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无能为力,叫心甘情愿,也叫半推半就。赵小宽很快软了身体,爽得找不着北了,被动地承受周梁对他做的一切。
想操赵小宽的念头越来越重,周梁硬生生地克制住欲望,第一次这么努力地取悦一个人。已经到了这地步,那自然没有回头路,他要过去的赵小宽回来,那个能热情回应他、完全放开自己的赵小宽。
不光今晚,明天、后天、未来的每一天,他都要跟赵小宽睡在一起,他们不会分开。
全身的热量都朝着下体冲去,窗外“嗖”的一声闪出亮光,赵小宽盯着窗帘,眼神渐渐失焦,烟花射入上空,又“嘭”地炸开一道道绚丽的色彩,他脑子仿佛也随之炸开,瞬间空白一片,全身紧绷着,身体剧烈颤抖,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双手死死揪住周梁的头发,难以克制地从喉间溢出呻吟。
隔着厚厚一层棉被,周梁也能清楚地听见赵小宽急促的喘息,头皮被扯得很痛,揣过面的手劲就是不一样,他抚上赵小宽的手,舌头温柔地卷走阴唇表面的淫水,随后在上面落下一个不含情欲、饱含爱意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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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水流冲走的精液,依旧精神抖擞的大兄弟,周梁简直佩服自己的定力,柳下惠要是还活着,喊他一声师父不过分吧?他又撸了两下,心说再忍一忍,坚持就是胜利。
虽然可以适当同房,但一摸上赵小宽快七个月的大肚子,他就不忍心做下去,也怕自己失控伤到小油条。要不明天买点避孕套和润滑液去?
赵小宽连路都走不稳,周梁最终打消念头。他快速冲完澡,套上睡袍想过去陪赵小宽睡觉,打开卫生间门,被拄着拐站在门口的赵小宽吓一跳,见羽绒服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肩上,立刻帮他裹紧,敏锐地察觉一丝不对劲。
“周梁,你觉得这样值得吗?”赵小宽忽然问。
“值得。”周梁避重就轻地说,“以前在山上写生的时候,也想着你打过飞机。不早了,先去睡觉。”他想抱赵小宽回房,伸过去的手被推开了。
“等会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周梁沉默了几秒才点头:“你说。”
说了或许就没有回头路,可赵小宽心里明白老拖下去不是办法,对彼此都不好。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压力,没有精力再去谈什么感情,周梁还年轻,会有更好的未来和伴侣。这一切,本该跟周梁没关系的。
“孩子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不管你喜不喜欢还是接不接受,对你来说都挺不公平的,你不知情,我也没问过你意见,所以真的不用负责。”
“这阵子谢谢你照顾我,老给我做饭吃,我欠你太多了,也没能力还给你,就不还了,算你以前骗过我的补偿,两清了行吗?我之前说恨你也不是真的恨,其实挺谢谢你的,那时候跟你处对象确实挺开心,但咱俩不合适,没必要因为孩子扯到一块。”
周梁没有打断赵小宽,继续耐心听着,不悦的情绪却显露在眉目之间。
“我房子在这儿呢,新村里有幼儿园,还挺方便的,以后应该不会走。等小油条大一点,你要是想看的话可以来看他。”赵小宽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说出了最后想说的话。
“别在我这儿耽误了,过你自己的生活去吧。”
“说完了么?”周梁问。
“说完了。”
“行。已经初一了,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我会过我自己的生活。”
高潮后的身体使不上多大劲,双腿有些酸软,赵小宽握紧拐杖,强撑着站在周梁面前,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胸口突然堵得慌,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周梁胳膊,像师父对待徒弟那般,笑着说:“将来有机会,师父上你的画廊转转去,也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没问题。”周梁也笑,“师父还挺会说客套话,想感受熏陶去什么画廊,我亲自教你画画。”
赵小宽含糊点头:“不早了,快睡吧。”说完就要走。
“等会儿,我也有话想说。”
去路被挡住,周梁经过带起的风莫名冷得赵小宽一哆嗦,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压迫感。他眼神飘忽,不敢看对方,谎称自己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是机器人么?”周梁定定地看着赵小宽,声音大了几分,“我不会难过是不是?”
“……”
“赵小宽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的生活就是你,这种生活我能坚持一辈子,你信不信?你说不合适那是你觉得,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也别问我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谁都拦不了!”
周梁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赵小宽慌了神,感觉自己犯错了一样,大气不敢出。他不想让周梁难过的,只是想好聚好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今晚,我不会再让着你了。我要做我想做的事。”周梁不给赵小宽反应的机会,一把将他抱住,直接吻了上去。
“唔……”拐杖应声落地。
他吻得用力,强势地扣着赵小宽后脑勺不让他躲。周梁不能接受赵小宽有一丁点想要分开或是离开的想法,赵小宽这辈子只能待在他身边,跟他在一起。
情绪和欲望的积累在这一刻爆发,空气变得焦灼起来。赵小宽动不了,也抵挡不住周梁猛烈的攻势,舌头被吸得又疼又麻,他喘不过气,不停地拍打着周梁肩膀,含混不清地“唔唔”叫着,希望他能理智点。
直到鸡巴硬了,周梁才意犹未尽地将人放开。他打横抱起赵小宽,朝北屋走去。
“我给你时间接受,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话,我不爱听。”
“……”
来群-二=③`灵六酒二③,酒]六

65
外面的世界喧闹不止,狭小的一方天地,承载着最为原始的欲望。纽扣崩落掉地发出的轻响被轰鸣掩盖,急促的呼吸相互交融,唇齿间尽是暧昧的水声。
舌头被持续拨弄,虽然没先前粗暴,但也温柔不到哪里去,赵小宽脑子早就糊成一团,根本分不出心神想别的。抚过身体的手很热很热,似乎带着电流,将他皮下血液刺激得沸腾起来,心也跟着一荡一荡,无法抑制地悸动着,藏于深处的空虚与渴望很快又被唤醒。
周梁这回没顾及下面流水的小口子,直接环住赵小宽勃起的阴茎,收紧施压,快速从根部滑到顶端进行抽拉,拇指指腹灵活地绕着龟头及茎颈上下摩擦,始终维持着适度的节奏。他太知道怎么能让赵小宽舒服,要不要勾起对方的性欲全在一念之间。
时哼时喘的呻吟,不停发颤的身体,主动张开的双腿,他算是明白什么叫适得其反,去他妈的尊重,今晚必须彻底断了赵小宽想分开的念头,这辈子都离不开他才好。周梁心里堵着一口气,气赵小宽明明对他有感觉,还总赶他走,一副恨不得相忘于江湖的架势。他越想越气,吻得越发用力,近乎啃咬,丝毫不给赵小宽喘息的机会,手上动作加快。
“唔”有一瞬间,赵小宽感觉自己没了呼吸,就像被海水没过胸腔,整个人也即将被淹没,可心脏却鲜活地跳动着,全身的力量在体内迅速积攒、压缩。他呜咽不止,无意识地扭着完全挺不起来的胯,迫切想寻找一个出口,一个能让他爆发的出口。
吻忽然停住,周梁舔了下赵小宽湿润的嘴唇,按着他龟头顶端的小孔施压,故意问他想不想射。他在黑暗中看着赵小宽,像一个无情的审判者。
窗外绽出绚丽的烟花,赵小宽双眼迷瞪,在忽明忽暗中对上周梁的眼睛,他脑子里蹦出许多曾经的画面,有两人一起疯狂过的野外和酒店,有老房子里留下痕迹的每个角落,还有那家早已转出去的油条铺,里面有他忘不了的回忆。周梁总是这样,明知他拒绝不了,还故意勾引他、折磨他。
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被激发,五指探进发间,用力抓紧,赵小宽扣着周梁的脑袋压向自己,发狠地咬住他嘴唇,说不清是吻还是单纯的发泄。都怪周梁一直撩拨,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管不了也不想去管将来会怎样,此刻只想肆无忌惮地占有对方。
“嘶……”嘴唇似乎破了,疼得周梁险些栽到赵小宽身上,迅速支起双臂撑在他两侧稳住身体。过去的赵小宽真的回来了,对着他又啃又咬,舌头强势地挤进他口中肆意搅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间慢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