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看的莫名,无奈也跟着人走,监控卡在死角,沈念这位置挑的极佳,摄像头转不过来,连校门口过往的学生都看不到。

周衍反应过来,还不忘说:“要做什么坏……”

沈念踮起脚碰了下周衍的嘴唇,这事弄的跟的特务接头一样,他掉头就想走,被周衍一把拉住,“念念,亲完人就跑,哪这么容易?”

他好不容易等人主动一回,哪能轻易放过,轻碰几下嘴角,沈念笑着躲,被周衍按住狠狠嘬了口脸颊,周衍摸着那块红透的脸颊,“疼吗?”

沈念摇头,却说:“疼。”

周衍被他说的心都软了,把人搂在怀里说:“以后有你疼的。”

他抓准时机,说:“我租了套房子,就在学校附近,等以后开学了,我们可以住一起。”

暑假才刚刚开始,关于未来,沈念有很多畅想,他这情况是不适合住校的,但并不意味着要和周衍住一起,“你想的美。”

“嗯,我想的确实美。”他一语双关,不再逗人:“是两套,对门,回家和叔叔商量一下。”

沈念矜持道:“我想想吧,你再不去上班,要迟到了。”

他笑着走远了,周衍却没急着走,他接了电话,示意沈念等他一下,“什么事?”

那头的张坤声音急迫:“你要找的人,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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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快一年,起初张坤和周衍接触的次数非常有限,在这之前他对待周衍的态度非常随意,甚至称得上敷衍。

他看着周衍一次又一次的忍受周益的挑衅,又选择默不作声的挨打,他看着眼里,心里却是瞧不起的,藏拙可以,但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他的嘲讽,周衍甚至都能谈笑风生:“挨打而已,又不是死了。”

他偏头过去,嘴角笑着,眼底却像淬了冰一样,透着奇妙的违和:“所谓登高望远,眼界虽然开阔,可是只要有人推上一把,他必死无疑,人越得意,背后捅刀子的人才越开心。”

他问张坤:“你明白吗?”

这是警告,张坤当然明白。

随着接触的次数增多,张坤对周衍的了解也在逐渐加深,周衍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这里说的敏感,并不是指情绪敏感,更多的是对人和事物的敏感,这种“敏感”严重到张坤一度怀疑他有被害妄想症。

他会因为路人多看的几眼来怀疑别人的目的,张坤甚至试图说服他,会不会是因为他相貌出众而被人注意。9⒉?⒋①⒌⑦∠⒍⑸﹤4qun∧内求雯催?更

周衍总是说:我不是傻子,欣赏和杀人的眼神不一样。

张坤又觉得他是疯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周衍这些年能安稳的活下来,大概是靠着这种敏锐的感知力。

但张坤很少能揣摩到他的真正用意,这次也一样,地推搞了快一周,周围布的点都是正儿八经公司出来的人,明面上没问题,就为了查到一个住在附近或者特意在这路过的园林工。

房子是刚租的,离布的点有着不远的距离,张坤也是第一次来,周衍看着张坤拿来的照片,问:“强制猥亵儿童?”

张坤:“猥亵儿童多名,判了十年,出狱2年,园林工是给人随时替班,不会有人查他的档案。”

张坤搞不懂他的用意,但周衍的表情非常不好,甚至算得上可怖,“没办法,国内来说,这已经算判的很重了。”

“判的很重?”周衍突然笑了,张坤被他笑的头皮发麻,不敢再说了。

“我赌他是硬不起来,还查到了什么?”

张坤喝了口水:“非公开审理,大概是因为受害者都是儿童,本着保护受害人的原则,身份信息被保护的很好,学校那边也一样查不到。”

周衍:“不是。”

张坤一愣,回:“不是什么?”

周衍没再继续说,是因为这多名儿童里面一定有沈念,查不到受害人的信息除了有张坤说的原因以外,肯定还有沈云川插手的缘故,“判的很重”一定也有沈云川的原因。

只不过,沈云川身在其位,盯着他位置的人太多了,他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他问张坤要了打火机,照片烧成灰烬,周衍却还觉得碍眼。

许是周衍的反应平静的太快,张坤总觉得太不对劲,他并不喜欢这种时时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周衍一反常态查起了天气预报,夏天暴雨常见,但持续几天的阴雨连绵并不常见,等看完天气预报,周衍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张坤只能小心试探:“还有什么能帮忙的?”

“给地推公司准备的礼品是什么?”

“手持的小风扇。”

地推想要引流除了基本的扫街派单以外,扫码领礼品是快速引流的方式之一,效果另说,但免费次数不限的礼品却是另类,很少有人能拒绝次数不限的礼品。

周衍:“下雨的这几天换成雨衣或者雨伞,根据这几天的人流量统计一下数字,地推人员换一下话术,就说我只要完成今天的目标就可以,扫了码就删,谢谢你支持。”

张坤脑子里冒出一个近乎荒诞的可能性,然而周衍的行为正在一点点证实这个可能性,他拿出张坤给他的地推布点图,在那个园林工经常出现的出口点画了个圈。

园林工出行时间和代班表早已摸清楚,晚上11点的暴雨天出行人数骤减,基本不会有人往暗巷口经过。

他继续说:“11点以后那批礼物换成红伞或者红雨衣,地推人员只要一个,工资翻三倍,走合作公司的账。”

张坤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他在国外司空见惯,但并不代表在这个节骨眼上,周衍有值得这样去做的理由。

他顾不上周衍还是他的老大:“你他妈疯了,这是国内,周纪年和周益还在时刻盯着你,你给我去……”

他压低了声音,最后两字做了个口型。

周衍有种意料之中的自得:“放心,又不是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