兴趣,熬夜就成了常态,一个从五年级开始就凌晨一俩点睡觉的人,她的身体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等她妈妈幡然醒悟,开始改变策略的时候,已经晚了。
竹羽椿的爸爸觉得女儿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知道她不是这块料的,认为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钱的事不用她操心。
懒洋洋的性子初露端倪,她还是什么都爱玩,但更多的时间是在给自己蓄电。
到现在,竹羽椿书包里还有个美乐蒂的药盒,里面放在每天要吃的维生素钙片等咀嚼片,竹羽椿的妈妈每晚都会检查她有没有吃完,搞得竹羽椿有时候吃不完还会分给同学们吃,没人想吃就直接倒掉。
“也是,毕竟我这张脸是客观的。”竹羽椿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满意地闭了闭眼,“人之常情。是我多虑了姐妹们。”
林付星冷哼了下。
还是那么臭屁。
“对了!”茱翼听完她们的话才想起来一件事,“最近几个高二的学弟问我认不认识你,说看到你在文艺汇演的那条视频了,没想到在高二又火了一把哈哈哈哈哈!”
“我说,我当然认识了,那是我朋友。”
“就是那条小椿的直拍?我记得那是……”
林付星举手:“是我拍的,我运镜牛不牛?”
“太牛了!他们把链接发给我,我又看了一遍。学校官网拍的完全没有林付星拍的有感觉,我现在还记得竹羽椿的节目在01:20:25处开始,因为2025是她QQ的前四位。”
“靠!”竹羽椿笑得蹦了一下,O型嘴露出了俩颗大门牙:“我都不敢相信那条视频里的人是我,拍得帅死了,我那几天做梦都是笑醒的。”
“可是为什么最近火了?”
“是不是因为马上要文艺汇演了?他们开始彩排了?还是单纯闲着无聊翻出来的?”
殷智感慨:“可惜我们高三不能参加,顶多用多媒体看看直播。”
“还记得我们高二的时候,我们老师还在英语课上给我们放电影呢。”
“我们老师也是!”
“我们还会看恐怖片!不过是我们班长偷偷调的。”
“我们班可没人敢。”
“……”
四人一会面总是有聊不完的话要说,最后又在宿舍楼梯口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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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午自习结束,竹羽椿想从桌肚里翻出一节课要用的课本,温热的手触碰到冰凉的餐盒时她的困意瞬间消散了。
水果在夏天容易变质,上午不吃下午就会坏,更何况还有果切。
于是一下课,竹羽椿就将餐盒打开,先是分给黄瑶再是走下座位分给其他女生,她边走边吃,还让她们挑新鲜的吃。
“谢谢小椿,那你吃薯片吗?”
“哎?我也有份儿?谢谢,你吃泡芙吗?”
“哇谢谢,这个草莓好甜啊,奶茶来一口不?我中午才买的,我还没喝过。”
等竹羽椿回到座位,水果都分得差不多了。
一节课下,她用水简单得冲了下餐盒,在她合上盖子的那一刻才注意到盖子背面贴了一张小纸条。
湿润的纸张上写了一句:主人的爱心便当。
最后还画了一个爱心。
竹羽椿的心脏象是突然注入了打气筒,膨胀到盖餐盒都没劲了。
她在回想,刚刚是不是吃得有点少。
第四节课下。
“你说我要不要把玻璃盒还给他?”竹羽椿询问林付星的意见,棘手的问题仿佛只要林付星的一句话就可以被解决。
“难不成你还打算把这个扔了?”林付星报出裴集的班级,“跟我们同一层的,你要是想还给他,过个走廊就到了,大大方方的。”
大大方方这个词很少适用于竹羽椿。
“要不你就放在教室里好了,等他主动来找你。”
“不行。”竹羽椿害怕他晚自习来找她,朱晓芳最喜欢晚自习的时候看监控了。“算了,还是我送给他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付星意味深长地“嗯”了声。
“要我陪你去?”
“不用,三分钟的事。”
等竹羽椿真真实实站在裴集班级门口时,发现他们班的前后门是关着的,窗帘也都拉了下来。
班级里时不时会传出几声“呜呼”,就连路过他们班的其他同学也会好奇地看向他们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