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当面”二字咬得极重,这早该爆发出的怨气终于在这时候撞到了三人的脸上,一时间,唯一感受到轻松的只有顾北识一人。

有出口就好,再不出来,他们俩就要被闷死了。他立刻哄着哥哥,麻溜儿把自己裤子也蹬下去,赤裸躺着,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冲哥哥张开了双臂,“你想要什么,我都还给你。”

“我之前是逗你呢。”沈南知还被李铭鄞拎着,有些无奈,冲弟弟低声说,“他给你的就是你的,没有还给我一说。”

这句话好耳熟,顾北识还没等再辩,就见李铭鄞也上了床,靠坐在床头,没松手,沈南知被他拉着,默契地正面骑坐到了他身上。

啊?顾北识撑身坐起,他俩怎么突然就不吵了?这不才刚起了个头儿,还没吵明白呢?

他呆坐着,看着他们两人开始接吻,唇齿相接,红艳艳的舌头在两双薄唇间翻滚交缠,水声啧啧,牵出银丝,这两人在床上早熟透了,都知道怎么来更能让对方快速进入状态。

沈南知像水生水养的蛇,吻落在他的下巴,颈侧,锁骨,留下红痕,缠绕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吻下去的路径衣服也被剥落,他的脸眷恋地在他的老虎线上来回蹭,隔着裤子揉他的勃起,又把裤子拉下去,任那硬到上翘的鸡巴弹出来,双手圈住,上下撸动,躬身下去,在胀大的龟头上舔了舔,含了含。

顾北识看得猛吞口水,总算知道李铭鄞那个不爱自己脱衣服的毛病是哪儿来了!沈南知可真够……

他从侧面看到沈南知边口交边抬眼看李铭鄞,无辜的神色上媚眼如丝,自然不可谓不香艳,可是……不要随便用我的脸做这种事啊!这他妈是在侍寝吗?一会儿他是不是还不用自己动啊?

他不敢再看,想跑,沈南知撑身起来了,背后有眼般喝他,“你待那儿。”

真是欺负人!顾北识心跳如鼓,如法炮制,一头钻进了被堆卷起来的被子里。何为掩耳盗铃,便是想着眼不见为净时,他们交合的声音却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钻。

沈南知细碎的娇喘,抽插时黏腻的水声,他们好像……没戴套?

这可真是疯了。

是没戴。自他两人开荤以来也没几次不戴套的。沈南知骑着他,李铭鄞垂着眼帘,把着他的腰,向上挺动。

交合处的酥麻抵不过他们汹涌的情绪,这迟缓的碰撞如钝刀子割肉,只让彼此的愤怒越堆越高,找不到出口,两人都慢慢停了下来。

他们对视着,这两双眼睛在过去的几百天里总是含着温热爱意,此时只剩下冷意,都不肯退让。

他们的身体依然紧密相连,快感细碎而绵长,却被触碰不到彼此的困顿压抑着,厮磨着,像是种看不见的消耗。

周旋久,沈南知找回了冷静,先开口了,“鄞哥,我知道,现在是我在出问题。我们已经和好了,但是我总是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我现在找不到以前看你的那种感觉,我觉得你看我也不似从前了。”

“我现在是钻牛角尖,是进死胡同,你怪我矫情也好,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我们这样下去不行,”沈南知双手按在他的腹肌上,撑着自己,要把自己拔下去,“我看我们还是……”

完蛋,他要说分手?顾北识立马从被子里翻身坐起,顾不得哥哥还骑在李铭鄞的鸡巴上,想过去捂住哥哥嘴。

却见李铭鄞脸色一沉,反手用手背抽在了沈南知的嘴上。

一声脆响,双胞胎都是一愣,顾北识先反应过来,没说出口的分手二字算是触了逆鳞,这下这人是彻底毛了。而且他是倔毛驴,得顺着来。

顾北识脑子转得飞快,正想着要说点儿什么好话缓和一下……李铭鄞冷着脸,掐住沈南知的颈侧用力一摔。他已经克制了太久,这会儿再没精力去忍耐了。

天旋地转,沈南知被他猛摔在床上时上牙一磕,咬破了下唇,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

他刚本能地撑起一点,就被李铭鄞掐住了后颈,摁成跪趴的姿势,身后被狠狠顶了进来。

沈南知的后颈处阵阵剧烈的疼,不光是皮肉上的,骨头都要被捏碎,屁股也被迫撅高,被持续重顶着,他进得极深,交合处水液飞溅,痛感与快感缠结在一起,统统来不及品味就在身体里炸响,他有点被干懵了。

压迫感铺天盖地倾轧而来,沈南知喘都喘不利索,手撑不起来,腿也哆嗦着,李铭鄞快把他按进床里了。

“你要说什么?”李铭鄞质问着。

他重重挺腰,又问,“你要说什么?”

沈南知回答不了,只剩下惊喘,腰扭着想躲,穴肉却痉挛着,往下迎合着,含着这根粗长肉棒,生生被操上一个干性高潮。

顾北识坐在旁边,看得龇牙咧嘴。不爱生气的人在床上动了真火,怎么劝?难道要说你轻点吗……现在这样都像是在强奸。

可他看着,看着他向来温柔端方的哥哥被摁住起不来身,呜咽都只能闷在喉咙里,那根不停肏在他逼里的熟红色的鸡巴上青筋鼓起,整根没入又拔出,硕大的龟头卡在穴口,被丰腴的阴唇紧紧吮着,包不住的水液滴到床上……

顾北识感受他的穴口瑟缩着,吐出一大股淫水来。

真他妈的下半身动物,这么紧张的时刻,食髓知味的穴里面痒得要命,他忍不住,手伸下去揉了揉自己。

被这样凶的操干也是头一次,沈南知彻底支撑不住,整个人摔趴下去,挣脱了桎梏,脑子也乱了,喘得急促,李铭鄞顺势骑在他的屁股上,掰开臀缝,再插进去,鸡巴骤然被夹得更紧,也没见他需要缓下神,转脸勾了下二指,“拿烟来。”

顾北识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不敢拒绝,下床去取烟,看见他自己坐着的地方洇下一团水渍。

沈南知神经绷着,方才积高的怒火和没说出口的话全被操散了,快感侵蚀了他的思考能力,这会儿就剩一个念头,李铭鄞真的要在他面前抽烟了?

他想转头看看,脖子也是软的,原来刚才被掐得太紧,他都有些缺氧了。

顾北识爬回床上,拿出一支烟自己含着,火光明灭,给他点着后,用这只沾着淫水的手把烟递进了李铭鄞嘴里。企蛾群四漆壹漆玖??六浏壹

尼古丁在高涨的欲望和通彻的愤怒中扮演了催情剂,李铭鄞掐着烟的手抽在沈南知的屁股上,烟灰飞散在床上,不解气,左右开弓连抽几下,粉白泛成红色,指痕分明,臀峰肿了起来。

顾北识这时候不知是心疼还是怎么的,下意识地双手去揉哥哥的被打肿的屁股。他掌心柔软,不似李铭鄞的指尖上有着训练来的薄茧,揉捏着,却根本不知他是在火上浇油,搓揉间,不断拉扯着他哥正受淫刑的湿穴。

李铭鄞叼着烟,这支很快抽完了,他随手扔了烟头,火星在地上弹起,垂眸冷眼看着,鸡巴在他夹紧的臀缝里不好抽插,他便顶在深处不停地磨,听得身下人闷着的喘变了调儿,才扣住顾北识的后颈把他拽过来,让他跪起了身,吻到他的唇上。

“你别别…”顾北识只觉得血全朝头顶涌上去了,他没法接受哥哥还在挨操的同时和李铭鄞接吻,却挣不开他的手,只得张口承受着他有力的吮吻。

李铭鄞的手插到了他腿间,摸到了满手的潮湿,二指没怎么摸插了进去,抠挖抽插,快感袭来,顾北识张着腿,急喘着双手把住他的手腕,握到绷起的肌肉线条,也不知是想让他抽出来还是更深。

这会儿沈南知才有了点力气,撑身回头,看见的就是男朋友含着他弟弟的舌头在指奸他,倒错的背德的淫乱的让他避无可避,快感却分外真实,穴肉又在痉挛。

李铭鄞“啧”一声,重重顶了下,猛地拔出来,他按着顾北识低下头去看。

顾北识瞪着眼,看见沈南知微肿的逼穴抽搐着,喷出一股透明的清液来,这弧度不偏不倚,有些沾到他的鼻尖,甜腥的。

李铭鄞冲他哼笑,“看见怎么吹水了吗,不是你那样尿我一身。”

顾北识脸通红,又要往旁边躲,看见李铭鄞把高潮后缓不过神的沈南知拎起来翻了个面儿,扶着自己沉甸甸的鸡巴,龟头反复拍打在阴阜上,几近羞辱的态度,冷声问,“射进去,行不行。”

沈南知虚弱地冷脸看着他的恶劣,只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