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其实床可以睡两个人。”贺望坐在床上,说。

“别了吧,”邱怀君打好了地铺,刚好够他一个人的空,挨着床边,像个私密的小空间,暖黄色的床头灯投映下来,光晕贴服在被角,他躺了进去,舒服地哼哼了声,“关灯,睡觉了。”

外面还在下暴雨,这暴雨什么时候停?明天上学指不定还得套个透明雨披,像个塑料人一样踩在水里,邱怀君听着外面纷杂的雨声,又朝薄被里蜷了蜷。

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这还是让邱怀君有些不习惯,以至于闭上眼接近半小时,他也难从雨声中找出睡意来,忽然他听见了贺望的声音:“怀君?”

邱怀君睁开眼。

“睡了吗?”上头传来窸窣的声音,贺望翻了个身。

“……还没。”邱怀君还是应声了。

“其实我今天特别高兴。”他看不见贺望的脸,只能听见声音。贺望的声音很好听,低而柔,在雨声中也显得清澈。

邱怀君有些奇怪,没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不想和我一起,”贺望似乎在笑,“所以你今天选我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开心。”

“……没什么讨厌不讨厌的,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邱怀君咽下那句“你别多想”,说实话,贺望的确对他很好,从未对他说过重话,也从未对他摆过冷脸色。也真挺有意思,他是小三的儿子,贺望可不是,怎么反过来还要贺望对他好?

邱怀君说:“哥。”他喉结动了动,在黑夜与雨水中,说:“早点睡吧。”

这句话对于贺望是否生效,邱怀君不知道,但对他似乎有效。贺望同他说了“晚安”,邱怀君睡的被窝干燥而温热,半干的黑色头发流在枕头上,他闻到贺望的房间里有很轻微的潮湿味道,像腐烂的草木白花和泥土,他对于这种气味感到安心,很快睡过去了。

?

奇怪的热与抚摸将邱怀君从昏睡中拖出。

周遭寂静,雨水半夜停了,耳朵也安静下来,手指摸过他的后颈与腰线,撩开他的衣服,赤裸让他发冷,而抚摸又让他变热,缠着的裹胸层层叠叠落下,邱怀君迷糊地挣扎了下,眼前一片漆黑。

“嘘,”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邱怀君倏地清醒过来了,声音勾着他的耳朵,“别出声。”

他被翻过身来,侧头压着柔软的枕头,邱怀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不是黑夜所带来的触感,而是人为地暂时剥夺他的视觉。

睡裤掉到膝盖处,露出白软的两瓣屁股,这个姿势让邱怀君使不上力气,手掌扇打了两下垂着的小乳,又去大肆地揉捏屁股,邱怀君死死咬着嘴唇,气声说:“操,你疯了,二哥在睡觉……”

贺望手指陷进臀肉里,揉捏中湿红的花穴若隐若现,他无声笑了笑,炙热地压在邱怀君肩胛出,说:“那你别出声。”

他和贺青川声音很像,几乎不需要刻意地模仿。刚下了雨,今晚也没有月光,只能靠着窗外昏黄的夜色看着邱怀君塌软下去的腰,贺望几乎硬得流水,他掰开两瓣臀肉,脸埋在双腿间,舌面狠狠舔上肥厚的阴唇,滚烫的吐息喷在穴口,舌尖顶弄着阴蒂,听着邱怀君压抑地喘息。

“滚开……”邱怀君手指抓着身下的被子,声音都爽得变调。可他清晰地听见腿间传来的水声,声音太大了,邱怀君怕得要死,视觉剥夺,其他感官却愈发敏感。

软滑的舌头卷着流出的淫水,如同一条蛇,滑进了紧缩的穴口,邱怀君咬着手背含糊地叫了声,摇着头,蒙着眼睛的领带有湿润的痕迹,额头有热汗,他扭着身子,却丝毫躲不开。

甚至还有吞咽的声音,舔得滋滋作响,那么脏的地方!邱怀君看不到,只能感受到舌头在穴里进出,模仿着性交的抽插,上牙咬着阴蒂,头发也扎到了他的腿根,邱怀君无力地流眼泪,拼命张着嘴大口呼吸。

贺望离开了他的腿间,伸出舌尖舔了舔,看着邱怀君张着红润的嘴唇,头发凌乱,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喑哑,“他出去上厕所了,叫出来我听听。”

炙热的阴茎在他屁股上抽了两下,邱怀君皮肤容易留下痕迹,疤痕难消,连手指印都会留半天,艳丽地生在白花花的屁股上,贺望喘着粗气,扶着硬长难耐的阴茎,龟头一次次擦过花穴,穴口饥渴收缩两下,比邱怀君的嘴巴诚实。

“明天不行吗……”邱怀君声音哽咽,“他会回来的……”

“那你听话,我们速战速决。”贺望咬着他的耳垂,伏在他的身后,另一只手揉捏着邱怀君软软的奶子,龟头慢慢挤开穴肉,随即猝不及防地整根没入穴里。

邱怀君的呻吟尽数梗在喉口,后入的姿势进的更深,浑身发抖个不停,穴里的粗硬阴茎抽动起来,邱怀君感受到了恐惧,“太粗了……不行……你出去……”

身下开始猛烈的冲撞,邱怀君手心里都是汗,浑身都化成了水,浑身皮肤发红,哭泣般地叫,可又觉得令人战栗的爽,不自觉地扭着身体,胯骨紧实地撞着,穴肉操得外翻,汁水四溅,身体也一晃一晃的,邱怀君胡乱去摸自己的阴茎,马眼一次次擦过身下被子,留下水迹。

贺望没阻拦他的自慰,反而享受着邱怀君沉迷于其中的神色,脸颊醉了般的红,浑身汗湿,他得偿所愿,将浓稠的精液深深射入邱怀君的嫩穴深处,邱怀君在高潮时浑身打着哆嗦,身前射出的精液糊开,他偏过头,意外触碰到柔软,邱怀君意识不清地容纳他野蛮的吻,嘴唇都咬破了,这让他尝到了血腥味儿。

“睡吧,”贺望抚摸他濡湿的头发,“剩下我来处理。”

解开了黑色领带,邱怀君疲累地喘着气,借着昏暗光芒看到了贺望的侧脸。即便是看到,他也无法在黑暗中正确辨认出贺青川与贺望,邱怀君闻着空气中的淫糜气息,闭上了眼,想自此一睡不醒。

11

邱怀君的确感冒了,早上起来脑袋昏昏沉沉,呼吸也困难。

昨晚暴雨轰轰烈烈了半个晚上,今天倒是好天气,阳光都透明金亮。他原本计划早起去找贺青川客客气气理论一番,但起晚了,贺青川和贺望已经去上早自习了。

邱怀君不能当面讲理,于是趿着凉拖,在贺青川的床上狠狠踩了几脚,把干净的床单弄出皱褶,布着十几双褐色鞋印。边踩边骂,一会儿骂“精虫上脑”,一会儿又骂“公狗上身”,除了没押韵这点有些遗憾,其他倒是过瘾了。

奶头被捏肿了,缠裹胸的时候实在难受。邱怀君没看下身,但估计也不乐观。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清醒的时候与贺青川做爱,那种令人崩溃的快感想起来仍是让邱怀君头皮发麻,他打架的时候没想过求饶,倒是被操得胡言乱语时想让贺青川放过他。

膝盖到现在还是红的,邱怀君没法确定自己是否讨厌做爱,那种浑身发抖的快感没人能抗拒,像是犯了烟瘾。

他皱着眉喝了几口牛奶,咬着面包片,狠狠地摔上门走了。

比起贺青川把他操醒,邱怀君更担心的是贺望。贺望发现了吗?他昨晚跪趴着挨操接近半小时,贺望似乎都没出现,邱怀君开始怀疑贺青川是不是把贺望锁在卫生间里了。

“邱怀君?”

邱怀君垂眼看着英语单词,怔怔地出神。

“邱怀君!”范扬又叫了他一声。

“啊?”邱怀君茫然地看过去。

“你这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几声了,”范扬凑过来,给他翻了个页,“老师都讲到55页了,长点心吧,大哥。”

听到“大哥”两个字,邱怀君不自在地躲开眼神,“怎么了?”

“下节课有学长经验交流会,你要去吗?老方说放学前组织我们去听听,”范扬挠了挠头,小心开口,“好像你俩哥哥也在,贺青川……还有贺望?他们又考了市里前三,学校让他们给经验的。”

邱怀君转了转指间的原子笔,沉默了会儿,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