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爽开车载沈知遇回家,路口打了转向灯后又被后座的沈知遇提醒:
“去北府华庭。”
孙爽一愣,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沈知遇,见他已经闭目养神没有再开口的欲望便收回视线进入了直行车道。
车子停下的时候沈知遇依然没有动,孙爽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并未提醒,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离开,留下沈知遇一个人坐在车内。
这个时间小区内安静了下来,沈知遇坐在车内偶尔倒是能听见一两声的蛐蛐叫,这本应该是一个极其容易让人放松下来的环境,但他却异常烦躁,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喝醉。
或许喝醉之后他就不必面对有些不愿面对的场景。
手机响起,还是那个人,他知道不可能再逃避下去,按下接听已经准备上楼。
“沈总是准备在车里坐一晚上吗?”
沈知遇开车门的动作顿住,几秒后才继续,他下了车往楼上看去,十几层的高度他其实也并不能精准的分辨出哪一层是应晏的,他也没什么心情分辨,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现在上去。”
深夜的电梯没有同行人,速度快到像是在飞行,沈知遇从进去到走出不过一个抬头的距离就看到那扇让人压抑的门。
应晏告知过他密码,但他没有记也不想记,所以依然按了门铃等人来开。
大概过了有快三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应晏脸色不太好的出现在门内,却难得一句嘲讽的话也没说,沈知遇看他一眼在他转身离开后迈步跟了进去,刚带上门就听到了应晏的话:
“去洗澡,一身的酒味儿。”
沈知遇以为应晏有下话,也有动作,毕竟他并没有依从他的意思如约回来,他应该生气才对,应该出言讽刺,也应该动手教训,可应晏没有,他留下这句话就再次进了书房。
似乎,就要这么算了。
沈知遇意识到这一点,站在空旷的客厅,强烈的不适感又一次席卷了沈知遇,不适到他宁可应晏来和自己云雨一场,就像早晨的那次口交,他至少能在屈辱里找到两人交易的痕迹。
沈知遇在疲惫的很,还是迈步去了主卧,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应晏已经在另一个浴室里洗过,像昨天晚上一样靠坐在床头的位置在看手机。
沈知遇走过去躺下,几分钟后应晏处理完事情关了灯也躺了下来,却依旧没有动他的打算。
沈知遇睡不着,他盯着天花板像昨天晚上一样,直到应晏翻了个身他才终止沉默,出了声:“做吗?”
不知道是不是沈知遇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自己的这句话之后应晏又片刻的怔忡,似是不相信自己说了什么话,其实沈知遇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主动开口做这样的要求,他本应该希望应晏永远不碰他才对。
可现在不一样,他需要用一些以前习惯了的事情来提醒应晏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应晏在几秒后起了身,在暗淡的光线里看着沈知遇的轮廓:“你说什么?”
“做吗?”沈知遇的视线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应晏的脸上,重复了一遍,说:“我想要。”
沈知遇被翻过身扯下裤子又把着腰被迫撅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屈辱,但这是对的,他们就应该这样。可当应晏下床拉开抽屉将润滑拿出来为他细细扩张的时候沈知遇却又蹙了眉,他的手向后伸,抓住了应晏的手:
“不用,直接来就好。”
应晏应该察觉到不对的,可面对这样的沈知遇他能忍到现在都没有冲进他的身体里已经算是忍耐力绝佳了。
谁能受得住这样的沈知遇?一个清冷到骨子里的人,一个即便被折磨到晕厥也绝不会吐出一句求饶的人,一个宁可痛苦也不享乐的人,此时此刻却对他说想要做爱。
应晏是个凡夫俗子,他受不住,也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沈知遇。他在沈知遇的急切里失了耐性,像他们最开始一样强硬的冲进了他的体内。
即便前几天被假阴茎双龙的时候应晏也是细细扩张到他能接受才进入,如今这犹如被生生凿开的痛处沈知遇已经许久都未曾尝过了,他痛到攥紧床单,痛到咬住枕头,却又在应晏拔出又挺进的动作里扬起脖颈,露出脆弱的动脉。
太疼了。
可这是他要的,怨不得别人。
应晏也觉得疼,沈知遇夹他太紧了,但这感觉并不陌生,两人刚有交易关系的最初,为了敲碎他,折辱他,他也如现在这样从来都不顾忌沈知遇是否舒服,那从来也都不是他会去在意的事情,他只在意自己是否快乐。
这事儿几乎是一种本能,床伴不值得他费心思。
原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尤其今天这场性事是沈知遇自己想要的,就更不应该在乎,可看到沈知遇痛到后背都布满了一层薄汗的时候,应晏突然就不忍了。
他没意识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不忍,没意识到这也成了一种下意识的本能。
他退出来,拿回了被他扔开的润滑剂挤了许多在沈知遇的臀缝间,继而伸手进去扩张,只是沈知遇非但没有感谢,反而又一次抓住了他:
“不用,直接来就好。”
“沈总今天怎么了?”应晏吻上他的腰窝,他的后背,每一个吻都是极度的招惹:“这么饥渴的么?可你后面这张嘴夹我太疼了,不捅的松一点我也不舒服啊。”
沈知遇蹙了眉,应晏在他趴在枕头间的缝隙里瞧出他大概还是想说什么的,却又压抑了回去。
应晏不傻,他敏感的察觉到了沈知遇今天有些不对劲,主动要做本就不是沈知遇会做的事情,但这点异样感比起沈知遇给予他的诱惑则显得不那么重要。
或许他会在今后的某个点突然想起来今天的怪异,却绝不会是现在。
“沈总是被虐出快感了吗?”应晏又加了一根手指在他的体内:“我记得那天的你好像很爽,都被操尿了两次呢,体验出其中的快乐了?早说啊,我们可以偶尔再过去玩玩,下次我们试试鞭子好不好?你的皮肤真的很适合在上面留下痕迹……”
应晏咬上他的肩胛骨,用了力,沈知遇痛到又一次扬起脖颈,应晏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隐忍下去,哪怕再疼也会咬牙一声不吭,但他又一次猜错了沈知遇,他每个字都在颤,却依然开了口。
“说好了的。”沈知遇说:“随叫随到,随便应总玩,应总想怎么玩,都可以。”
疯了,应晏此刻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沈知遇,沈知遇不是这样的,但他又熟悉沈知遇,手下的人不是别人。
他被这样顺从的沈知遇诱惑到几乎没有理智。
太欲了,欲的他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四根手指并拢在沈知遇的后穴里快速抽插了十几下,终是到了极限,他翻身躺下将沈知遇扯到自己的身上跨坐在腰腹部,他看着因为姿势颠倒而迷惑的沈知遇,抬头爱怜的吻住他,在沈知遇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告诉他:
“想要就自己吃进去,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