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濮院思袅服饰的创始人。

金鸡湖旁开着一圈有格调的小酒馆,店外摆着椅子,客户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吹风。

叶颋介绍了下两人。

周窈没想到袁思已经结婚了,孩子趴在妈妈怀里,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他玩了一天了。”袁思看着女孩,很靓的妹子,“周老师,我看了你给叶颋拍的那个视频,质量挺好,我最近也想做这类的视频,给我的公司做下线上宣传,也打造一下我个人的 IP。”

她也看了一些其他博主,包括头部的,要价挺高。钱到不是问题,但是他们说的效果,她不知道有几分水分。

但是叶颋的这个效果,她实实在在地看到了,他的账号第一天就涨了五万粉丝,现在还在涨,评论都有几千条。

“方便介绍一下您的公司吗?叶颋只跟我说您是做服饰的。”周窈问。

“对,我前几年做的挺杂,现在是在濮院,浙江嘉兴,专注做羊绒品类服饰。”袁思说道,怀里孩子在闹,“叶颋,我把房卡给你,你帮我把我儿子先送回去,我跟周老师再聊一会。”

“我是你仆人啊?”叶颋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接过孩子,“来叔叔抱。”

临走叶颋威胁道:“别趁我不在,乱说我啊。”

“立刻就说。”袁思 get 了一个信息,她笑眯眯地看向周窈。

人走后,袁思大大方方问:“他追你呢?”

周窈不知道怎么回答,算吧。

“叶颋人不错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呢?”这个评论恐怕是礼貌语。

“当时年纪小嘛,他卖电话卡,我卖衣服,后来我决定去广东做服饰,就分了。”袁思回忆道,事业和爱情,她选了事业。叶颋很好,但袁思不后悔,能让她获得终极安全感的,只有自己的事业、只有赚到手的钱。

“我们俩是一个电商人的聚会认识的。他吧,大学生,我呢,就是个初中生,初中都没毕业,但是他也没歧视我,说我学历不高啊,家庭不好啊怎样的。好多男的就看这个。”袁思笑了下,她是从对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野丫头。叶颋这人挺仗义,她去广东前,他把买卡赚的钱给了她一半,当她的启动资金。

“叶颋喜欢那种有冲劲、能量高、有野心的女孩。可能我当时的状态比较吸引他吧。”袁思看着周窈,“我看得出来你也是这样的人。”

不然不会这么晚还要来跟她见一面。

一股冷风从湖面吹过来,两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对望着,仿佛在照镜子。虽然他们的家庭、学历一点都不像,但透过外表,她们能看见彼此的内心,一颗不满人生、欲望蓬勃、征服世界的野心。

“两个人的关系还要看性格、三观。”周窈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她采访过他公司的下属、合伙人,现在还见到了他的前任,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他真的那么好吗?

“姐,聊聊你们公司的业务吧。”

最后周窈报了个八万八的价格,袁思答应下来,这个价格相比其他博主,并不高,而且她看过周窈的个人视频号,里面有她的工作 vlog,她好像是日常都能见到大佬郑载岳。

周窈对她来说,也是个很好的人脉。

叶颋回来把袁思送上车,时间不早了,也打算送周窈回去。靠,真烦,又浪费一个晚上。

他没说话,周窈也是,但车里并不安静,张学友那首吵吵闹闹的《饿狼传说》被大 G 的音响放出来,有点演唱会的感觉。

“你们俩后来说什么了?”聊我了吗?肯定聊我了吧。

“聊事业呗。袁总好厉害,十五六岁就出来打工,现在一年营业额过亿。”跟她聊一会,就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生命力。

“嗯,她挺难的。她家在贵州的大山里,按她的话说,穷得叮当响,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幺,爹不亲娘不爱。我第一次见到她,黑黑的瘦瘦的,还以为她营养不良。”叶颋最初就是觉得小姑娘在外面挺不容易,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后来有的时候他的业务也忙,袁思还过来义务帮他发货做客服,挺实在的一个姑娘。

后来她有次被人欺负,冲上去要跟人干架,他挡在前面帮她出了头,后来,她就跟着自己了,传来传去的成了男女朋友,也没谈多久,很快她就决定要自己打版设计、合作工厂,要去广东。赶上了网红仿大牌打版卖衣服那一拨。

叶颋见她不说话,低声问:“怎么?吃醋了?这都是老黄历了。”

周窈摇头,“这歌挺好听的。”

叶颋挺喜欢张学友,跟着哼哼,“爱会像头饿狼,嘴巴似极甜。假使走近玩玩它,凶相便呈现。”

“爱会像头饿狼,岂可抱着眠。它必给我狠狠的伤势,做留念。”

车窗半开,周窈偏头望他,这两天赶路、吵架、见客户,她的心极累。视线里,男人的黑发被风吹乱,慵慵懒懒地勾唇唱歌,一句一句朝她扑来。

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汹涌的爱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

还是那家酒店,还是那个房间。

乱吻乱缠中,他嘴巴翕动,“为什么非要这个房间?”明明有更大更好的。

“找出我的场子。”周窈恶狠狠地咬他的下唇,随手撤下她裙子上的腰带,把他的双手困在腰后,“再跑一个试试?”

“不跑了,不跑了。”哪儿还敢啊,叶颋甘愿为鱼肉,任人刀俎。

每次生理期到访前,周窈都会很想要,一般她会用小玩具解决人性需求。

叶颋实在是爱她,由她四处点火,轻松慢捻抹复挑。

一个小时过去了,坏人还在玩弄他的身体,叶颋眼睛都被逼红了,实在受不了了,轻易挣脱她的腰带,一双手腾出来,环住她的腰身,“想玩死我?”

周窈见状转身下床就要跑,被人一把带回床上。

“现在是谁要跑?”叶颋一只手箍紧她双手手腕,举过她的头顶。

“一人一次,很公平。”

叶颋另一只手探去她的下腹,“再给我装?”

夜已深,金鸡湖的一浪更比一浪凶猛,汹涌澎湃、拆骨入腹。

两个能量极高的人,谁都不肯先向对方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