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肉唇被蹭开,含着他,水流个不停,给自己撸着,低下头,看见自己并紧的腿缝里反复顶出的肉棒,难耐地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纸呢……”他声音抖。
“这就不行了?”李铭鄞低笑一声,加快了摩擦的频率。
“给我纸!”顾北识拍打他圈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快点……我要……”
“别再尿床就行。”李铭鄞反手抽了几张纸,用纸巾包着握住他的勃起,“射吧。”
只是濒临高潮,淫水太多了,有几次他滑了进去,顾北识就着那些刺激,射在了纸巾里。
“你也快点,”纸巾湿透了,李铭鄞把它们揉成团扔地上。顾北识打了个哈欠,困意排山倒海,身下还爽着就能睡过去,“你才……尿床……”
李铭鄞亲了亲他耳后,确实也不敢再蹭他,摸了摸他只是被蹭着就肿起来的逼口,给自己撸到射出来。
心头的惆怅再度翻涌,李铭鄞低声说了句晚安,回应他的是顾北识均匀的呼吸。
早上,沈南知出来准备往厨房走,刚好和从顾北识屋里出来的李铭鄞对上眼。
两厢对望片刻,他冲李铭鄞笑了笑,“鄞哥,早呀,睡得好吗?”
李铭鄞垂下了眼睫,只回一个字,“好。”
沈南知和李铭鄞还是不对劲。
李铭鄞回来几天了,顾北识N次目睹了他们对视了目光就移开,筷子碰一起就夹别的菜,晚上睡觉一前一后回房间,就连写作业都要一个写物理一个写数学,愈发困惑。
这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到底要怎样啊?
如果问当事人,一个比一个难开口。
眼下,他两人又因为下午到底去不去剪头发这种芝麻小事,一言不合,互相瞪了起来。一个说不剪,一个说剪,一个说那去谁谁谁家剪,一个又说去谁谁家吧……谁都不肯低头的样子。
顾北识好奇死了,怎么就一会儿没看着,这两人都已经到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程度了。
到底是在拧巴啥啊?有人能解答一下吗?
他小心翼翼地探身,从他二人面前的桌子上拿了水杯走,他俩根本没理他。
“停!”顾北识终于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比着暂停的手势在他二人眼前各怼一次,“你们就别他妈的互相瞪了!现在全体目光都向我看齐!”
剑拔弩张却隐而不发的气氛被他打散了,他们都看向他。
“李铭鄞你别垮着脸了,还有你,沈南知,你现在更是别再惦记你那些自怨自艾,要全神贯注认真听讲!”
沈南知笑起来,“行,那听我们北哥怎么说?”
“我们仨这个事情,到了今天,虽然由我来说,是挺他妈那啥的,但是,反正我脸皮厚我先说,我们来捋捋看。”顾北识伸出一根指头,“我先明确我的立场,我到现在的感觉依然没有变,你如果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可以立马就走,我去地球另一边都行,但是,你能接受后半辈子不见我吗?”
“肯定接受不了。”沈南知挑眉,“你说什么废话呢。”
“好,我们确认了我们对彼此的重要性,对吧?”
“对。”他点点头,这话受用。
“其次,建立在我对你很重要的前提下,目前我这里有一个事实,就是他对我也很重要。所以,不管你们俩之间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换你想去地球另一边,你也躲不开他,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他我都要活不下去了!”
夸张是一门艺术。顾北识强撑着别找地缝,伸出了第二根指头。
一阵沉默后,沈南知换了个姿势,托着腮,翘起了二郎腿,“顾小北同学,建议你现在回头看一下他的表情。你这么说,他得有多嘚瑟呢。”
顾北识耳朵红着,才不回头看李铭鄞,伸出第三根手指头,继续往下说,“然后再说你,你们是情侣,是事实吧,你之前已经原谅他了,没错吧?你现在直接决定一下,你到底要不要分手?”
沈南知看着他,没回答,李铭鄞皱起了眉。
“如果你不分手,就不如别跟自己怄气了!我知道你心底还是有坎儿的,可每次我说是我的错,你都不怪我。”顾北识叹口气,“所以,你得明白,心冷了能捂热,裂痕深了能补回来,你不能把他关在心门之外啊!连咱俩以前那么闹都能和好……”
“再说了,”顾北识一转头,双手掰住了李铭鄞的脸,那张清俊的脸被他摆弄的,嘴都嘟起来了,“你说你,天天看着这么一张脸,你还有啥不顺心的?你要是把他让给我了,你自己不难受吗?”
沈南知悠哉悠哉地晃了晃腿,狡黠一笑,“你这么喜欢他的脸吗?那让给你,我不难受。”
“我倒也不光是喜欢他的脸……不是,沈南知我建议你谨言慎行,”顾北识差点儿被绕进去,“你得要他,你就这么抛弃他的话,你不觉得他都要哭了吗!”
李铭鄞被噎了一下,怎么又开始把他当皮球踢了?顿了顿,“……鬼才要哭了。”
“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都学会口是心非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既然你决定不分手,”顾北识重新举着他那三根指头,另一手戳了戳第三根,紧接着举起了第四根,“我以前觉得你俩最好嗑的地方,就是你们那种不用说就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现在这是在干嘛?明明那么了解对方,干嘛非要吵架?”
“我们没吵架。”李铭鄞先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嗑我们呢?”沈南知调侃。
“好了那都不重要。前面四点都成立,没人反驳吧?”
他两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确实,沈南知想着,这么一捋下来,好像拧巴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事实就是这么清楚明了,他坦诚面对没什么不好的……
顾北识立刻摊开了他的巴掌,冲他俩晃了晃,“那我就来说最重要的第五点。哥,你千万、千万不要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在心里种下一颗怀疑他不忠、不爱你的种子。”
提到这个,顾北识有点脸红,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那晚的前提是,我假装我是你,他才会……上了床。不然你想一想,如果是我,我,嗯……我勾引死他,他都不可能有反应的,你信不信?”
沈南知和李铭鄞开始思考这个预设,片刻后,都点了点头。
家庭会议主持人小北同学稍微有一点受伤,但不多。
怕沈南知不信,他继续举例子,“之前你在老家照顾老太婆没回来的时候,我那时候脑震荡不是还没好吗?一个朋友叫我去会所玩,他怕我不行,照看我,一起去了。”
嗯?他两人都是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