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1)

石夫人又亲手添了一碗冰糖银耳莲子汤给他,“按说这事儿该你大哥去。可惜,他的腿也没好利索。你又比他多了些做生意的天赋,只好辛苦你了。”

年哥儿起身接过汤,放到桌上,并不喝,只是道,“大哥安心养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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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结束后,年哥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山与柱子已在下人房中用过饭,在书房等他。

却见他去时精气神还好,回来有些无精打彩,连忙上前询问,“年哥儿,出了什么事儿?”

年哥儿笑笑,“没什么大事儿。大夫人向老爷提起方山的那几个铺子,想让我过去接手。”

“什么?”大山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道,“方,方山,方山的铺子不是你大伯管着?他若肯交铺子,这铺子不早就要回来了?”

柱子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又按奈下来,沉思片刻,问道,“那这粮铺现在怎么办?贺老爷他说了没有?”

年哥儿摇头,不过,他又轻笑了下,“大夫人必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主意,把粮铺收回去。”

柱子点头,“也对”

大山在一旁急道,“年哥儿大伯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宜阳城的都知道那铺子是那么好收的么?”

柱子笑着搓搓手,“是不好收,不过,一旦收回来可就是年哥儿的了。那草包一分银子也别想捞到手是吧,年哥儿?”

年哥儿轻笑点头,以指扣桌,象是在心底盘算什么。

柱子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仅仅只是方山的事儿?你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可是很没精打彩,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

年哥儿停下手指,抬头轻笑,“没事,只是这事”

大山看他笑得轻松,便问道,“年哥儿,方山的铺子,你有什么主意么?那地方虽说不远,可也算是人生地不熟了,即使是咱们三个都去,怕也是不顶什么事儿。”

年哥儿想了想,笑道,“算了,这事儿估计还要等一阵子,先不说了。”

柱子点头,手捏下巴,想了一会儿,道,“肯定是她不满意你从木匠铺子里大张旗鼓的给春柳送去婚嫁床的事儿。”

柱子话刚说出口,警觉失误,急忙回头去看大山,大山刚松泛一点的脸色,登时又沉了下去。

他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轻咳一下,拍大山的肩膀,“那个,大山,这事儿都已成定局,你就别想了。再说,这事最终不成,还不是因为你嬷嬷性子太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不能太怪你嬷嬷,连我爹娘都说过同姓不通婚的话呢。”

大山把脸往一旁扭,同时推了他一下,“行了,说正事儿吧。”

柱子嘿嘿笑了,转问年哥儿,“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让你去方山的?”

年哥儿轻笑,点头,“应该是。”

大山在年哥儿对面坐下,道,“送床这个事儿你是不是做得太急了些?”

年哥儿坐着,不点头也不摇头,好一会儿才说,“我应了我爹娘,两年之内必重回学堂,参加科举呢。”

柱子与大山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也是,时间不能和他们都耗在这上面儿。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柱子站起身子笑道,“今儿你去不去李大娘家?”

年哥儿想了下,摇头,“明儿去吧。我先去一趟舅舅府上。”

午休过后,年哥儿去佟维安府上,经过西市口,周家酒肆的匾额,一晃而过,他立时叫停车。

赶车的小厮名叫冬生,连忙勒紧缰绳,将马车停靠在路边儿,年哥儿从车上下来,酒坊里的小伙计看见他,一面迎出来,一面伸头往里面喊,“少东家,您的小舅哥来了。”

年哥儿已是听见,轻笑着进了酒坊,周濂从后面房间转出来,看见他,笑道,“这会儿暑气儿还没消,便想着饮酒?”

年哥儿摇头,周濂一边将他往里面让,一面说道,“听说你出去买粮,几时回来的?”

年哥儿道,“今儿一早到的。”

周濂泡了杯八宝茶给他,在他对面坐下,看他的神色略微有些沉重,便问,“可是有什么事儿?”

年哥儿以指磨着杯沿,沉吟了一下,便将贺萧要他去方山收铺子的事儿说了。原本他是没想到与周濂说这个事儿,却在扫过周家酒肆匾额的一刹那,心中突然一亮,周濂交友广,年岁又略大些,走的地方也多,说不定他在方山能有些路子。

周濂一听是这事儿,便笑,“人是认得几个。不过,你用着用不着,得看你想怎么办?”

年哥儿自然听得懂他的话,无非是在让自己想想,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是明着办,还是暗着办。

当下笑了起来,拱手道谢,“那我先谢过三姐夫了。等这事儿定下来,我还要向你讨教。”

周濂点头,透过窗子向外扫了一眼,笑道,“我听说你家二姐夫在城南郊有个鱼塘,以我看,你也别去佟府了,咱们搬坛子好酒,去他那里坐坐?”

年哥儿立时点头,“好,二姐夫还会做一道鱼,极宜下酒呢。”

两人说笑着出了里间儿,周濂让小伙计去搬酒,年哥儿信步走到酒坊门外,立在墙荫之下,眯眼望着白花花的日头,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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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章 新的奋斗目标

年哥儿与周濂坐了马车去城南郊外吴旭的鱼塘子。

盛夏时分,下半晌的仍是极热,鱼塘边儿上,树木并不多,只有在塘子最里侧,离岸边两丈开外处,有几株大柳树,这儿也正是个平缓适合盖房子的地方,当时李海歆帮他盖那三间临时房屋时,想要把这几株柳树砍去,俗语有言:“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

柳树离宅子太近了,觉得不吉利。吴旭拦着,说夏天没个树荫在,看鱼塘晒得很呢。后来便将旁边那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平整了下,将屋子盖到离柳树五六丈开处去。

此时骄阳似火,夏蝉嘶鸣,他正在躺在柳树荫下的醉翁椅上,手拿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惬意的很。

从大路到鱼塘中间儿的小路,马车不是很好穿行,年哥儿与周濂便弃车步行,远远看到吴旭这番悠闲自在的模样,两人相视而笑。

吴旭听到声音,睁眼却看到他们二人,忙从醉翁椅上站起来,遥遥笑道,“大热的天儿,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