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很吃这套,开心地攀上他肩膀撒娇:“今天我能不能去你那儿?”“行啊。”
薛诚的声音上挑着,一副浪荡公子的派头。
之后杨嘉凡再往楼下看,那两人便没了影子,大概直奔上床去了。
他惊讶于薛诚会在自己的地方招待客人,那地方听起来不像是酒店,难道在家里?他还记得薛诚穿了一身休闲西装,不那么正式但是衬得人很俊朗,他的老师有时会穿类似的衣服,但没有薛诚那样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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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半山每餐只接十五桌,杨嘉凡订的北一面的小包厢,从阳台出去能看得见远处的山景。
杨嘉凡来的早,只在走廊一侧放下了藏蓝色的帘布,自己坐在小厅里打腹稿。
不像杨嘉凡已经放假闲散了小半月,海格被事情拖了会儿才到,再等到菜都撤过两道,过七点,杨嘉凡才要说这心里坠了半天的事儿:“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海格是个不折不扣的温柔的人,什么时候都很温和,“猜到你要说了,觉得不好就算了。”
“那,还联系吗?”海格意外地挑了挑眉,杨嘉凡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单纯问问,万一涉及到什么原则性问题,这到时候,我多尴尬啊……”年轻,有少年人的直爽,海格喜欢的确实是他这样的,他笑起来:“没,我没有,大家都认识了,”他说的是郑夏和那几个朋友,“有空再一起去n19聚。”
海格与n19的老板是老同学,这两周里连带着杨嘉凡都与他们熟了起来,原本他觉得那不是什么干净地方,第一次同郑夏来的时候还担心出什么乱子,可现在老板保着,他觉得n19也没那么不堪。
杨嘉凡应了,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从洗手间回来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看见一间垂着蓝色的门帘,胳膊一撩就进去了。
饭毕的时间,里面只有一个男的,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盘腿坐在空桌跟前。
杨嘉凡道了声不好意思,连忙往外退。
他转身前鬼使神差地扫了一眼,居然是薛诚,他额前的头发垂着,周身的气场和之前出入很大,一下子没认出来。
薛诚坐直了一些,微微偏着脑袋,礼貌地对误闯的人点了点头。
一时间,杨嘉凡的心里轰地一声,眼前的景象和某天的脑洞陡然重合,他僵硬地掩住忙乱,匆匆退了出去。
海格的“有空”被出差挤掉了,杨嘉凡再去n19是郑夏的生日续场,六七个年纪相差不多的朋友,毕业后敞开怀地喝大酒,他们叫着“夏姐的帅弟弟”,按着他还在学校享福的由头喝他一杯又一杯。
郑夏的爸爸是杨嘉凡小姨夫的兄弟,两家都是做生意的,走得近,俩小孩自小跑到大,郑夏打小就是大姐头的样子,她觉得这弟弟很拿得出手,杨嘉凡也都依着她。
过一点,杨嘉凡安静地坐在吧台边儿上看手机,之前的时候他跟家里说去睡学校宿舍,现在看见他妈妈给他的信息:少喝点呀。
锁了屏,他在吧台上趴了一会儿,和他郑叔叔一样千杯不倒的郑夏正马不停蹄地安排那帮同学,让他在这等着她或者老板来。
杨嘉凡脑子里已经昏沉了,胃里也翻腾,他一直等不来人,跟一旁服务生打过招呼去到厕所,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儿,直接压过厕所里的熏香。
太冲了,一瞬间这味道猛冲上头顶,胃里像被顶了一下,他一下扑到隔间吐了出来。
不多时酒醒了大半,看看自己幸好还没躺在地上。
“有人管你吗?”声音就在身后,他猛地回头,竟然又是薛诚。
杨嘉凡想这是什么?厕所奇缘?他从薛诚身边擦过,又是那股味道,是薛诚身上的,他皱起眉,压着嗓子回答:“有。”
他漱过口,镜子里的薛诚惹眼得很,星空蓝的衬衫上别着白金领针,马甲一束把他胸肌和腰线都凸显出来。
杨嘉凡闻着让他反胃的味道,看着薛诚把袖口挽到小臂,又将领针拆了下来,张开的领口间露出来一点儿锁骨的凸起。
薛诚每次来n19都是打扮过的,俊得亮眼,没人能对他不印象深刻。
在洗手台前这把暖黄的灯光下,杨嘉凡晕乎乎的,像被什么催着,他说:“怪不得那么多人要你。”
男人的神情变了一下,少年管不住自己一样继续说:“怎么能约你?”薛诚也从镜子中盯着他,慢慢地,有些玩味地笑起来,就像他上次在这里对他的客人那样:“去不夜会所约我,四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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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杨嘉凡睡得不好,天不亮就爬起来喝水,他酒已经醒了,但整个人都很不好受,他想起昨晚洗手间来人的时候薛诚还没走,但对话他都记不太清了,脑子里只留了句“四万一次”。
他知道“不夜会所”,全名叫南夏不夜,男公关的生意做得很大。
做这行的都想进不夜,原因简单,去那儿的客人都很有钱。
即便不被大客户点到,分到小单或者陪陪酒也能赚的不少。
薛诚,南夏不夜的头牌吗?郑夏踩着早饭的点来,千挑万选地从餐桌上端了杯豆浆,眼睛瞥着杨嘉凡:“李向阳说昨天在厕所找到的你。”
李向阳就是n19老板,昨天在附近给他开了这间房《海棠叭依伺鎏梧漆氿苓氿>就走了。
杨嘉凡突然一阵心虚,把脸埋在粥碗里:“我去厕所吐了。”
郑夏责备道:“你怎么不让服务生跟着你?有人把你带走怎么办?”“我又没喝晕。”
“最好是。”
郑夏伸着指头虚空点了几下,“别以为n19是李向阳开的就没事儿了,他管天管地也管不着谁跟谁睡觉。”
“知道了。”
没提薛诚的事儿,杨嘉凡松了口气,装作无意地岔开话儿:“阳哥很厉害嘛,这么年轻把n19经营得这么好。”
一点儿都不坦荡,郑夏一眼就抓住他:“你有事儿啊?”“没,没……”杨嘉凡知道自己肯定糊弄不过她,拿勺子搅着粥,搅了半天没吃一口,试探着小声儿问,“我……如果没钱吃饭了,你能不能管我?”“你这么惨?”郑夏很震惊。
“没有没有,只是如果。”
杨嘉凡确实还有点,能用的有六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