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师尊时,那修为相当并斗法几日的原来就是面前这人。
而小雪不会说话又有些痴傻,原来是因为被师尊收去一魂一魄?
可纠缠不是在小雪痴傻之后的事吗?
对方又解释道:“刚入秘境时,傻弟弟不知天高地厚想在玄渺真人面前绑架你,结果受了些教训,下次不会这样了,一定会做得更漂亮些。”
15
皇明煦在那本预言书里没见过这个情节,找不着对应人物,又见那人表面看起来还算好商量,于是转而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他笑容如春风化雨,样貌也端丽标致,让人很难心生恶感:“我叫阙修,弟弟叫阙泽。”
阙修和阙泽……?
皇明煦想起来预言书里还真有这俩大爷。
阙泽就是以藤蔓调教出场的魔尊,对着师父总发情不干人事,是皇明煦在书里第三恨的。
他第一恨的就是阙修。
阙修出场时翩翩佳公子,机巧忽若神。从浮梦秋的淫奴拍卖场里救了师父,之后两人又游山玩水又醉酒论道,连续三四页都没发生过情事,看到此处皇明煦以为这本书终于走向正常向了。
下一页结果阙修就用双修功法窃走了师尊的修为!他原来是阙泽的亲哥哥,早知道师尊的名头,因为好奇为何弟弟这样沉迷玄渺的身体于是亲身试了试。
果然这是本淫书,变着法子都要回到床上!
阙修极喜欢看到别人陷入绝望的神情,十分擅长演戏又心思恶毒,皇明煦看书的时候就极厌恶他,现在看到本人反而一下子找不回当初那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冲动了。
或许是因为师尊说过,不要因为尚未发生的事情惩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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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摸不清状况,于是先是一顶高帽扣上:“前辈久仰久仰,我是斡元宫门下皇明煦。”他看了一眼阙修还在把玩的芥子袋,硬着头皮说,“谢谢你帮我收着,这个芥子袋是我的。”
说完伸出了右手,就赌他既然冒险在玄渺面前下手,必定是有所图,暂时不会翻脸。
阙修果然只是笑了笑,但也没将芥子袋递回来:“这先不能还给你,我要拿你和芥子袋去换我的倒霉弟弟。”
皇明煦略一思索,问道:“小……阙泽他怎么了?”
阙修古怪地打量起皇明煦:“我弟弟少说有万余岁了,从你这短寿的人修嘴里称呼他一句小阙泽怕是也不合适。”
皇明煦只好辩称是自己说错了。
阙修这才解释道:“被你的好师父,玄渺真人给捉走啦。”他微微颦眉,因为容色极盛,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像是愁云满面的病美人,令人无端心生几分怜悯,“现在怕是在受灾受难呢,我这做哥哥的心疼极了。你也看在阙泽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去跟玄渺真人说说情好不好。”
皇明煦张口欲语,想说师尊为人正直,不可能折磨手下败将;又想说小雪不过和自己刚认识,何谈一往情深,百转千回最后说出口只有一句:“可是你看起来也不着急啊。”
阙修并不生气:“因为阿泽脾气太乖戾了,不好约束,常惹我生气。”
听到此处,皇明煦同意地点了点头。
阙修继续道:“这次让玄渺真人替我管教他,正好省了我许多气力。说起来我上次管教他的时候,就是你出手救了他,就是如此他才越来越无法无天。”
说话间,阙修望了一眼舷窗,皇明煦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视线一同望向窗外。
借着月光依旧能看到布满鳞片的柔软躯体缠绕着船,不时传来嘶嘶声。
皇明煦稍一联想便猜到这是一条巨蟒,再一琢磨便想起了之前见过的腾蛇。
难道自己收为徒弟的女童竟是魔尊?
那个孩童样貌秀美,自己也没解开对方裤子仔细瞧瞧,确实有看走眼的可能,看来下次收徒弟还得摸骨。
饶是如此,皇明煦还是不死心地问了问:“你说的是那个锁在腾蛇尾上的女童?”
阙修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阿泽小时候的模样像女孩?他偏偏说不像,我便生气了,如此拖着他行了一路,让市井庶民来评评理,到底像不像。”
……就这也值得生气。
皇明煦隐约觉得自己的徒弟可怜起来,竟然有这样一个貌美心毒的亲哥哥。
他身为斡元宫年轻一辈的大师兄,自然有许多约束师弟师妹的心得,只是一想这人亲弟弟的年纪,便觉得这番心得也没有传授给他的必要了。
难怪预言书里魔尊一直没说过自己有个哥哥的事情,虽然也因为每每见到师父就一副饥渴了一万年的鳏夫模样,根本来不及讲出了荤话以外的其他字。
倒是阙修花样频出,从甜言蜜语到海誓山盟都信手拈来。
这对亲兄弟除了样貌相似,心性是一点都不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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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发愁道:“那你准备让我师父替你管教阙泽多久,阙泽这个身形一顿要吃多少?待到斡元宫养不起的那天,怕是师尊就要没耐心把黑龙剖内丹了。”
阙修闲适道:“不急,现在玄渺真人处有两个匣子,我这里有一个,倒是要看看谁的运气好了。”
皇明煦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阙修捉着那个芥子袋这样久,他在寻找抹掉师尊留下的印记的方式,这人已将最后一个匣子视为囊中之物了。
这才是他根本不着急回头去找亲弟弟的原因。
阙泽能守住他的匣子是造化,守不住的话至少现在手里还有一个匣子保底。
这人根本不在意阙泽会受到怎样的折腾,所谓的要拿皇明煦和芥子袋去换亲弟弟也是惯于随口扯谎而已。
待到抹去芥子袋印记、取出匣子后,此人怕是立马就要将自己抛尸荒野了。
皇明煦想通之后,认真道:“不是你的,三个匣子都是我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