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越发疑惑:“让夫人求情?”
“胡思乱想什么?他又没做对不起霁儿的事,何来的让我求情?”杜红秋嗔公孙明。
“我愚笨,夫人莫气。”公孙明温声哄人:“所以将军说什么了?”
“解释霁儿这次回家,不是和他吵架,也不是在庄家受了气,只是他惹恼了霁儿,霁儿才会回家的。”杜红秋重复庄朔当时说的话:“庄朔还说霁儿许久没回来了,这次既然回来了,不如多住一段时间。”
说这话时的庄朔眼里盛满化不开的笑意,声音也特别温柔,好像公孙霁是无上珍宝,必须珍之重之。
“将军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惹恼霁儿?”公孙明很是不解:“霁儿脾气很好的。”
庄朔没说他做了什么,但和他聊了一会,杜红秋心里就有猜测了。
“放心吧,反正不是对不起霁儿的事。”杜红秋笑着说。
“他敢对不起霁儿!”公孙明道:“若是庄朔对不起霁儿,便是舍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替霁儿出头。”
杜红秋剜公孙明,呵道:“你又胡说。”
看杜红秋生气了,公孙明扬起笑:“我这不是心疼霁儿吗?”
“这些话我不爱听,你别说了。”杜红秋还是瞪公孙明,让他保证不再说舍弃性命这种话:“霁儿有福气,用不着你这样。”
公孙明搂住杜红秋肩,不停附和她:“夫人说的对。”
杜红秋烦了公孙明,哼了一声起身,不搭理公孙明了。公孙明也不恼,满脸笑的跟上去,准备歇息了。
*
第二天公孙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来没多久,公孙若和公孙琦玉就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公孙琦玉想公孙霁想的紧,一到院子,就像蝴蝶一样飞扑进公孙霁怀里:“姐姐!”
公孙霁抱紧公孙琦玉,脸上带着些无奈:“跑慢点,当心摔了。”
“不会摔的,我看着路呢。”公孙琦玉挽住公孙霁的手:“姐姐这次在家住多久啊?上次姐姐回家我都没能和姐姐说上话。”
公孙若喊了一声琦玉:“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挽人,羞不羞啊?”
“不羞不羞。”公孙琦玉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凑近公孙霁:“姐姐别信我姐的话,其实她也很想这样。”
被公孙琦玉出卖,公孙若脸红起来:“琦玉!”
公孙琦玉躲到公孙霁身后:“姐姐你可得帮我。”
笑意堆满公孙霁眼睛,他嘴角上扬:“好了,不闹啦。”
公孙琦玉是个开心果,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开心,公孙若也是个会逗人开心的,她俩过来玩儿,公孙霁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不下来过。
院内笑声不断,好似一切还在从前。
不过公孙若二人离开后,看着又出现在院内的庄朔,公孙霁便知道刚才的感觉只是错觉,他已经出嫁了,再如何也不能回到从前。
公孙霁没问庄朔怎么又来了,他让冬至去备茶水:“夫君坐。”
庄朔在桌边坐下,噙着笑看坐的端正的公孙霁,好奇发问:“夫人不问我药膏好不好用吗?”
若是刚和庄朔相处,公孙霁肯定早就问了,但与庄朔相处到现在,他早就熟悉了庄朔的习性,又哪敢真发问。只是庄朔都这样问了,公孙霁不好再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所以公孙霁顿了顿,顺着庄朔话问:“药膏还好吗?”
“多谢夫人关心。”庄朔答非所问。
公孙霁一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药膏药效不好?
“我没事,不用药膏。”庄朔像是会读心术,明明公孙霁什么都没说,他却及时答疑了。
公孙霁这下听明白了,但并没有感到开心,相反还有些恼怒,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送什么药膏,人家根本不需要好吧!
公孙霁板着脸:“哦。”
“药膏。”公孙霁朝庄朔伸手,让他还药膏。
庄朔挑眉:“药膏夫人都送我了,哪能再要回去?”
公孙霁气得瞪圆眼,想说庄朔蛮不讲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想和庄朔多费唇舌,只道:“你不是不需要吗?”
“是不需要。”庄朔附和地点点头。
公孙霁继续面无表情:“那还我。”
“可是夫人也不需要啊。”庄朔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夫人不是……”
意识到庄朔要说什么,公孙霁瞬间警醒,瞪着庄朔道:”不许说!
听到这,庄朔再忍不住,低笑着应:“好。”
见此,公孙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庄朔哪里是不解,他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他呢!
公孙霁气极,这下是看都不想看庄朔了。
公孙霁沉着脸起身,想要回屋,然而他刚站起来,就被庄朔握住手,随后一阵旋转,再回神时,他已经被庄朔搂着腰,坐到了他腿上。
公孙霁还生着气,突然被抱着坐腿上,顿时怒火中烧,想要瞪庄朔,质问他是什么意思。
“夫人莫要生气。”庄朔下巴搭在公孙霁身上,声音低沉:“我不还药膏,是因为这是夫人送我的,我想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