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浓白的精液四溅,落在手机屏幕上,落在浓黑的耻毛里,在他紧实又不显夸张的腹肌上流淌着。
“擦擦手机,”射精持续了一会儿,他才完全放松下来,靠着床头,歪着头,神色慵懒,“你喷太多,手机进水了。”
“小流氓,你也差不多。”沈南知这会儿才不会被他噎住,即使声音还抖着,“赶紧去洗干净。”
顾北识如梦初醒,吓得后退两步,直接就把手机扔了。
黑夜里好大一声响,响到沈南知都听见了,“什么动静?”
李铭鄞抬眸,才发现门没关严,面上没什么反应,“什么掉了吧,我去看。”
“那挂啦,我赶紧去洗,别把老太婆吵醒了。”
“亲一个。”李铭鄞说着,揪了一张纸攥手里擦了擦,把裤子拽上来就下了床。
“你怎么这么黏人。”沈南知笑着,“mua~”
屋外顾北识忙不迭地去捡手机,就他那慌上加慌的脑袋,自然是摔了一跤,膝盖落地“咚”一声,拖鞋也给踢一边儿去了。
李铭鄞拉开门,光源如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被照了个无所遁形的顾北识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抬,忙把手机先锁了屏,晕乎乎要爬起来。
站在门边的人感到了一些费解。
他叹口气,蹲下身,原是伸手想把顾北识捞起来,反应过来手还不干净,便问,“在干嘛?”
顾北识直接挪着屁股后退,盘住腿,坐个笔直,别说抬头,眼睛都快不敢睁了,双手合十,开始念叨,“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是他妈的听见……我就……哎我操!我真他妈不是故意的!”
李铭鄞明白了,无奈地揉了揉眉骨,真头疼。
“先起来吧,没事的。”确实没事,看两眼能有什么事。
“我我我我……”顾北识坐着没动,兀自被羞耻和悲愤淹没了。
“别打鸣。”李铭鄞也不管手不干净了,拎鸡崽一样把这个头上还顶着纱布的伤员提起来,给他把拖鞋踢过来,“怎么不睡?”
“谁打鸣啊?我就出来上个厕所……”顶嘴可能是被动技能吧,顾北识一眼都不看他。
可低垂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他腹肌上还没干的精液上,看到有一道正往下流,顺着老虎线要滴裤子上,他下意识地伸手,用手堵住了流淌的路径。
黏糊的东西沾在手上,两人都愣住了。
李铭鄞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挑眉。
顾北识全身僵硬,瞪着眼睛,一点一点把视线挪了上来。那盏台灯的光不够亮,两人站在黑暗中对视着。
顾北识张了张嘴,李铭鄞先一步开口了,“别叫,扰民。”
……好像也叫不出来,这太他娘的奇怪了。
李铭鄞又叹了口气,就扣着这只不老实的手,抓着他直接进了卫生间,手肘摁开灯,也不让他自己洗,大约是不想让他的手再碰到这液体了。
他几乎是以压在他身后的架势,挤了洗手液,双手洗他一只手。
掌心被搓揉,指缝与温水交替带来温柔的触感,带来很多怪异的感觉。
顾北识直直看着那泡沫打着旋被冲掉,低声问,“你他妈洁癖啊?”
李铭鄞不想说话,只说,“嘘。”
“我说,”洗完了,顾北识终于救回了自己的手,他用另只手捏着,好像这手连接不到身体了一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我不是变态。”
“我知道。”精斑干在肚子上,李铭鄞要去洗澡,不想多说,难得加重了语气强调,“真的没事。”
“哦。”顾北识又看他一眼,视线掠过他赤裸的上身和凌乱的额发,迅速敛回视线,“那你出去吧,我要尿尿。”
“明早早一点起,去换药。”李铭鄞出去了,给他把门关上,来到客厅,发现他拖鞋还留在原地,原想不管了……更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被他调侃成老妈子。
老妈子认命地把这小祖宗的拖鞋放到了卫生间门口,才回自己房里去洗澡。
热水兜头而下,李铭鄞把头发都抹到脑后,在水雾模糊掉镜子之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一切如常。
只是手抹过肚脐附近时,不免又想到那只手突兀地按在这里时的触感。
李铭鄞在水中闭上眼睛,强行停掉了思绪。
他不知道几墙之隔外的顾北识正坐在马桶上,盯着内裤上洇着的透明水痕,一下眼睛都不眨。
最后,他告诉自己,没事儿,嗯,就是尿憋太久了。
25 邀约
尴尬这种事儿,只要两个当事人都刻意遗忘,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几天相安无事,但顾北识发觉他越过了舒适区里的快乐,又回到了这个假期最开始时的状态。
那时他盼望着沈南知回来,盼望着金钊元筝回来,盼望着李铭鄞走,现在盼望着伤赶紧好,他能从恩公的家里逃回老房子里去。
到底为什么又这么迫切地从只有他和李铭鄞独处的状态里解脱出来,他想不通。只记得,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玄学理论,讲一群人的关系太紧密,可能会共运。
至少他们在这个十六七岁趋向成年的临界点,共运是诸事不顺。
金钊元筝被在做的事情缠住了,回不来,沿海局势风控等级居高不下,基地停训了,而沈南知……那外婆当真是行将就木才渴望亲情,据说找了一天的茬儿,晚上就送进了医院。
顾北识听着电话那头沈南知疲惫的声音,皱着眉,“我也过去吧?”
“不用,我估摸着,也快。”沈南知说得倒是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