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嘴唇:“下次可以?试试。”
结婚这么?长时间, 温延基本摸清了陈嘉玉的性子,或许因为从小被忽略,也受过太多委屈,她害羞归害羞,但在自身需求方面一直以?来都很正视。
得来这样?一个答案,他并不?觉得意外。
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她脸上定格,温延回想到什么?,语调随意:“为什么??”
陈嘉玉觉得不?明就里:“嗯?”
“上次你说是因为讨好我,”温延稍微偏了下脑袋,古井般的黑眸宛若深渊诱惑,“那这次呢?”
上次?
仔细回忆片刻,陈嘉玉才?记起当时的情况,连带着也想起来温延在那之后?因为这个而调侃过她的话。
完全?没想到他在工作以?外的记性也这么?好。
无言半晌,陈嘉玉的表情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上温延状似毫不?在意实则紧盯她的眼睛,好笑着打趣:“其实真正心?口不?一的人是你吧。”
温延抬了抬眉梢,没说话。
见?他没有因为温正坤那两句话而影响心?情,陈嘉玉心?里安定,索性说点好听的话:“上次和这次一样?。”
温延了然颔首:“还是讨好我。”
“但我可没说这次和上次一样?啊。”陈嘉玉抬手戳戳他的心?口,语气撒娇似的嗔怪,“我在哄你啊,笨蛋。”
话音刚落,温延伸长手臂将她勾进怀里。
陈嘉玉毫无准备地朝前踉跄半步,额头撞在他的锁骨处,鼻尖萦绕着充满雨水味的木质幽香,浅浅的苦橙气息中和了那股潮湿,带来令人心?安的清新。
听着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陈嘉玉抿着嘴唇笑出声,双手从他腰间环绕,彻底让脆弱腹部严丝合缝。
“跟我装相。”她小声在温延怀抱中吐槽,“我才?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还非要我把话说明白。”
几年时间引领奥莱上了一层又一层台阶的掌权人怎么?会看不?懂,陈嘉玉怀疑他的用心?当然无可厚非,但这几句指责其实也并不?是温延心?里真实的想法。
他没有装模作样?,只?是在害怕。
由于毫无经验,让陈嘉玉的表白看上去尤为突如?其来,心?意相通后?每每回想都觉得像一场梦。不?止她想要这份感情表现得明显一些,温延也一样?。
直到此时听到陈嘉玉的肯定。
温延松一口气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竟会患得患失,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在爱情里原来也有自卑的一刻。
“嗯。”
低下头,将脸埋在陈嘉玉的脖颈里。
嗅到她身上不?知名的香味,温延轻声一笑。
-
另外一边。
听到陈嘉玉声音后?,温老?爷子担心?两个小的被欺负,急忙让温澍扶他过来,却没想到在门内听完了那些话。
“三分钟,从我视线消失。”
温延这句一出,老?爷子嘴角绷着笑容挥挥手,两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回到客厅,准备进房间时。
温澍没忍住扭头又看了眼那扇留了道缝的门,压下心?中震撼,小声问:“不?去看看大哥吗?”
“你大哥有人安慰,我个老?东西过去干嘛。”温老爷子的神色感慨,“谁能想到小玉还有这样?一面。”
温澍撇撇嘴:“要我我也骂他。”
耳边还回荡着温正坤那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很不?痛快,也不?顾爷爷是温正坤的爸,直接嘀咕:“我以?前觉得我爸妈对我不?负责,现在对比一下,他们简直完美。大伯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
提起温正坤,温老?爷子的面色沉了沉。
因为陈嘉玉而浮起的笑意渐隐,他头一回当着小辈的面说:“不?知道?你以?为他是蠢的,不?过是知道小延不?松口,救他儿?子没戏,恼羞成怒罢了。”
陈嘉玉一番斥骂,两人算是明白了缘由。
于是温澍觑觑他的表情,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温睿真抢钱了啊?大伯如?果求你,爷爷会心?软吗?”
“心?软?这些年我对他仁至义尽。”温老?爷子哪里不?懂温澍意思,“行了,你也不?用在这帮你大哥打听,我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端,从他非要跟那个女人二婚开始,我就说了我只?有孟植宁一个儿?媳妇。”
他随即又评论温睿:“小小年纪明偷暗抢,以?后?指不?定杀人放火,谁的儿?子谁去管,我没闲工夫。”
小心?思被戳破,温澍也不?恼,反而嬉皮笑脸地打趣:“我还以?为您会惦记孙子呢。”
“臭小子。”温老?爷子伸手打他,没接这茬,继而说教叮咛,“以?后?找对象要擦亮眼睛,可别?学那些败坏家风的东西。我不?求你找个像你大嫂那样?的,最起码家风三观清正,要是像那女人一样?,你的下一代也难教养。”
温澍满口应下,顺势继续上眼药:“在你身边长大跟不?在你身边长大的差距就在这,还是我大哥好吧?”
不?料老?爷子斜睨他一眼:“所以?这也是你不?成器的问题所在之处?”
温澍噎了噎:“干嘛老?说我。”
“你老?说别?人行,我说你就不?行了?”温老?爷子重重哼了声,“这事?情我心?里有数,最近不?会见?他。”
……
温正坤满脸阴沉地从老?宅离开,趔趔趄趄地钻进雨幕中,上了车,司机见?状赶紧给他递了条毛巾。还没来得及接过,胳膊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