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昏暗光线的视野清晰地拓印出此刻裴朝的模样。

原本盛装出席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地上,被扯开的领带松垮垮地挂在已经解了三粒扣的衬衣上,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肉随着他并不安稳的呼吸起伏出勾人的轮廓。

他胳膊搭在额头,眉头紧皱着,严肃冷冽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平时和她视频时表现出来的乖巧黏人。

楚枝伸手,指甲拨弄了一下他的睫毛,起身准备倒点水给自己擦洗一下,手腕就被人扼住,下一秒就被迎面拖进了他怀里。

“唔”刚才还熟睡的人这会儿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手腕按在胸前,另只手压着她后颈,紧贴的唇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贪婪席卷着她口腔唾液。

楚枝出来了快三个月,终日都呆在这见不着人的林子里,憋在身体里这么久的火三两下就被他吻出来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自己一身臭汗,一边回应他一边扯出他扎在西裤里的衬衣下摆,手顺着他腹肌就一路揉上去了。

“哈……”胸肌被粗暴抓揉,充血的乳尖在她潮湿的手心迅速被揉成一粒硬实的石榴籽,胸腔氧气耗尽的裴朝终于气喘吁吁地松开她的唇,在昏暗的视线中看向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汗湿的背心紧贴在她躯体上,胸部的形状甚至微微凸起的两点都看得清楚,床边站着的一双腿又长又白晃得他眼晕。

楚枝跨坐上床,腿心压在他西裤下紧绷的凸起上,腰肢摆动间干脆利落地抽出他皮带,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看自己出神的呆怔样:“小朝哥哥可真敬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送屌?”

裴朝耳尖一烫,撑起上半身,再次吻住她的唇,低声呢喃:“我洗干净了来的,随便用。”

楚枝轻笑一声,捧住他沁出汗来的脸颊,一边品尝着他嘴里残留的薄荷味,一边加大力度磨着他胯间越发夸张的凸起。

裴朝鼻腔伴着喘息发出幸福的哼哼声,炙热掌心抚摸的腰身依旧那么柔韧有力,因为出汗微微发凉,像是在摸一块湿滑细腻的玉。

空气里那股草木淡香已经完全被楚枝的气味覆盖了,耳畔弥漫着叫人面红耳赤的唇舌纠缠的黏腻水声。

裴朝一身的汗,即便她已经把他身上的衬衫脱去,那股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的热涌也丝毫没有缓解。

他的口干舌燥在吞吃了她唾液后反而愈演愈烈,他像是一头饿极的野兽,紧盯着她脱去最后那点遮挡物后赤裸的胴体,喉结滚动着吞咽自己燎原的欲望。

“嗯~好爽~”胸乳被大口含住卖力吮吸时,楚枝只觉得自己湿漉漉的腿心又猛地涌出一大股暖流,小腹内里空虚地叫嚣着,急需某种久违的东西来吞食填满。

她解开他裤扣拉链,扯开内裤的瞬间那根粗壮性器便急不可耐地弹出打在她手上。

“唔~”肉茎被握住,前端抵住她湿热入口就要被吞入,裴朝急急松开嘴里的绵软,抬头看向楚枝,“不、不行,还没给你做好扩张……哈~”

声音被她的紧热吞没成一道重喘,楚枝从湿透的内裤上收回的手指按进他因为快感微微张开的唇缝间:“我都湿成这样了还扩张什么?嗯~把小朝哥哥的骚鸡巴夹成我的形状不就可以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缓慢下坐,直至整个肉柱都被她尽根吞没她才攀住他脖颈仰首满足地吐出一口气来,“好爽~”

简易的行军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她的湿热紧紧裹吸着他的粗硬上下套弄,从交合处挤压出来的爱液和彼此的汗水混在一起,臀腿相贴处一片湿滑。她胸前的绵软贴着他的,摩擦着挤蹭着,成为拥抱深吻时鼻息交错的滚烫喘息与快慰呻吟。

万籁俱寂的林野,唯有她和他,交缠在这窄小简陋的床铺上,被这阔别许久的思念与欲火裹挟着,放肆忘情地亲吻、拥抱、抚摸、交合。

裴朝气喘吁吁地抱住她,只觉得脑子也随着刚才猛烈的高潮一并被抛到了天际。湿热的甬道蠕动着挤压他尤在搏动的性器,似乎不将他茎身中的最后一滴精液都吸吮殆尽绝不松口。

将近半小时的剧烈性交让他也浑身汗湿,还穿在腿上的裤子湿了大半,浑浊的体液在彼此的高温形成的半封闭空间里产生了一种让他头晕目眩的气味。

催情剂一般,非但没有让他觉得疲软,反而越加精神奕奕起来。

察觉到还留在身体里的那玩意儿又一次传来清晰的挤压感时,楚枝已经被裴朝抱着大腿从床上下来。

羞涩纯情的狗狗眼不知何时变成狼一样锐利湛亮,写满了侵略性的贪婪。

“楚枝,再多来几次好不好?”

第104章 | 0104 番外2:一辈子(H)

又一次从睡梦中被做醒的楚枝有点无语地扭头看向身后紧贴着她的裴朝:“你是真不怕精尽人亡啊。”

“人家憋了三个多月了,”他含着她耳朵黏糊糊地说话,大手托着她膝盖,将自己更完整地送进她腿心热源,“再说了,难道你不舒服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腰身的摆动,赤红的肉柱在她腿心进出时带出油润的水光。

“少来,你视频都自慰过好几次了,私底下的肯定更多。”楚枝也没否认后一句,毕竟高考结束进入大学后她和他们在这件事上也有了更多时间和空间去探索发现更多快乐,裴朝现在的技术可比高中那会儿强了不少。

她这两天虽然做得很疯,但被照顾得很好,身体没什么不适。

倒是有些诧异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竟然真能忍得了她这里的简陋环境。

“你还说!”裴朝往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语气忿忿,“要不是你成天全世界各地跑,我哪至于独守空房憋成这样?”

他重重往内顶弄,楚枝忍不住重喘了一声。

“上瘾了你!”意识到他故意往她那处使劲儿的楚枝狠狠掐住他胳膊,“哈、已经没有可以换的床单了……”

裴朝得逞地弯起眼,舌头往她耳朵里舔探,往前环住她腰身的手也来到她腿心,揉弄起那颗冒尖的蒂芽,腰臀仿佛装了电动马达般迅猛地抽插,回回都抵着内里那处着重摩擦。

熟悉的酸麻在下腹深处堆积,楚枝被他多方位的重点猛攻,没坚持五分钟就彻底失了守,一串水珠伴着汹涌而至的高潮淅沥喷到地面,身下的床单迅速被洇湿大片,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

裴朝被她夹得呼吸一紧,松开那颗圆润蒂珠,轻轻揉着她被这十多秒快感激出一身薄汗的皮肤,唇轻吻着她肩膀,放缓了攻势的性器继续在她的湿滑中进出:“一会儿我会帮你舔干净的……”

楚枝这会儿喘息才稍稍平复,她松开他被掐出深深指印的胳膊,呼出口气来:“越来越变态了……”

被裴朝“清理”时又照顾到潮吹了一回的楚枝比起腿软感受更强烈的是濒临脱水的干渴,好在她虽然一个人在这里扎营,但物资准备得还算充分,不过这种环境想要泡澡基本是一种奢望,只能烧水掺着干净的河水简单冲洗一下。

“什么时候回去?”裴朝一边拿小水盆给楚枝冲洗头发一边问道。

“再过几天就回去了。”楚枝闭着眼,感受着水流带走她头发上黏腻的汗气,当然也没能发现裴朝看着她的表情。

裴朝的视线扫过她晒黑了一些的脸和颈部皮肤,以及因为野外工作长期闷在长袖长裤里依旧白皙的身体。

虽然这种肤色差配合着她现在一七八的身高和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比从前更具力量美和野性美,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反馈在她身体细枝末节处来自外界艰苦环境带来的摧残。

一年到头大半时间都在这种原始森林一样的环境里,简陋的条件,连他这种大男人都难以忍受,她却可以耐着性子一呆就是两三个月。

裴朝知道她的强大与韧性并不需要自己这种额外的怜惜与担忧,可是每当他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享受着冬暖夏凉的舒适环境,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和车水马龙……诸如此类的种种瞬间,他都会想到同一时间在荒山野岭连最基本的生活用水都很难保证的楚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