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梅临雪绷紧了背脊,他能够察觉到,对方指腹上生着一层薄茧,一定是时常用剑之人。

被这样一双宽厚而有力的手握着,再加以老练的撩拨,他的性器愈发坚硬。

令梅临雪难耐的,却不仅是这双手。

在外袍之下,此人竟然未着寸缕。虽然从外头看不见什么,但梅临雪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结实饱满的大腿,正密切地贴合在他身上。

随着对方身体的起伏动作,腿上紧致细腻的内侧肌肤,也一下下地磨蹭着他,像有一簇羽毛在他心头搔挠,令他周身都酥痒不已。

“哈……住、住手!哈啊……”梅临雪的胸膛激烈起伏着,分明满心抗拒,可分身却在对方手中兴奋地跳动着,不久就一泄如注。

“啧,怎么这么快就射了。”薛戎低头望了一眼满手的浊液,颇为嫌弃地牵起梅临雪的衣摆,全都擦到了上面,“我可不是来让你舒服的。”

出精之后,梅临雪更是羞愤欲死。他紧紧咬住下唇,双目爬上了血丝,眼眶也渐渐透出赤红:“你……你还想做什么!”

蛇毒难解,何况是如此刁钻的淫毒,根本就不是一次发泄就能够平复的。

片刻之后,梅临雪的胯下就再度硬胀起来。

这回,薛戎却不再用手帮他纾解,而是抬起腿,脚掌正正中中地踩在了他的肉茎上。

如此动作,无疑极具侮辱性。

不过,薛戎的足弓弧线流畅,足背筋骨分明,踩在硬挺通红的肉柱上,沾上了清液,竟也很能勾动人的欲念。

他脚下略微用力,从粗茁的肉茎根部,一直碾到前端,如此重复几次,直至肉物又胀粗了一圈。

到了此时,他再轻踩一下怒涨的肉冠,脚趾擦过湿润的铃口,梅临雪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若不是被封着穴道,自己简直要忍不住摆起胯来,肏弄对方的脚心了:“哼……唔呃……”

就在最为销魂的一刻,薛戎倏然止了动作,起身下了床。

梅临雪不知所以,迷茫地抬眼看他,就见到他低下头来,解了自己头上的发带。

没了固定发冠之物,梅临雪的一头乌发旋即披散下来,落在肩头,更衬得他一身肌骨莹白如冰雪,气度出尘绝俗。

可惜薛戎此举,并不意在欣赏美景。

只见他取下的那条发带,也和梅临雪惯用的衣饰一般,是上好的锦缎材料,经线织得极密,轻易不会断。

他一手扶住对方的孽根,另一手则将发带系在了冠部与茎身之间的浅沟处,并大力收紧,直到对方忍不住呼痛,才堪堪停手,挽了个结实的结。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解开!”梅临雪正是情欲最盛之时,竟被一条细带硬生生锁住了精关,阳精既无法发泄,也难以回流,当真是刻骨的折磨。

薛戎拾起方才挂在浴桶旁的衣物,为自己穿戴整齐:“怕什么,到了天亮之时,你身上的穴道便会解开,你方能自行脱困。”

“当然了,你也可以大声呼喊,请人来救你。不过以你现下这副尊容嘛……”薛戎抬高梅临雪的下巴,先是端详了一阵,继而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就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了。”

如今刚过丑时,距离日出,少说还有两三个时辰。

梅临雪听闻此言,脊背震颤不止,体内气血翻涌,竟有一丝猩红鲜血沿着嘴角流下。

而薛戎则一副好整以暇之态,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就推门而出,为自己另寻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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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71 身份败露颜

第二天,薛戎叫上了其他三人,分头潜入江州城中,寻觅那怪影的踪迹。

这两年间被劫匪灭门的那几户人家,都是城中有名的富贵门第,家宅就建在四通八达的大道旁。院外红墙环护,檐上的琉璃瓦片釉色依旧鲜亮,可惜整座宅邸已成了野草丛生的荒凉地方。

薛戎在院落中闲逛了一圈,在经过一处不起眼的转角时,他瞧见地上有一堆散碎物体,在日光的映射下闪着光彩。

他拾起来一看,原来是几片鳞甲,甲面本身泛着靛蓝色,但经太阳一照,便镀上一层雪青的光辉,却不知是从何种生灵身上脱落的。

薛戎随手将鳞甲揣进怀里,悄无声息地跃上宅院的围墙,又轻巧地落到地面,来到了人群喧杂的的大街上。

走过了半条街,迎面而来的行人中,有一位高瘦的男子,浑身披挂了许多金银首饰,瞧着不单单是光华夺目,简直让人担心起他的身躯是否能承担得起这些华贵珠宝的重量。

薛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道,如此钟爱金钗钿合的男子,实属不多见,他那师弟便算是一位。

他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便蓦地想起了柳隽真,前半生与此人结下的诸多恩怨,也一并浮上心头,令他感到一阵窒闷。

不知不觉间,他已尾随着那位男子,进入了一家首饰铺中。

他暗中留意着那人的动向,窥见对方挑挑拣拣了一阵,最终什么也没买,空着手走了。

瘦高男子经过薛戎身边时,衣摆横扫而过,生出一股难闻的腥风来,刺得薛戎皱了皱鼻子。

等他离开店铺后,薛戎往他方才站立过的位置一瞥,见货架上的饰物竟少了一大半。

再回想男子的表现,神色从容自若,不见半点慌张,薛戎撇了撇嘴,感叹道:“原来是个惯偷。”

薛戎刚要将随意拿起的金栉放回原处,忽而发觉这东西轻飘飘的,不像金子应有的分量。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铺子里售卖的货品,这才察觉,无论金银抑或玉器,全都是仿造的,并非真品。

“那人身上所佩戴的,分明都是真家伙,又何必要偷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呢?”薛戎自言自语道。

他正揣摩这男子的用意,倏然间福至心灵,将几条线索串到了一处。

昨日邵问矜曾说过,在那几桩劫案发生时,有人曾在天上见过一道鱼身蛇尾的怪影。刚才他在出事的府中晃悠,又捡到了几片罕见的鳞甲。

如此看来,入府劫财杀人的,极有可能是生于湖海中的某种妖物。

而窃走假首饰的那名男子,并非渔民的装束,也未提着盛鱼的网篓,身上却自带一股鱼虾腥气,恰是他栖息在水中的一桩证据。

薛戎眯起双眼,又道:“对了,如果是人,最为看重的定是饰物所价值的钱财。只有非人的妖邪,才会觉得这些闪闪发光的玩意儿瞧着好看,不论真假,都要一并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