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风弦吃了一条鱼，请问这条鱼有心脏吗？”

“A，没有，B，有。”

管风弦也在读题。

“我在这里强调一下。”管风弦温文尔雅地说，“我不吃鱼，鱼无论有没有心脏，有几颗心脏，我都不吃。”

距离他最近的明烨正趴在地板上写试卷，闻言笑得很大声。

顾夜宁很快就把试卷做完了，他收起试卷左右看了看，大家似乎都还没完成。

卫南星的姿态看起来应该是做完了题目，正在翻阅试卷检查，一派即使是在录制“入住视频”，也要坚持完美卷面的姿态。

黎昼和明烨都是高中生，理论上应该处于人生知识的巅峰期，黎昼应该还是有在学习的，但明烨不太好说，他十五岁的时候好像已经是成绩实在不怎么样的超级学渣了。

霍弋远离家乡去海外当练习生的时候才十四五岁，不确定有没有在国外继续上学。

贺天心和齐继都给他留下了一些“学习肯定不怎么样”的印象，大概是他们在发表各种排名感言的时候，对于这方面实在记忆力不怎么强。

谢逅至少英语成绩是过关的，能考上科班文化课不会太糟糕，剩下的管风弦...

他不确定管风弦的文化课成绩怎么样。

顾夜宁思索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在认真思考每个队友的情况，来判断自己在这场“考试”里能拿到第几名，以分宿舍的情况来说，现在还不确定能有几个人分到单人间，但顾夜宁本人非常，非常想要一个人住。

虽然他没说过，但是合宿基地这么多个月的四人间集体生活，对他这种时不时喜欢一个人待着的性格不是太友好，要不是舍友们都是爱干净又安静的类型，恐怕合宿的那几个月隔壁许多宿舍发生的矛盾都避免不了。

“夜宁写完了吗？”

顾夜宁回过神来，往前看了一眼：“写好了。”

虽然拍摄出来的画面，会制造出一种空间里有且仅有他们这九个人的感觉，但实际上，他们前边密密匝匝堵着好几排，各色工作人员一应俱全，各司其职，让本来还算宽敞的客厅空间显得尤其拥挤。

更想要一个人的房间了。

顾夜宁叹了一口气。他站起来成为了第一个交卷的人，在他身后贺天心紧接着起身把试卷交了，两个人错身而过的时候顾夜宁低头看了一眼对方手里大大咧咧拿着的试卷

感觉是乱写界的选手。

半个小时时间到的时候，大家终于陆陆续续把试卷交了上去。在工作人员开始根据标准答案批卷的时候，客厅里的人又开始活跃起来。

顾夜宁从客厅走出去，因为是一层，所以它连接着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空落落的，只有几个方方正正的小花坛，靠着墙壁摆了几盆花。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但没来得及看，院子墙外有一棵不算太高的树，枝头堆砌着粉粉白白的小小花球，在夜色里兀自开得灿烂。

院子的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花瓣，像是刚下了一场艳丽的花瓣雨。

“这是什么花，好漂亮。”黎昼跟了出来，在顾夜宁身后探头探脑，此时好奇地问。

“这是晚樱。”顾夜宁说。

“真美，我想在这个院子里放个秋千，春秋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荡秋千。”贺天心也出来了，看见这个画面，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片樱花瓣，借着屋内的光线认真地看了看花瓣的模样。

管风弦说：“荡秋千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拍照。”

他说到这个，顾夜宁想起了之前他带到合宿基地的相机：“你的相机也带过来了？”

管风弦点了点头。

“另外那个套房你们看过吗？有这样的阳台吗？”顾夜宁又问。

贺天心说：“稍微看了两眼，也带了院子，不过好像没有这棵树。”

此时屋子里的工作人员在喊他们回去，显然那份并不算难的试卷已经批改好了。大家回到屋内，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夜宁看角落里有个懒人沙发，就把它拖过来自己窝进去，抱着抱枕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

大家纷纷围绕着他坐下后，工作人员开始对他们公布这次“考试”的成绩。

“一共十道题，每道题十分，答错全扣，应用题步骤占五分，结果占五分现在最高分和最低分都已经出来了，最高分是一百分，最低分是...”

“零分。”霍弋高举双手。

“五分，我的！”

“你怎么确定最低分是你？”齐继问他。

霍弋理直气壮：“因为我感觉我没几道题是对的，所以猜最低分就是我啊？”

趁着他们在镜头前嘀嘀咕咕交流分数的时候，卫南星拖着椅子靠近了顾夜宁，低声问他：“那道你和贺天心猜拳的题目，你答案是多少？”

顾夜宁：“......”熟悉的考试后对答案环节。

他仔细想了想那道题：“好像是七次。”

“我们答案一样你这道题设x了吗？”卫南星又问。

顾夜宁说：“没有，我直接假设了全部平局的情况，然后算了一下一方获胜之后两人的距离，最后算出来应该是三次胜利，所以平局是七次。”

“你是没有分开讨论？”

“没有，感觉稍微心算一下就好。”

“...那我、谢逅和明烨三个人拿钱买苹果的那道题呢？”

顾夜宁笑了起来。

卫南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