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兰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红山大队,不是没听到外?面传得那些事,急得她?嘴角都撩起了泡,但连爸都没办法?,她?除了着急担忧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这次突然接到爸来的消息,说是想见她?一面。
甄兰当?时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最好也和妈妈见一面,如果爸爸真的要蹲牢房,那最好早点撇清关系,别到时候还连累她?们?母女。
其他地方不知道,但她?也是见过下放到红山大队的臭老九,住在牛棚那么恶心的地方,光想想就?让她?心理不适,要是被爸爸连累到这种地步,还不如早早撇清关系。
“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这么宽的路你?不知道走吗?怎么,还非得我们?求着你?过去不成?”朱婆子立马怼了过去,光说不止,还就?往路中?间一站,“行,你?说我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
“我什么我,早就?看你?这个臭丫头不顺眼?了,你?要再敢说两句,信不信我直接甩你?两巴掌!”朱婆子说着,就?扬起了手,吓得甄兰脸色一白,急匆匆越过她?落荒而逃。
看着逃离人的背影,方大姐一脸奇怪道:“她?不是甄干事的女儿吗?朱婆婆你?这么吓唬她?,万一人家?告诉家?长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那也是她?先?惹的事,在大队耀武扬威跟一个大小姐似的,指挥来指挥去,把我们?当?奴隶使?唤了。”朱婆子大大一个白眼?,这段时间大队没什么活,她?反正有女婿家?时不时的贴补,便找了一个最轻松的工种。
那就?是跟随调查员去后山,帮着他们?带带路,简单说明下后山的情况。
其他人好相处,对着她?这个老婆子挺照顾,也不让她?做些活。
唯独这个甄兰,那指挥人的嘴脸真的难看死了,尤其是比她?耍赖的时候还要理直气壮,一不乐意就?将‘我告诉我爸爸去’这几个字挂在嘴上。
干了两天,她?就?在家?装病,不乐意去干。
她?挺着胸脯道:“像这种没家?教的人,老婆子我肯定得好好替她?爸妈教教。”
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
然而马婆子立马戳穿她?,“现在说得好听,之前怎么就?不见你?教教她?,不过是听到她?爸犯了事,绝对没后台才好欺负,明明是欺软怕硬,硬是被你?说出刚正不阿了。”
被戳穿的朱婆子一脸都不心虚,反而更好奇着,“你?也听说了?还是我女婿告诉我的呢,说是甄干事在外?面乱搞,几年的时间和外?面的女人搞出三个崽子,别说工作都快保不住,怕是人得进监狱呢。”
这一下谁都不困了。
“真的?”
“看不出甄干事这么混账,他怎么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朱婆子赶紧说说,你?女婿还说了什么?”
就?这样,几个婆子婶子们?凑成一团,在进入红山大队的路口边上聊了起来。
聊得完全?忘了时间。
说得口干舌燥都不愿意离开。
也不知道多久,她?们?又看到了回来的甄兰。
这一去一回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比起离开的时候,此时的甄兰变化很?大,倒不是穿扮上而是神情上。
不再茫然无?措以及对未来的恐慌,此时的她?高高昂着下巴,显得荣光满面,像是心中?很?有底气了一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这孩子是?”
有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侧,牵着一个才三岁左右的男孩。
甄兰回了一句,“我弟弟。”
如果不是担心她?们?乱猜,她?才不愿意理会这些臭八婆。
说着,不管她?们?的反应,径直走进大队。
等人刚离开,马婆婆不由道:“难不成她?爸爸没事了?”
朱婆子一听,眉头就?是紧紧皱起。
难不成真的翻案了?哎哟,早知道她?刚刚就?该忍着气,万一真被甄兰向家?长告状了怎么办?
“她?这是打算把弟弟带来一起住?”方大姐的注意力落在那个男孩身上,今天天色都这么晚了,想来甄兰不会将弟弟又给?送回去,“我记得她?现在还住在季婷家?里吧?又得多一个人,看来他们?家?又有借口找她?拿钱了。”
大队的破屋已经修缮好。
临时居住在社员家?里的调查员都已经搬了过去,唯独甄兰没有。
因为她?嫌那边太破,哪怕修补过,也不愿意去住,更不愿意和好几个女同志挤在同一间屋。
便一直住在季家?,还把季婷给?赶出自己房间,独自一人占用整个房间。
季家?会同意,自然是收了一些好处。
而且还不是少数。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能管那么多?
她?们?觉得钱多,或许人家?甄兰不在意呢?
在去往季家?的路上,甄兰也不管身边的小孩能不能跟上,迈着急促的步子就?往前走,小孩根本?跟不上,握着拳头一下子打在她?的腰间,“你?再不慢点,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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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稚嫩的声音,却显露着恶狠狠的霸道气息。
显然,又是一个从小被惯着长大的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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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小,力气却不小,打得甄兰腰间一疼,直接伸手将他狠狠推倒在地,“甄向笛,你?敢打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