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1)

“走吧。”庄朔手穿过公孙霁腿弯,将人抱了起来,才去看一旁站着的齐文珠,颔首道:“我先带阿霁走了。”

齐文珠笑:“好。”

至于另一边站着的数位夫人,庄朔只对她们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当着这么多人被抱,公孙霁脸瞬间红透,但他并没有像从前被抱时那样,挣扎着说要下来,而是脸埋进庄朔怀里,开始装乌龟了。

这一瞬间,公孙霁不再嘴硬说自己没喝酒,他想他一定是喝了不少酒,才会脑袋晕乎乎的。

公孙霁本想着等上了马车,他就要自己坐好,谁知庄朔不嫌累,竟然又像上次端午背他回家那般,意图抱着他回家。

侯府到庄府不近,便是庄朔体力好,从这走路回去也很累,更别说他还不轻。所以等侯府的人看不见他们身影后,公孙霁从庄朔怀里抬头,盯着一张大红脸道:“夫君,我可以自己走。”

“头晕不晕?”庄朔不答发问。

公孙霁头是有些晕的,但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还行。”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庄朔道。

公孙霁问:“去哪?”

庄朔嘴角上扬:“去了就知道了。”

闻言,公孙霁哦了声,没有再问,却也没忘记让庄朔放他下来:“夫君,我很重的,你这样抱着会累的。”

“阿霁很重?”庄朔噙着笑看公孙霁,眉峰一挑:“我没觉得啊。”

听到庄朔说他不重,公孙霁原想着纠正庄朔的话,可谁知庄朔不光嘴说,手还不老实,竟然捏了捏他屁股,声音满是笑意道:“这都没什么肉。”

大庭广众下被夫君抱着就算了,还被捏了屁股,公孙霁再忍不住,顿时像被侵犯领地的猫,直接炸毛了。

“庄朔!”公孙霁忘了学过的礼仪,没有再喊夫君,而顶着绯红的脸,气鼓鼓地看着庄朔,恼羞成怒道:“你…你不能这样!”

公孙霁自认他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很少生气,情绪起伏都很少有。可遇到庄朔后,他却动不动就恼怒,一点都不像以前的自己。

公孙霁越想越恼,张嘴又想咬庄朔了。

然而公孙霁才张开嘴,庄朔就弯下腰来,温柔地吻住了公孙霁。

公孙霁瞪大眼,怎么又被亲了啊呜。

“好了,不远的,很快就到了。”庄朔抿了一下公孙霁唇珠,笑着说道。

继当众被公主抱后,又在外面被吻,公孙霁已经不想说话了。他偏过头,脸埋进庄朔怀里,这次是真的一个字都不说了。

看着公孙霁红的快滴血的耳朵,庄朔眼里爬满浓浓的笑意,他没有再做别的,只是抱着公孙霁往前走,然后上了马车。

庄朔倒是想抱公孙霁走路过去,可路上人多,若他真这样做了,公孙霁怕是以后都不会想出门了。

*

上了马车,公孙霁松了口气,也终于如愿离开庄朔怀抱,只是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来。不过公孙霁很快就没精力顾虑这些了,因为马车停了下来,到了庄朔要带他来的地方。

“怎么来这了?”看着面前熟悉的建筑,公孙霁疑惑地看了看庄朔:“夫君想听戏?”

成亲到现在,公孙霁和庄朔一起出门的次数不多,所以刚才庄朔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时,公孙霁是好奇想要多问的。但看庄朔反应,公孙霁知道问了也得不到回答,就没有多问,只在心里猜了又猜庄朔要带他去哪。

可任公孙霁如何猜,他都没猜到庄朔会带他来梨园啊。

庄朔没说想还是不想:“今日这有一出好戏。”

两人并肩往院里走,公孙霁顺势问:“什么戏?”

“看就知道了。”庄朔轻笑着回。

公孙霁心里的好奇心被无限放大,他实在想知道庄朔要做什么,竟然拉着他来看戏。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梨园,戏也快开场了,他也不急着问了。

梨园的管事许是早就收到了庄朔要来的消息,两人一走进楼内,管事就迎了上来:“将军,夫人,这边请。”

公孙霁没有动,侧头看庄朔,朝他投来一道充满不解的眼神。庄朔嘴角上扬,眼神示意,让公孙霁放心:“走吧。”

公孙霁哦了声,浅笑着看掌柜:“劳烦带路。”

公孙霁本是醉着的,可庄朔又是抱又是亲的,公孙霁那点醉意直接被吓没了,此时进了梨园,公孙霁已十分清醒。

这座梨园不是京城最大的梨园,却是京中修葺的最好的一座梨园,这儿唱戏的都是最好的班子,来听戏的也非富即贵。公孙霁从前有幸来过两次,对梨园略有了解,看管事带他们往楼上走,就知道他们要去的是三楼的上天字号房。

天字号房视野好,还有专人伺候,往往要提前预定,但若你足够有钱,或者地位足够尊贵,当天来就行。

公孙霁偷偷觑了庄朔一眼,暗自琢磨他是其中哪一类。公孙霁自认他看的小心,却不想庄朔反应敏锐,他才看过去,就被抓了个正着。

“怎么?”庄朔挑眉,故意道:“阿霁为何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公孙霁清楚庄朔的习性,可不敢随意回答,若庄朔再说些让他面红耳赤的话,公孙霁真要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公孙霁摇头:“没。”

怕再被抓住偷看,公孙霁没有再去看庄朔,专心跟着管事往前走,因而并不知道庄朔看向他的眼神,宠溺多的快要溢出来。

*

天字号不愧是天字号,里面布置的和寻常贵人家没有差别,桌上还摆了各类吃食。

公孙霁率先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将杯子推给庄朔:“夫君喝茶。”

见此,庄朔有些无奈:“阿霁不用给我倒茶,我想喝自己会倒。”

庄朔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之前他就说过类似的话,公孙霁记在心里,但并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做。

以前没有,现在自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