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捅了马蜂窝了不成,一个两个的,得了,都已经看了,多一个也不多。

“走吧,去花厅给你把脉。”这是自己召回来的,那就得受着。

“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进行?”老爷子一脸希冀的看着陷入沉思的花意柳,就怕会得到一个令他难以接受的结果。

他真的还有事情没完成,现在死了真的很冤枉。

“明天不行,我得给刘斌先治,第一天情况特殊,没多的给你治疗,后天,后天我就给你解毒,我发现你的毒素在减少,心脉的毒也在消除,这是个好消息,代表着你的毒可解了。”看来老爷子因祸得福了,家里的水很多都参加了灵水,倒是给他捡了个大便宜。

陈老爷子好似没听明白花意柳的话,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静,整个人都呆愣了。

“媳妇老爷子没事吧。”看着老爷子没反应的样子,贺知州附耳小声询问起自家媳妇,这是不是受到大刺激了。

“不急,让他好好消化消化。”换做任何一个人忽然听到自己体内的毒可解的时候,都会反应不过来的,特别是老爷子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这个惊喜有如天降,他一时接受不来是可以理解的。

“丫头,真的在慢慢消失了,真的可以完全解毒了,我还可以继续活着,是不是,是不是?”陈老爷子激动地紧紧地握着花意柳的,想要寻求一个真实的答案。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劲有多大,把花意柳的手腕都捏红了,眼底只有交集和忐忑不安,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早就放弃了,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然而现在却说他在恢复,能不激动,能不忐忑,能不恐慌么,就怕这只是假象。

花意柳没去管自己的手,笑着安抚着老爷子,“老爷子是真的,不会那这个跟你开玩笑,其实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也有感受,你可以自己细细的回忆一下。”

陈老爷子神色茫然,松开花意柳的手,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飘忽,其实他是有感觉得,只是他不敢往这方面想,就怕是自己一时感受错误。

原来,原来~~~

忽然,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炯然的看着花意柳,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的符号都十分的精致,看上去就非常的值钱,他毫不在意的扔给了花意柳:“丫头,这块令牌你拿着,这个可以调动我名下所有产业的,以后你就是我陈万新的孙女了。”

他是陈家老祖,但陈家那些小辈一代不如一代,如今这个孙女他认定了。

“老爷子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花意柳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的令牌藏得可快了。

“你这丫头。”

“放心,令牌我收了,你说的孙女你也随意,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用你陈家的东西,我喜欢自己挣。”自己挣来的才是最香的,别人给的始终是别人的,拿着硌得慌,且不自在。

“我相信你。”住在这里的几天,他看出来了,这夫妻俩都是有本事的,没什么坏心思,过自己简单的生活。

其实他是羡慕他们的,能够这般的自由自在,不用顾虑太多。

“那我可以走了吧。”花意柳眨巴着眼看着老爷子。

“走吧,走吧。”陈老爷子知道这丫头又开始犯懒了,也就贺知州宠着,不然换做谁家都不喜她这样,可这偏偏是她的真性情,他也喜欢她不做作的,没有算计的样子。

第四百三十二章 治疗

治疗开始之前,刘斌看着摆放在一旁尝尝短短不下百根的银针,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妈呀,这些针等会儿都要扎到他身上吗?

想到这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有点恐怖怎么办?

“相公,你怎么了?”陈娟看到自己丈夫忽然颤抖了一下,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赶紧低声询问起来。

刘斌哪敢把自己吓自己的事说出来,这样太有损他男子汉的气概,他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没,没事。问问嫂子什么时候开始啊。”刘斌内心现在非常的恐惧,只想赶紧治疗完结束,不想继续受这折磨。

他怀疑嫂子是故意的,但是他没证据。

他现在有苦说不出。

他的表情一丝不落的被花意柳尽收眼底,动了动嘴角,微微勾起嘴角,“斌子准备好了吗?”

花意柳的声音带着些许暗哑。

“准,准备好了。”他哪敢说没准备好,没看到嫂子那边已经开始了。

“行,娟子,你去床上,让他好生趴着,盯紧了他,若是发现他忍不住痛要要咬舌,就把这块软布做的棍子塞他嘴里,千万不要掉了。我一会儿就开始了。”

陈娟接过花意柳递过来的用布做成的棍子,快速爬上床,坐在丈夫身旁,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媳妇,你别那么严肃,我看着有点紧张。”刘斌对上媳妇那双一动不动的眼睛,有那么点紧张,感觉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弱小又无助。

“闭嘴,听嫂子的。”陈娟不惯着丈夫,一巴掌挥在他脑袋上,让他安静不要废话。

得,他现在谁也得罪不起,只能受着。

花意柳动作非常的快,几个呼吸间,那些看着吓人的长短不一的银针就跟钉在墙上一样,纹丝不动的钻入刘斌的身体里,每一根插入一根就会有尖叫声响起,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么的痛,等到他的后背全部插入银针后,轻轻一挥手,还能听到银针传来的轻微的嗡得声音。

陈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惊得只能捂住嘴巴,不敢吭一声,收回目光紧紧地落在丈夫的身上,盯着他会不会因为痛到无法自拔而坚持不下去,咬舌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刘斌在一根根银针扑哧扑哧插入身体的那一刹那,恨不能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等罪。

针炙这么痛的吗?

嫂子,你该不会拿我当试验品吧,真的好痛,好痛。

挖心挖肺大概也就是这般的痛处吧,他疼到麻木,疼到没知觉,疼到最后什么都没感觉,只能任由人宰割,额头全是汗,不停地滴落,在这寒冬简直不可思议呢。

陈娟看着丈夫痛到面部扭曲,痛到大汗淋漓,痛到最后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不停的替他擦汗。

“好了,现在可以闭上眼睛睡一觉了。”花意柳刚才屏气凝神,专注在一点上,这会儿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有点虚脱,身体摇晃着差点跌倒,好在贺知州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