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人已经不能说受冲击神?游了?, 简直连脑仁都出?走了?,眼前只有那个裤子半天提不好的男人。
等到再回神?,自己眼帘映入的是爬躺在床上的妻子,露出?的后背赤|裸,上面有着叫人看了脸红心跳的各种红痕。
而他的妻子,一张脸潮红, 紧闭着眼,嘴角翘起,仿佛还在睡梦中回味那颠鸾倒凤的纵情滋味。
“贱人!”
盛大人的咆哮要震破头顶那片天,粗鲁地把还熟睡的妻子拖拽下床。
盛夫人在磕碰的中?疼醒,见到丈夫, 先是疑惑地眨眨眼:“你怎么来了?。”
“老?子今日不来,怎么能撞破你和奸夫的好事!”
下一刻就被丈夫拽住头发?猛扇耳光,在双耳嗡嗡作响中?反应过来不对?,却只能尖叫着手脚乱挥的无力反抗。
奸夫想上前?帮忙,却被盛大人的随侍一把摁在地上, 动弹不得。
是盛夫人的母亲闻讯带着丫鬟婆子赶来,才算是分开了?夫妻俩。
盛大人凶狠地瞪着口?鼻淌血的妻子,嚯嚯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扑上去把人掐死。
盛夫人母亲关氏吓得腿软,忙让人把女儿穿上衣裳, 清理伤口?。
“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关氏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去看女婿。
“你看看你自己信吗?”盛大人一指跪在地上的奸夫, “给我打!打到他如实招来, 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干这种勾当!”
随侍当即就用剑鞘狠狠击在那山羊胡子的男人后背,那男人咬着牙一声?没哼。
这样的硬骨头把盛大人恨得更是咬牙切齿。
“掰开他的嘴, 一颗颗拔掉他的牙!我看他究竟有多嘴硬!”
这话刚落,盛夫人哭喊着跑了?出?来,披头散发?护在那男人跟前?,又挨了?盛大人一脚。
盛夫人爬起来,先是咳出?一口?血,口?齿不清地说:“老?爷,我们是被人陷害了?!我发?誓,我和表哥是清白的啊!我回来找表哥商议怎么救出?老?三,可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你可是睡着了?,都商量到床上去了?!你的家里,谁能陷害你!”
盛大人气得手抖,话落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往后踉跄几步,撞到一张椅子才稳住身形。
“你……是你让老?三去的戏园子,你是要做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儿子很可能也得上断头台,盛夫人哀哭着把自己所?有的算计从头说来。
盛大人越听脸上血色越少,到最后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得险些要昏厥过去。而关氏早就瘫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也被吓得只剩一口?气。
“你这个贱妇!你这是要害我盛家跟你一块陪葬啊!”盛大人最终还是没能站住,跌坐在地上仰天怅然大喊。
盛夫人却清醒过来了?,爬到他跟前?:“肯定是秦宝姝那个贱人算计的我,害得老?三担上杀人罪名?!我们只要把冯正林对?林大姑娘做出?的事告诉圣上,老?三就可以洗清罪名?了?。”
原来劫走冯正林的就是盛夫人。
盛夫人托自己的表哥把人劫走,然后藏在京城外许久,逼迫他和自己合作,好让毁了?自己儿子的秦宝姝生不如死。
至于知道冯正林的事,是早收买了?冯家一个家丁,那家丁也能给她作证!
“人一个姑娘家,如何能手眼通天,算计到你娘家里来!”盛大老?爷艰难扶着膝盖,颤颤巍巍站起来。
他争权半辈子,就快要成功了?,结果被自己枕边人的愚蠢和恶毒毁于一旦。
他现在就是把妻子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还告诉圣上,冯正林做的事?我看你太害怕盛家不被灭门?!”
他握着椅子扶手,忽然举高狠狠砸到地上,在四分五裂的碎木中?,一张脸狰狞得宛如修罗。
“嫁给林家的是县主,是皇亲国戚!你只要敢开口?,上断头台的第一个就是你!”
“我是怎么把你这个祸害娶回来的!”
说到最后,盛大人绝望得浑身都在战栗。
爵位没有了?,三儿子也不可能活,如若叫皇帝知道一切导火索是在他妻子身上,那么盛家也得跟着陪葬!
“把这个贱人给堵嘴绑了?,送回府里关起来,从今日起,她就重病不能见人!至于这个奸夫,拔了?舌头,打断双手,我想岳母应该知道后续要怎么处理。”
至于他……现在只有一条路,依着皇帝对?自己最后的耐心,回府闭门?思过,等案件结束。只有这样,还可能保住自己的官帽子。
盛夫人娘家一场大闹,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方瑀珩那里。
他坐在窗前?,面前?正摆着一盘棋子,在自我对?弈。
砚书?见他气定神?闲,心里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公?子为何不让那贱妇跟她儿子一样,让她的丑样都曝光在外!”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姓盛的可是头见血更凶狠的恶狼,逼得他彻底走投无路,肯定会扑过来拼命。”
方瑀珩看着逐渐被包围的黑子,眼神?冰冷地落下最后绝杀一子。
随着指尖发?出?的清脆声?响,他低笑?一声?。
“再说了?,被外人知晓,她就真只有死路一条。轻易地死了?,那可太便宜她了?。”
盛夫人对?秦宝姝的龌龊算计一桩接一桩,如何能叫她就那么一死了?之,自然是要让她自吃苦果,生不如死才痛快!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要报复自然怎么让对?方疼,怎么下狠手。
砚书?懂了?,顿时乐呵呵地笑?,可又想起什么,瞬间垮了?脸哀求道:“公?子,求您管管我那姐姐,让她不要每次见到我,都要给我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