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我痛,呜……”

主任轻轻推开他,又面无表情擦拭。

擦了几次才觉得满意,小美人痛得麻木,冒冷汗时才感觉男人停止,主任是医生,手上自然留有分寸,看他难受了,才为他将裤子穿上。

没有再和他做爱。

甚至没有再亲过他。

最初小美人觉得丈夫还未消气,一时半会儿不能和解正常。可直到孩子顺利出生,甚至他的身体恢复,主任都没再碰过他。

两个人的心里已经划下一条天堑鸿沟,永远都无法修复。

休假一周后主任回了医院继续上班,第二天保姆和大儿子也被他叫人送了过来。一家人除了主任,全部在乡下团聚。

小院子里有了孩子,一下子热闹了很多,尽管不是徐家的血脉,也挡不住老人家对小孩子的稀奇。小团子很可爱,走路已经很顺畅,大眼睛眨巴眨巴,像小美人。

小美人与大儿子团聚,安心了许多,院子里多了欢声笑语,痛苦的小美人脸上也有了笑颜。主任每周回来看他一次,歇一晚就走,匆匆来匆匆去,单程开车就要开三个多小时。婆婆心疼主任劳累,看着他清减下来的身体,疲惫的黑眼圈,劝说:

“把人接回去吧,妈可以和你们去城里住,等他坐完月子再回来。”

主任轻轻摇头,疲惫:

“不用,乡下更清净。”

还是害怕,害怕将小美人接回城里,不到几天又被恶臭的前夫拐跑。总裁与小美人断联后仍是不甘心,又来主任的公寓找过小美人,主任出门上班,保姆没有给陌生人开门,向主任打了电话汇报情况。

主任忍无可忍,痛恨愤怒地向总裁发信息:

“祁先生就这么喜欢做第三者?”

“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家人!”

许是“第三者”这个词语刺伤了总裁的心,被小美人的丈夫怒斥,总裁颜面无光。因为一个情妇,总裁狼狈得像一只过街老鼠,吃醋,嫉妒,愤怒,想要却又得不到。为一个偷偷上过几次床的情人发疯,总裁不甘心地想要一个承认,那位太太喜欢他、在乎他的承认。

可是事实却又狠狠扇了他的耳光,自尊自傲的总裁被小美人遗弃,他的情人厌恶他,厌恶与他偷情。

总裁到底骄傲,有强烈的自尊心,这段关系无法再继续,或者出现转折。

春天的时候,小美人终于生产,一个健康足月的男孩,大儿子有了弟弟。

生产在主任的医院,主任全程把守。小美人一直哭,一直握着丈夫的手,哀叫:

“老公,老公,呜呜……”

主任到底有了触动,摸着他汗湿的额头,声音温柔:

“不怕,不怕……”

尽管已经生过一个孩子,小美人还是害怕,还是难过,近四个月主任对他的冷漠如冰更是让他心里发苦,看着穿无菌服的温柔男人,大哭:

“呜呜……呜呜呜……”

主任酸涩难忍,握紧他的手,抵住他的额头,哽咽:

“不怕,孩子生下来,老公好好对你……”

护士和医生惊讶地看着主任,平时看起来沉稳持重的徐医生,在自己老婆生孩子时也同样紧张,同样害怕。

好在生产顺利,小美人没吃多少苦,产道扩张很快,孩子出来也没遭多少罪。

爷爷奶奶第一时间在病房外看到了小重孙,高兴得假牙都要笑掉了,婆婆也开心,徐家又增添了一名新丁。

主任一直在产房内守着小美人,看他疲倦得昏睡过去,温柔怜爱地擦拭他额角的汗珠。婴儿清洗干净后被抱给爸爸,主任看着褥子里红彤彤的一小团,心底撕裂的伤口终于慢慢被填满。

月子也在乡下坐,主任休完产假,依旧乡下城里两头跑,似乎并不打算把小美人接回去。

坐完月子已是初夏,天气慢慢炎热起来,小美人脱下厚厚的春装,穿着单薄的夏装。衣服还是藏青的土布衣裳,布鞋,贴着头皮的短发。偶尔挎着竹篮子去地里帮婆婆摘菜,看起来就是地地道道的村夫。不过没有一个村夫比他白,比他细嫩,挺翘的臀部即使包裹在没有腰身的大码裤里,依然看起来诱人。

主任有时候回家,看他撅着屁股在地里挖菜,非常生气。细嫩的腰肢因为俯身微微露出来一截,在茂盛的菜园子里白得发光,那截腰上等的白瓷一般,光滑细腻,阳光下微微透明。

头发都剃了,还是这样勾引男人。

主任一脸阴鸷走近,恶声:

“回去!”

小美人吓得一跳,菜篮子都滚在地上,刚挖的青菜带着泥土掉在脚上,将才洗好的布鞋弄脏了。主任不让他再动,捡起菜,牵着他走了回去。厚厚的草帽被扣在小美人头上,男人拉着他柔软的手,冷声:

“谁让你出来的?”

小美人小声:

“妈……”

主任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雪白的脖颈白生生露出来,饱满的胸脯也随着快走轻晃。

宽大的青布衫兜不住林间的风,风越吹越大,泥地上的枯树叶子也被卷起,打在脸上。天阴了,要下雨了。

主任脱下外套,严严实实穿在他的身上,把拉链拉到最顶上,将那截耀眼的脖子彻底遮起来。小美人咬住嘴唇,委屈:

“我热……”

清澈的双眼经过眼泪的洗涤,更加楚楚动人,主任抿了抿唇,忍住了想吻他的冲动,硬邦邦说:

“回去再脱。”

回去也没让他脱。到了夏天也不准他穿短袖,一直是一身样式不变的土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