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故意撩拨不让他碰，周衍心疼他没想过硬来，这要是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也就算了，偏偏吃到嘴里了还要硬生生吐出来。

沈念跑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过来给他擦头发，“我看你是故意湿着头发到我面前，怕是吹风机都藏起来了吧？”

“没有吹风机。”周衍低头让他擦，“谁叫你今天非要给我撇清关系，我临时过来的，没准备。”

周衍眯着眼一脸享受：“我以后去找你，你理理我吧，念念。”

沈念哼了一声：“我现在没理你？”

周衍语气低落，“怕你下次就不理了。”

沈念就是这样打算的，“看我心情。”

周衍说：“那这样，我每天给你打电话，你心情不好我绝对不烦你，你心情要是好点，你就理理我，我随叫随到。”

沈念给他擦干耳朵里的水渍，“周衍，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装可怜有点恶心吗？你还以为你只有十八九岁？你现在这套对我不管用。”

六年后的周衍眉眼更加凌厉，不笑的时候看着相当唬人，沈念知道他不是表面架子，他要是想算计一个人，只怕被他卖的皮肉一点不剩，你还以为他什么都没做。

只是在沈念看来，他这张脸还是和以前一样具有迷惑性，故意让他心软擦头发，小心翼翼地提条件，虽然看起来有点卑微，但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主动。

周衍一愣，情绪肉眼可见得低落，“我知道了。”

他以退为进，沈念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还冷不冷？”

周衍身体一僵，“还好。”他不好把人推开，“再这样下去，你能不能回去还有待商榷，祖宗，我再多洗几次冷水，铁打的都受不住。”

沈念用手贴他额头，“真生病了，别到我面前卖惨。”

周衍侧头狠狠亲了他几口，解了下馋，“好，我送你回去。”

等两人穿好衣服走出别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沈念把周衍给他的手机重新开机，一时间屏幕疯狂跳出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的提示。

沈念瞪了一眼旁边的周衍，“看看你干的好事。”

周衍装蒜，“我就是脑子没想清楚，你别生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让沈念信他脑子没想清楚，不如信母猪也会上树，“这地方这么偏僻，你别告诉我你也是脑子没想清楚。”

周衍看他抽空给陶诚回了条信息，“怎么还给他发信息？”

他这醋吃的属实没必要，沈念火上浇油，“你要不去问问于子清，他应该可以回答你。”

周衍理亏：“我对他没半毛钱感情，六年前那次也是用他给周纪年做诱饵，故意引你和陶诚过来是想帮你们撇清关系，让你伤心，是我不对，当初我没其他办法了，是我没用。”

沈念说：“你怎么会没用，你能耐的很，做了这么多事情，一点功都不邀，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公无私了？”

周衍听出他在阴阳怪气，这明明是他的专长，怎么有种被人抢了饭碗的错觉。

沈念还不放过，“说话，没话说了？”

好啊，周衍反应过来，抱着人不肯撒手，“念念，没事学我做什么？怎么这么可爱。”

沈念现学现卖，可惜学艺不精，周衍说：“过几天我去你家里找你，我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给你说清楚，顺便上门拜访咱爸。”

沈念推开他，“胡说八道什么，不要脸。”

“要脸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

沈念清了下嗓子，“我爸该急了，十一也是。”

周衍叫人过来开车，沈念一看，“不知道还以为你搞黑社会，你叫了多少人？”

周衍虚张声势：“不多啊，一百来个人，保安公司请的，我可不干犯法的事情。”

沈念无语，一脸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周衍也不戳穿他，“走吧，先送你去商场那边的停车场。”

可惜等车开到商场附近时，停车场出口堵了一路，等车开出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念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衍贱兮兮地凑过来，“这个真不是故意的。”

他们在停车场出口的对面马路，司机车没往里走，顺着前面一直开过去了，好在没堵上，周衍跟司机说了位置：“我送你回去，你把车钥匙给我，明天一早我派人开回沈家，好不好？”

沈念点头没再做声，等真到了沈家才发现今天他这一消失不要紧，眼前这阵仗实在是令人头疼，陶诚和简章还有张坤都在。

陶诚刚出沈家，就看到沈念下了车，“进去吧，沈叔挺着急的。”

沈念没急着进门，“我爸给你打的电话？”

陶诚说：“没有，你的助理给我打的电话，沈叔也是看你到了下班点还没回来才问的。”

沈念看了下旁边站着的简章，“辛苦了，回去再补加班卡，走个流程。”

简章很喜欢沈念这点，都不用提醒，连回去的路程时间都给了钱，他哪里还有意见，“没有，我该做的。”

周衍一直等着，沈念不开口，他就不走，张坤也只能等着。

烂摊子是他收的，他算好了时间过来和沈家说明情况，连沈念的助理也要解释一番，他一早上着急忙慌送完付云烨上学，一天还要提心吊胆的防着其他人过来找沈念，他跟个陀螺似的转的不停，也不见周衍有半点安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简章打量了下张坤，微摇了下头，被正好望过来的张坤看到了，两人各怀心思，也不好说些什么。

沈念转头过来看周衍，“你先回去，明天记得给我送车，你不用来。”

他着重强调后半句，周衍自然知道他意思，但心里还是不太情愿，“知道了。”

沈念招手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