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

强烈到恐怖的触感从胸前席卷到全身,我不受控制地哼出一声软绵的呻吟,大腿皮肉痉挛着收紧,夹蹭着九千岁有力的腰身,双足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中,鞋子里的脚趾头骤然蜷起,又松开绷直。

九千岁逗弄着我胸前敏感肉粒的唇舌便更添了几分力,强硬地抓起我的手指,一同覆到另一边轻捻揉捏,湿与热一波波冲上天灵盖,舌苔与指纹的摩擦是最强烈的媚药,我只感觉自己在他的口中手里化成一滩烂泥,皮肉下的血液翻腾翻滚,烫麻了一切理智。

他终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是一片没有光泽的纯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红得渗血,微微张着,吐着沙哑的粗气。

我从那双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发带散落、衣衫凌乱,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颊边,垂着的一双眉中尽是温顺,眼尾、嘴唇、锁骨与双乳,却都被欺负到染上明显的绯色。

明明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望着得到滋润,可灭顶的耻意也不逞多让,我自欺欺人地别开脸,双手软绵无力地攥紧破碎的衣襟,想要盖起自己的身体。

九千岁却拨开了我的手:“不准动。”

顺势将我从桌上拉起,重新回到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我只感觉一整天旋地转,乳肉便擦到了他衣襟上凹凸不平的刺绣,痛痒交织,又漏出一声软绵绵的哼唧,再回过神时,两只手臂已经被抓到了背后,三两下牢牢捆在一起。

“小景说好要乖的。”

破碎的衣襟被扯着从双肩剥落,堪堪挂在手臂上,保养得长而尖锐的指甲危险性十足地在皮肤上轻轻刮过,从肩头,到锁骨,绕过翘起的乳尖,慢悠悠地滑倒腰侧。

“哼啊……”

我不知道自己也能发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声音,恐怕比天底下最放荡的娼妓还要柔媚,性器渗出的体液瞬间将亵裤打湿一片,身体彻彻底底瘫软,聚不起哪怕一丝的力气。

“唔唔……哼……”九千岁恶意地用指甲在那敏感带滑动,逗得我呜咽声都带上了耐受不住的颤抖,腰身更是脆弱地抖个不停,快感如秋季的山火,绵延不停地烧到下腹,热浪将周身空气也都烘得火热。

连牙床都是酥麻的,我慌不择路地叼住嘴边的布料,企图止住这粘腻的呻吟,过多分泌的口水很快将那衣襟濡湿一大片,把朝服上威武霸气的绣纹都染上了情欲的暗色。

九千岁的身体很热,即使隔着繁复衣物,也仿佛要将人烫伤。

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看到过的那本野史。

那里头说,太监对于情欲之冲动,不似寻常男子那样强烈,偶尔生出脸红心跳之状,一般都可自行散去。偶尔有情动不止,欲望积累到几近爆体的情况,才会表现出浑身滚烫之症,但由于无可宣泄,只能化作凶性,此时不可唤之进殿伺候,以防受到冲撞。

九千岁,现下该是很难受吧。

我晕晕乎乎地想抬起脸去看他,却未想下一刻,那双在我腰侧作弄的手突然往下探,顺着后腰,伸进了衣物遮挡着的地方。

似是终于腻烦了委婉的游戏,他的手直探某个令人凌乱的地方,我瞬间就乱了呼吸,惊叫卡在喉咙口,便感觉到贴着自己腰腿的躯体开始顶撞起来。

一下接着一下,快,且猛烈。

分明隔着两人的衣物,分明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却做着性交的动作,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顶进了身体隐秘之处,带着体温与粘液,用力的凿上致命的敏感,在最深的地方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九千岁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腰臀,强迫我大张双腿,私密处紧紧贴住他的下身,充血许久的挺立在两人小腹之间备受挤压,再柔软的布料此时也变得无尽粗糙,残忍地擦过柱身,痛中,又带着诱人发疯的快意。

是舒服,也是折磨,时间在我们周身停止了流动,大腿内侧被撞得酸痛无比,九千岁腰腹的力量似非人类,不知疲倦,甚至越来越凶,越来越猛,像是要逼着我缴械投降,打开身体接受他肆无忌惮的入侵。

却又突然在某一瞬间停了下来。

“小景怎么不叫了?嗯?”裙\内日:更*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

属于上位者的强势并未因夹杂着粗喘而减弱半分,九千岁火热的喘息洒在我的脸颊,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机,下一刻,一根发带便勒进了嘴里,压住我的舌,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实的结。

“不想叫,那就别叫了。”

睫毛上挂着一点湿意,我抬头,竟看见他的眼尾带着一丝兴奋的、期待的笑意。

“!”

恐怖的撞击再度袭来,没有一丝缓冲,我崩溃地张着嘴,感受三根手指在体内肆意滑动,然后勾着致命一点,恶狠狠地蹂躏。

哭腔也变得稀碎,仿佛随时都要断过气去。

在无声的尖叫中,我颤颤巍巍地攀上了顶峰,小腹处湿凉一片。

可是九千岁的掠夺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只知道自己的泪水流了一脸,无力的退拒起不到任何作用,想蜷起身子,却又被强硬地展开,在无限的羞耻与无助中,我被剥得一丝不挂,献祭似的放倒在光洁的圆桌上。

这是一场过火的缠绵。

腿根被按着无法合拢,在一片光天白日中,我抽噎着张开腿,仍由早已狼狈不堪的下身暴露在九千岁的目光中。

也是一个极度混乱的午后。

桂花茶被以另外一种形式灌进身体,清清浊浊的液体流满了整张桌面,虚掩着的门被风吹过,小幅度地开合着,羞耻是九千岁最喜爱的工具,玩弄得我连连哭求。

从前无比熟悉的玉势没有被翻出,取而代之的,是九千岁的舌、手,与……

轮流变换着,将我填满、撑满……

三十五

月色朦胧,万物入眠,更夫打更的声音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响起,传到房间里,只剩下不太清晰的余波。

当……当……

已是三更。

因着白日用尽了体力,我一觉睡到晚膳后才起,所以此刻毫无困倦之意。九千岁倒是睡得安稳,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后,规律而平和。

知他天不亮便要上朝,我不愿多加打扰,动也不动地躺在他怀里,只转着一双眼珠,百无聊赖地发呆。

漆黑的深夜,唯一的亮色是一抹挤过窗缝、照到床头的月光,它白得神圣,恰巧打在那斜倚墙壁的新剑上,照得悬挂其上的玉貔貅青光闪烁,格外漂亮,也格外显眼。

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向那个角落集中,我盯着玉貔貅看了又看,许久,只觉得自己胸中哽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要说难受,倒也不至于,就是浑身的不自在。

这时才反应过来,白天被张景辰带倒摔伤的左肩仍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