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碰，就已经笃定哪里流了水，沈念往后退了一下，否认道：“没有。”

周衍笑了一声，沈念都能看到他舌尖抵了下上颚，“都是你的味儿，我都闻到了。”

沈念说：“你属狗的？”

“岂止是……”周衍过来咬了下他的唇，“睡觉不穿裤子更舒服，念念你为什么要穿？”

沈念看着一脸急色的周衍，胜券在握的地笑，“看我心情。”

周衍吻他耳朵，“好想干你。”

他手还摸在大腿内侧，沈念任由他摸，甚至还张开了些，“可以，进来。”

周衍憋红了眼，“你故意的？没套怎么做？”

沈念恍然大悟：“哦，我忘了，那下次吧。”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刘姨在敲门，沈念抬高声音，“刘姨，什么事？”

“念念，吃饭了，我多做了几个菜。”

刘姨终究还是心软，沈念推了一把周衍，这回很快把睡裤穿好，“下去吃饭吗？”

周衍抓了下头发，“好。”

沈念走到门口，刚准备开门被周衍一把推在墙上，“不下去可不可以？”

沈念说：“不吃饭吗？”

周衍说：“我倒是想下去吃饭，可下不去。”

他一语双关，沈念低下头看他顶起的“帐篷”，问：“你和我爸今天说了什么？”

六年后的沈念长进了不少，竟也学会算计人了，虽然用的是美人计，但周衍偏偏吃这一套，沈念作势要开门，周衍把人又按回墙上：“太多了，我慢慢讲给你听。”

刘姨还在门外，沈念出了声：“刘姨，我们不是很饿，等下饿了我们再自己下去吃。”

“好。”

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沈念反锁了门，周衍看懂了他的信号，双手打横抱起人，这回他略显粗暴，把人扔回床上再欺身而上。

沈念替他解裤头，周衍揉着他的胸狠狠抓了一下，“嘶……疼死了……”

周衍脱了外套，衣领纽扣解的乱七八糟，沈念说：“急什么，我问你答，你别想敷衍我。”

周衍脱了上身的衣服，在他耳旁喘着粗气，“好，你问。”

沈念两指弯曲并住，弹了一下包在内裤里的硬物，“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周衍想过千万次他会问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独没想过他会问这个，他在乎自己比什么都要重要。

周衍俯身下来在他耳边痴痴地笑：“念念，念念。”

沈念被他念的耳朵起茧，“说啊。”

周衍亲了他一口，“周纪安当年留的烂摊子，无非是争夺地盘，那边不比国内，半夜睡觉我都不敢睡死，深怕一梭子弹过来，我就真见不到你了。”

沈念抱紧了周衍，心口不一：“你死在外面算了。”

周衍知道他口是心非，由着他骂，“我想见你，还不能死。”

沈念硬起心肠，“你走的那天周纪年在西郊的别墅起了大火，周益也死在了里面，何丹秋事后也疯了，周纪年逃了，我爸和王叔安然无恙，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周衍低声道：“我被周纪年摆了一道，以为西郊别墅藏的是他的私生子，其实当年他手握你爸和王家都忌惮的证据。”

沈念问：“什么证据？”

周衍摇头：“这个你应该去问你爸，我是真的不清楚，那个私生子就是你在十一学校门口见到的那个孩子，当年张坤把他带走的，他爸是被周纪年抓起来的，应该是你爸和王国安的故友。”

后来的事情，沈念已经猜到了，周衍之前也说过，于子清只不过是周衍用来转移视线和作不在场证明的，陶诚清楚，于子清知道，周衍作为布局者更不用多说，只有沈念蒙在鼓里。

周衍对此事还有些委屈：“陶诚一句好话也没替我说是不是？亏我还救了他。”

沈念不以为然：“你绑了人家男朋友，还给他下药，你还有理了？”

周衍可怜兮兮：“你也不帮我说话。”

沈念回敬：“你让我怎么想？以前这么会卖惨，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给我大义凛然起来了，做了好事不留名，一句话都不辩解，任由我误会，还这么伤我心。”

沈念眼尾泛红，竭力忍着没哭，周衍一时心疼，一时又想狠狠欺负他，两相斗争，他终于败下阵来，“我怕自己走不掉。”

他这人一向自私，留下来是死路一条，周纪年就算在逃，当晚解决他绰绰有余，如果沈念求他别走，他不知道如何做抉择，就如同沈云川问他愿不愿意把国外的势力斩断，求沈念一个机会。

他当然不会，命没了，一切都成了空谈，人他可以再追，沈念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他追回来，权利是保证他拥有的可能，他大概和周纪年一样，自私且卑劣，他有能力为什么不能都要。

自斩双臂，他才不会干这种傻逼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野心，“沈念，我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你别不要我，求求你。”

沈念心口难受得抽疼，周衍在他唇前停住：“可以亲吗？”

那日，周衍骑摩托带他到周纪安出事的地方也是这样的情景，他让周衍别这样看他，周衍问为什么，沈念回了句会误会，周衍说那就误会。

他们脱了衣服都滚到了床上，周衍破天荒纯情地问了一句：“可以亲吗？”

沈念想到以前笑了起来，周衍没等到答案，又问：“笑什么？”

沈念说：“笑你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