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鄞的脑袋磕在上铺床沿儿上疼得倒抽口冷气,直接被压在了床上,沈南知翻身起来脑袋也磕着了,却没喊疼,胡乱抹了抹下巴上自己射上去精液,揩下来点儿涂在男友硬挺的鸡巴上,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高中生饱胀的东西插进紧致的穴道,两人都是一声急喘,李铭鄞不由分说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他大腿外侧,“疯了?”
是疯了。沈南知想着,脸上黏糊糊的,也不知眼泪掉下来没,恋爱谈走心了总是多愁善感,不多想,扭着腰就开始骑他。
这下进得太深,李铭鄞有心把他提溜起来,到底是半大小子憋狠了,再没那么强的意志。绮额群??妻1凄酒二陆⑹壹
何况,骤然操进这刚被他舔上高潮的逼里,他闷哼出声,要不是还有那点儿包袱在,这会儿都爽得叫出来。
两人没再争,沈南知专心致志地操自己,因着那倒错的怀孕恐慌,快感愈发强烈,淫水都流成了河。
两人的阴毛摩擦着也有狂乱的快感,穴口撑满了,含着胀得不行,后腰都麻了,根本控制不住声儿,嗓子里猫儿叫春似的,不像他能发出来的声音,真疯了。
宿舍床嘎吱嘎吱响,摇得快散架,两人喘得厉害,气氛太过热烈,氧气都稀薄。
沈南知先撑不住,行为已经越过了意识控制,全靠本能,他稍稍把自己拔起来点儿,穴口绞着男友湿滑硕大的龟头,前后一起高潮。
他喷出来的水像是失禁了一般淋在李铭鄞的小腹上,餍足得像是完成了标记领地的野兽。
啊,这个人是我的。
他混沌地想着,他的生命总是有残缺,前十几年的过往一片狼藉。可不管未来还能走多远,至少此刻这个优秀耀眼的少年,来填满他的洞了。
他只属于他,被他骑着,被他射了满身。
这让他心里的快乐近乎残忍,以至于李铭鄞隐忍地喊他“南南,起来”,他不管不顾地重重往下一坐。
沈南知收紧了穴道,俯下身,撑在李铭鄞的胸口,低声哄着他,“鄞哥,你射进来。”
李铭鄞额角突突跳,咬牙忍了忍,到底是没法儿调动理智,推不开这样的沈南知,精关一松,真切地无套射进去,黏腻的,汩汩从交合处淌出来。
他听着沈南知被射满后呜咽的喘息,忽然感觉有根儿始终绷着的、束缚着他的线松开了些。
一种永远不会真正属于他的自由,没来由地在此刻降临了。
酣畅淋漓的性爱大抵真能让感情升温。李铭鄞感到一阵暖洋洋的倦懒,想抱着身上的人温存一会儿再把责任什么的想起来。
可这一放松不要紧,沈南知想爬下来,一巴掌摁在他的小腹处,李铭鄞脑中的警铃还没拉响,半软的阴茎还插在那穴道里,毫无征兆地尿了出来。
一股有力的热流打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李铭鄞就疯了。
他匆忙翻身起来把沈南知推开进了卫生间,沈南知踉跄着站稳身,尿进去的顺着腿一直流到地上。
这男高中生还他妈有心想:妈的,这特么才是中出啊。
卫生间里水声暂歇,李铭鄞实在是挂不住脸,没脸开灯,依然黑灯瞎火地冲出来,把还站在原地懵圈儿的沈南知抓进卫生间。
“蹲下,赶紧冲干净,小心地滑。”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冷静。
沈南知顺从地蹲下了,拿着喷头开始冲洗,洗着洗着,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他站起来,啪一声摁开了卫生间的灯,看清了男友脸上的丁点儿懊恼和愧疚,也把自己刚哭狠了红彤彤的眼睛露给他看,亲亲热热地抱了上去。
“摸摸毛儿,乖,不丢人昂~”
李铭鄞板着脸,板了会儿也绷不住了,轻轻叹了口气,释然地亲亲他肿起来的嘴唇。
爽完了也腻歪够了,接下来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
该说好歹是年轻,这么精力依然充沛,晚自习的下课铃拉响了,两人默契分工,开窗开门通风拖地拆床单被罩刷床垫一气呵成。
楼道里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了,李铭鄞把拆下来的床单都放在一个手提袋里,拨通了老于的电话。
沈南知刚把刷干净的床垫刚铺回去,拿了个花露水喷房间,一听见他要老于过来把床单拿走洗,又疯了。
“你干嘛啊!”挂了电话沈南知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等到周五我带回家洗不就行了吗?”
那床单上又是精液又是淫水又是尿的……那能让老于见吗!
“等到周五,也不用带回去了。”李铭鄞捏了下他的鼻子,“没事。”
正说着,有舍友回来了,看见他俩一愣,“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俩备赛呢,”沈南知见不红心不跳地笑笑,“结果饮料洒床单儿上了,这不赶紧换。”
“啊,那这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你怎么睡啊,跟我挤挤?”舍友边说边打哈欠。
“没事,去跟我睡吧。”李铭鄞如是说,换来沈南知冲他挤眉弄眼。
他两人出了宿舍,沈南知去洗拖布,李铭鄞去校门口找老于。
“饮料?”李铭鄞似笑非笑地捏捏他的后腰。
“我看你吸得蛮香啊。”沈南知凑在他耳边调笑着回敬。
李铭鄞眸光一暗,沈南知赶忙拔腿就跑。
校门口,老于一手接过袋子,一手递上袋子,满脸欲言又止。这少爷不是和男孩儿搅合着吗,怎么大晚上的要他去买紧急避孕药啊……
李铭鄞淡淡地:“不该说的别说。”
老于立刻一笑,提着装着不明物体的袋子走人了。
李铭鄞回了他自己的宿舍,就看沈南知坐在书桌前,被他的三个舍友围起来讲题。
灯火融融,少年的背影挺拔,一点儿看不出刚经历了一场混乱的情事。
李铭鄞看了会儿,勾了勾嘴角,学着成杰那样叫了一声,“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