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一怔,看了看邱白的穿着,随即笑容满面地拿过来,“同志眼光真好,这衣服是从海城进来的,就这么一件,在省城都不一定买得到。”

邱白摩挲了一下衣服料子,是顶好的毛呢料,里层絮了棉花,摸起来很柔软厚实。在这个小县城能看到这种衣服真是稀奇。

售货员看他动心,又加一句,“很多人想买,但一来这衣服挺大的,一般人撑不起来,二来是价格.....”

“多少钱?”

售货员迟疑了一下,“七十六块。”

邱白微微挑眉,还真不便宜,原主父亲是国营厂的车间主任,一个月也就四十几块钱。一件衣服就要花掉将近两个月的工资,怪不得卖不出去。

不过这衣服的质量还真是好,周远穿起来....应该特别帅!

想象着周远挺拔的身材穿着这样一件呢子大衣,邱白心神有点不稳,吞咽了一下,非常阔气地一挥手,“买了!”

售货员立刻喜笑颜开,手脚麻利地把衣服仔细叠好,装在一个口袋里递给邱白。这件衣服在这里挂了几个月了,一直没人买,主任说谁要是卖出去了就给奖励二斤鸡蛋。

没想到真让她碰见个“冤大头”。

在售货员看来邱白花这么多钱买一件衣服可不就是冤大头吗?但在邱白眼里,这件衣服无论是质量、款式还是版型,都属于上乘,就算以他后世的眼光来看,也很不错了。

随后他又挑了一件粗线毛衣,一条黑裤子,一双鞋,内裤袜子,里里外外选了一身,都是周远的尺码。然后给周奶奶选了一件深红色的碎花对襟棉袄,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走出供销社,邱白兜里的钱已经花掉一半了。可他心里非但不心疼,反而更加有成就感。

不得不说,给爱人买衣服什么的,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幸福。

周远在后头任劳任怨地提着大包小包,问:“还要买什么?”

“猪肉村里发了,菜也有,米也有。”邱白数着手指头念叨,“买点白面吧,过年要包饺子!”

周远点头,带着他往粮站走。

粮站同样是人挤人,到处都是买年货的人们。

周远攒的加上邱白的一共有二十斤的粮票,花了四块四毛钱买了二十斤的富强粉。富强粉相当于后世的高筋面粉,是这个年代品质最好的面粉了。

二月十七号是除夕,所以邱白买了十五号的火车票。

周远看着那小小一张车票,一脸的不开心。

邱白揉了揉男人的脑袋,像在安抚一只可怜巴巴的大型犬,“别这样,我还没走呢。”

回到家,邱白迫不及待地让周远脱掉衣服。

周远攥着衣角,罕见地有点犹豫,“这...刚回来,我怕你累,要不先吃个饭?”

邱白一呆,眼中有点茫然,待他想明白后,猛拍了一下周远的脑门,“想什么呢!”他指了指刚买回来的衣服,“我是让你试试新衣服!”

“哦。”周远有点失望,然后看向那堆衣服。

惊讶地问:“你给我买的?”他虽然一直在旁边看着邱白买东西,但他只看出了那个鞋码是他的,剩下的以为都是邱白自己要穿的。要是早知道,他哪里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一件衣服。

邱白说:“对啊,毛衣裤子鞋加外套,都是你的,你快试试,一定很好看!”

买都买了,周远认命地换衣服,他脱下原本的衣物,露出精壮的上身和紧实的腹肌。看得邱白一阵眼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应该没有那个男人不想拥有这样的身材。

事实证明邱白的眼光是极好的,衣摆刚好坠在膝盖上头,宽长的大衣被周远高大挺拔的身材完美地撑了起来。

浓烈的黑色显得有些冷淡,里面的藏青色粗线毛衣又有几分随性,笔挺的黑裤将一双结实的大长腿包裹住,让人依稀能感受这具身体里散发出的蓬勃力量。

顿时从乡村糙汉变成禁欲霸总,离上流精英只差一副金丝眼镜。

邱白上下审视着面前英俊不凡的男人,不断点着头。他紧抿着唇,面上强装淡定,其实内心已经被周远这截然不同的一面帅得目眩神迷。

轻咳了一声,压下内心的悸动,“很好看!”

周远撩起眼皮,深深地看过去,“是吗?可你的表情不是这样的。”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邱白莫名有些结巴,“我、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周远漆黑的眸子跳动着不明的火焰,一步步靠近,邱白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双臂支撑着身体,仰倒在炕上。

身后是烧得滚烫的炕,身前是周远火热的呼吸。

他听见男人在耳边低沉又沙哑地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被我干。”

男人面上仍是冷淡的神情,说出的话却粗俗下流。

这样的反差太过强烈刺激,邱白膝盖一软,差点给跪下。

二十

窗外大雪纷飞,北风呼啸着卷起阵阵雪花,玻璃窗被吹得铛铛作响。

屋内却是一片春色,南墙至北墙连接着一片大炕,灶里燃着不灭的火星,热气穿透石板,源源不断地涌上炕面,烘烤着整间卧室,暖意融融。

土炕上铺着一床厚厚的大棉被,上面跪着一个不着寸缕的青年,他用手肘和膝盖撑着身体,腰肢塌陷,屁股高高翘起,左摇右摆地承受着来自身后男人的操干。

和青年的浑身赤裸不同,男人衣装整齐,只有裤链拉开了一个口子,伸出一根凶悍狰狞的性器,不停地在发红的穴眼里进进出出。

这样鲜明的对比让邱白觉得自己像一只淫荡的母狗,雌伏在男人身下,翘着屁股摇尾乞怜。

他心里感到羞耻,身体却越发敏感,后穴不断溢出汩汩的淫水,浇在周远龟头上,又随着男人的抽动滴滴答答流到被子上。

周远轻啧了一声,语气中带着玩味,“流这么多水,被子都弄脏了,这大冬天的不好洗啊。”

他嗓音又懒又哑,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