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起身子,往后倚靠进任俊伯的怀里,吐出的气息带着酒气,举手投足慵懒随意,却又像借着酒劲故意要让任俊伯抓狂。

“你抱紧点我,我有点冷……”

“不想待会疼,就别勾我。”

任俊伯沉声说道,顺便又加了一指。

黎杉抖了抖腰,轻蹭身后充血肿胀贴在自己臀沟的东西,语气真诚,“我真的冷……”

任俊伯被他磨得不行,握着他的肩膀转身,胳膊伸到他的腿弯下。

他闷声使力,黎杉便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双腿大开,花心正对任俊伯身下狰狞粗长的那根。

两人配合默契,任俊伯收力把黎杉的身体往下沉,黎杉便用手固定任俊伯的肉刃,对准坐下去。群②+③¥0:6#九:②.③九6还有 福“利+

两人异口同声响起的喟叹声,就像按了快捷键,呼吸,动作,一切变得激烈又急躁。

任俊伯的大腿和手臂同时用力,黎杉一次次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让任俊伯越来越深。

“太深了……太深了……啊……”

他带着哭腔,没有矜持地发泄心里涌动的快感,任俊伯看他脸上更艳的红色,更加卖力取悦他。

身下的水被搅动,拍在两人身上,配合他们肉体贴紧的声音,啪啪作响,越来越急。

黎杉小巧的阴茎夹在两人的腹部,身体上下活动间,蹭上任俊伯硬挺的腹肌,代替手的摩擦带来一阵阵酥麻。

后穴进出越来越顺畅,任俊伯压着他的屁股,摁在自己胯上慢慢磨,扫过黎杉的敏感点时,他被黎杉张嘴叼住了脖颈,像得到指令,立马对着那一点发了狠。

黎杉蜷缩脚趾,眼睛翻白,努力发出几声沙哑的呜咽,抽搐着失力落在了任俊伯怀里。

水变得浑浊,也凉透了,任俊伯随便扯了条浴巾围住黎杉,抱着他起身,到了床上。

黎杉半眯着眼,还没从刚才的高潮中回过神来,眼神失焦望着半空,直到任俊伯又从上方压下来……

本来他们到酒店就已经很晚了,这番折腾下来,凌晨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任俊伯先醒,他洗漱完回来,拉开半边窗帘,过来蹲在床下喊黎杉。

任俊伯计划今天他们要去海滩,这个时间,下面早已聚了不少人,再晚了,位置都没了。

他喊得一声比一声大,黎杉一直没动静,他以为黎杉在跟他开玩笑,掀开被子,人又跨到黎杉身上。

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亲昵地叫他名字,黎杉只蹙眉手臂扑腾几下,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任俊伯无奈,对着睡得四仰八叉的黎杉警告:“再不起来,你今天就别下床了。”

黎杉微微弯了下嘴角,依旧不动身,任俊伯捏着他的下巴,温柔亲下来。

“黎杉,你嘴里好热。”

他说完这句话,察觉出不对,抿嘴起身,手掌摊开,贴上他的额头。

他热得有些不正常,好像是发烧了。

发烧

任俊伯抓紧把被子给他盖回去,掖好了被角,他拿起床头的座机,压着声音给前台去电话。

“喂,8888房间需要温度计和退烧药。”

“麻烦快一点,谢谢。”

他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床边,看着睡得昏沉的黎杉,有点自责。

舟车劳顿,还喝了酒,他昨晚就应该极力忍耐,不应该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是,他面对黎杉时,自制力总是特别薄弱,两人刚互相表白,不管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那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他毫无招架之力。

任俊伯低头,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来回抓,无声发泄自己的烦躁,门铃突兀响了一声,他看一眼黎杉,起身急匆匆去开门。

温度计刚贴上黎杉的额头,屏幕变红,响起警告的滴滴声,38.2度,肯定是昨晚着凉了,

“冷……”任俊伯给他倒水的功夫,黎杉把手臂和脖子都缩进了被窝里,就这样,还叫冷。

任俊伯试了试水温,端着过来,他坐上床,揽着黎杉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哄他吃药。

“张嘴,吃了药,退烧就好了。”

黎杉皱着脸,五官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发出难受的哼唧声,但是,还算听话,乖乖张嘴吞药喝水。

他出了一身汗,那身丝绸睡衣已经贴在皮肤上变得潮湿,任俊伯给他褪了全身,拿干毛巾给他擦了身体,又用酒精给他在腋窝和脚心涂抹降温,最后去行李箱里找了一件自己轻薄透气的t恤给他换上,再次把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

他忙完这些,自己也出了一头的汗,草草洗了把脸,回来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情况。

黎杉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头脑发晕,眼周又酸又热,身上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睁眼都很困难,他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半天,只掀开一条小缝。

头顶上的吊灯逐渐清晰,他的意识也慢慢回笼。

他想起来,他正跟任俊伯在海边度假。

他活动脖子,僵硬转头,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任俊伯。

他一脸严肃抱着笔记本,应该是在处理工作,手动了一下,黎杉才注意到,他手指上还夹了一根烟,并没有点燃,他每次只是贴在鼻子上嗅着过干瘾。

黎杉深思,他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任俊伯在他面前抽烟了,久到,他们现在亲近时,自己都很难在他身上闻到烟的味道。

他扭动身子,想要起身,却连身上的被子都没力气掀开,他不得已张嘴,是难听的干巴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