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霭看着男人的脸,记忆清晰起来。这人叫楚文,是陈徊高中时代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袁非霭站着愣神了几秒,漂亮的脸看上去有点呆。
他慢吞吞地走到陈徊身前,然后蹲下,仰视着陈徊的眼睛。1⒈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屋内灯光开的很暗,半明半暗里显得袁非霭的眸光水盈盈的,乖巧可怜。
陈徊看了他一眼,又侧过头去同楚文对视了一下,轻声笑了,随后将手轻轻搭在袁非霭后脖子上,道,“小玩意就爱撒娇。”
他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袁非霭坐过来。
袁非霭起身,很听话地坐了过去。他听见楚文说,真羡慕你啊,有这么漂亮脾气又好的老婆。
陈徊笑道,看着听话,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他回头问袁非霭,“是不是啊老婆?”
陈徊笑着,一双桃花眼很勾人,像是贴心的爱人一样,与他十指相扣。
袁非霭吓得摇头。
在陈徊面前,他不敢不听话。
“你小子可真有福气。”楚文看着陈徊身旁漂亮又脆弱的小妻子紧紧握着陈徊的手,看上去有点胆怯又有点害羞。
怪不得有钱人都找这样的老婆,他要是有钱他他妈也找这样的,太纯了,像初恋。
外界关于陈徊的老婆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传言,今日一见才知道真假。
不过楚文总觉得,眼前这位有点……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哎,陈徊,这位就是你夫人啊。快给我们介绍介绍。”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走过来,笑着端着酒杯,目光不住地打量着被陈徊牵着的袁非霭。
袁非霭觉得如芒刺背,这些打量的眼神直直射过来,将他投射到众人的视线中央。
“别逗小嫂子了,你没看到他都害羞了吗?”楚文看出袁非霭脸上的胆怯出来打圆场。
袁非霭害怕似的抓住陈徊的手,轻轻挣动了一下,陈徊勾了勾唇角。
“长得可真漂亮啊,怪不得徊哥舍不得领出来给我们看,原来玩的是金屋藏娇啊。”有男人见状出来开玩笑。
大家都笑了,只有袁非霭一个人坐如针毡。
这些人曾经都叫他袁哥,是跟他坐在一个教室里的同学,但如今都叫他嫂子。
用打量物件的眼光看着他。
他还来不及感叹世事无常,只求别被这些人认出来就好。不然他真的死的心都有了。
他扫过一圈周围围上来的人,眼前高挑的女子是他们班以前的文艺委员,叫黄莎莎,现在是个十八线小艺人。
之所以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八成也是为了拉陈徊帮她牵线找资源。
而站在沙发旁的男人,叫陆博,前几年刚进的国企。围在陆博周围的几个,是高中时代就狼狈为奸的几个。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贼眉鼠眼。
看向他的眼神也不老实。
他自知没有那些凹凸有致,妆容精致的女同学们漂亮,之所以这些人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恐怕只是因为他是陈徊带来的人。
陈徊作为这些年班级里混的最好的人,自然是被这些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这些曾经在年少时期帮他霸凌过陈徊的人表面上阿谀奉承,背地里恨不得把陈徊的一切分食掉,看着他重新跌回泥土里。
陆博见袁非霭一直端着,给他递了一杯酒,“不知道嫂子喜欢喝什么,想着女孩子们都喜欢,就随便给你点了一杯鸡尾酒。”
袁非霭看着端过来的杯子里通红的液体,转身看了看陈徊的脸。
“给你端过来了,你就喝。”陈徊也从桌上拿了杯酒,掐着杯口跟他碰了一下杯。
那样子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很恩爱。
袁非霭识相地抿了一口,只是瞬间的功夫他就觉得胃里像是有火在烧一般。
他太久没喝酒了,这杯鸡尾酒是勾兑的,度数不小。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眼前就开始发晕,天旋地转的,他没办法,只能将脑袋靠在陈徊的肩膀上,小声地嘀咕道,“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看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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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会儿啊,老婆。”陈徊的声音很有磁性,他贴着袁非霭的耳畔轻声说着。
袁非霭眯着眼睛看他,心里想的是,如果没见过陈徊的真面目,他说不定真会被陈徊给吸引住。
富有磁性的声音和出挑的容貌,高学历和经久以来练出来的适中的好身材。
思及此,袁非霭觉得下身一痛,早上被陈徊捅过的地方现在还痛得打紧,整个阴唇都肿了,又酸又痛地贴在一起。
陈徊是个疯子,床上床下都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越来越黑,同学们开始逐渐离席,时间过了十一点,算上袁非霭和陈徊,剩下的人也不超过十个。
陆博和他几个朋友同楚文喝的醉醺醺地,陆博借着酒劲凑到陈徊跟前,大着舌头问,“徊哥这几年看到袁非霭那个贱人了吗?”
没等陈徊开口,黄莎莎反而先念叨了一句,“听说家道中落以后,没多久就出意外死了。”
“不过那种人啊,死了也是好事。”
楚文看了一眼陈徊的表情,确认陈徊没有生气才敢接着二人的话继续说,“袁非霭当初好像连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家好像还没落败。你们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