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冲他笑了下,“你知道舌钉的别称是什么吗?”

“……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沈南知吐出个舌尖儿来,做挑逗状,上下勾了勾,“你不好奇?”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李铭鄞嗓音低沉,一双黑瞳里有许多不耐烦,“这得多久能好?”

“你别管这个。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你自己睡,我去找小北睡。”他油盐不进,沈南知也冷下脸,要推开他下床。

李铭鄞“啧”一声,一把将他摔回来,拉高他的双手扣在了头顶。

两人凝视着彼此,无声地对峙,隐而不发的剑拔弩张。

沈南知先软了眉眼,“行了,你别瞪我了。我不怕你。”

“我是为了让你怕我吗。”李铭鄞俯下身,鼻子擦过他的脸颊,错觉能嗅到一些铁锈味,“疼吗。”

“疼呗。你有什么可气的?”沈南知笑了,膝盖抬起,在他撑起来的裤裆上磨了磨,在他侧颈落下一个吻,“诚实点,我看你挺喜欢的啊。”

李铭鄞的喉结上下滚动,面色不悦,沈南知吐出肿着的舌头,在他的喉结上舔了下。敏感的地方被小圆珠碾过,后颈处掠起一阵酥麻。

轻轻的触碰也让他疼得倒抽气,吞咽着口水,抬眼看李铭鄞垂下的眼睫,“还不松手?”

李铭鄞仍制着他,不动。

“那怎样,你自己脱。”沈南知眼波流转,又把舌头吐出来,“你不知道这个还叫什么,等消肿了,让你试试……”

李铭鄞心头烦乱,不看他,松了他的手。沈南知轻笑着去解开他的裤口,拽下去,完全勃起的鸡巴弹了出来。

他用双手圈住,撸了撸,“都硬成这样了,嘴就不要硬了。”

李铭鄞不为所动,探手从床头柜拿出套子,“现在怕你疼,好了抽你嘴。”

“你抽,都说了,我可不怕你。”沈南知笑着抬眼看他,不紧不慢地把自己裤子也蹬下去,两根并在一起撸,轻喘着,“不戴套了。”

李铭鄞没反应,撕开套拿出来,却被他手挡住了。

“不戴了嘛。回回都戴没必要。”

李铭鄞舔了下后槽牙,把他手打开,刚套了半截儿上来,被他揪下来扔到了地上。

“……沈南知。”李铭鄞眼中无波,看向他的眼睛,“你这么想给我生孩子。”

“你想吗?”沈南知冲他挤眼,“想要就给你生啊。”

李铭鄞额角跳了跳,不再说话,又把他的手扣到了头顶,扣死了,任他活鱼在案板上般挺腰挣扎,再拿起套,咬着撕开包装,额发因着用力一甩,眼睫在灯下照出没有情绪的阴影。

沈南知不看他的眼睛,只能向下看,看他二指捏着套,单手套上去,箍着的胀成了紫红色的鸡巴,沾了油的手摸了一把他下面……

早泛滥了,湿软得不像样子。

不需要前戏,也不需要温柔,李铭鄞双手摁住他的手腕像是拉着马缰,用力挺进,换来他难耐的呜咽。

他们各自喘息,鲜少对视,沈南知呼吸急促,因为情动,口水也分泌得多,吞咽时舌面上掠过微弱的痛痒,肿起来的存在感太强,又把舌头吐了出来。

银色的长钉贯穿粉红色的软肉,上下的小珠磕碰着牙齿,也抵在嘴唇边上,随着被操干的颠动来回甩,李铭鄞看着看着,眯起了眼睛,没忍住,低下头在舌尖上吮了下。

沈南知一声痛呼,舌头缩回去,疼得脸皱成一团,底下却毫无征兆地射了出来,穴肉骤然绞紧,李铭鄞用力深顶了几下,拔出来,带出一股清亮的水液。

“我不在,你不准亲顾北识。”他捂住他的嘴,手指扣住他的下颌骨,低喘着,眉心轻锁,克制着手上的力气,顶在深处射出来。

沈南知咬着他的虎口内侧的肉,在高潮持续的痉挛中,脱力地笑出来,在他松手后低声开口,“上次我就想问了,我亲他一下怎么了,你到底是在吃谁的醋?”

李铭鄞不答,把床头柜上的一包婴儿湿巾扔到他身上,地上的套也没捡,赤着脚,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

沈南知笑笑,微张着嘴,给自己肿胀的舌头徒劳地扇了扇风。

妈的,真疼。

顾北识蔫得没来由,早上来了没抢着时间去买饭团,上课也趴着不听,老师点他起来,有气无力,随便答答,又蔫哒回去。

一周唯一一节体育课留在了周一上午的最后一节,一般他们解散后直接去食堂待着了,结果今儿这个饿死鬼也没急着去找吃的,垂头丧气地往教室走。

金钊元筝对视一眼,跟着他回了班,看他回去后也什么都不做,一头杵那儿,又趴下了。

金钊开始敲他桌子,“咋了,你被分手了?”

“屁。”声音闷在下面,“你巴不得我分手。”

“我可没说啊。”金钊改敲他脑袋。

又被敲了几下,顾北识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好似中邪,“你们之前见我哥和李铭鄞怎么样?”

“挺好的吧。”元筝扫他一眼,把电子烟扔给他,哄小孩儿的语气,“桃子的。”

“怎么个好法儿?”顾北识拿着嘬,“展开说说。”

“你想听哪方面的?”金钊拉凳子倒坐过来,耐着性子。

“就……随便说说?”

“我还挺佩服李铭鄞能心分二用的,”元筝回想了下那天吃饭,“反正要我看,我没觉得他的注意力偏重谁。你哥没什么大动作,他就看到了你哥被佛跳墙的碗烫了下,一边叫来冷毛巾给他捂手一边把你的碗先撤走,怕把你也烫着。”

“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件事?”顾北识眨巴着眼,“你就说说他俩,别带上我。”

“怎么不能带上你,”金钊听着不舒服,“他们俩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又在闹什么别扭,我也理解不了。”顾北识又趴了回去,有气无力,“早上出门的时候互不搭理,都只跟我说话,我成传话的中转站了。哦还有,我们平时不是都坐后排吗,今天一下楼,李铭鄞坐副驾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