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睥着地上那刁妇,面无表情对裴元洲说:“裴公子若真想尽孝,像令堂这般目无尊上口无遮拦的刁妇就不要带至人前了,免得哪日给你招来灭顶之灾。”

裴元洲也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跪下:“谢王爷手下留情。”

他拉起自已母亲,范茹还在哀嚎,裴元洲低声咬牙:“娘若是想害死你我两人,便尽管在此处撒泼。”

在他娘刚入京的时候,裴元洲便已经再三敲打过,告诉她,沈柠如今已经是王爷,绝不是他们能冒犯的存在。

以他们如今地位,犯上去便是个死。

当时他娘答应的好好地,这些日子也还算本分,却不料方才竟毫无预兆发疯对如今已是北海王的沈柠直呼其名……

范茹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捂着嘴满眼惊恐,被裴元洲搀扶着,她强忍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忙不迭踉跄着随儿子往外走去……

有人沉默着将地上半截舌头打扫扔了出去。

李语诗苦笑:“差点连累王爷。”

沈柠摇头:“不必理会那等不知死活的刁妇,你好好操持伯父丧事,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寻我。”

等到离开时,叶恒与李语诗一同将沈柠两人送出院子……

萧南谌到了车边,伸手,沈柠的手落到他掌心,然后就被他攥住手扶上了马车。

等到萧南谌进了马车坐下,外边响起一道声音。

“殿下,陛下给二皇子封王了……”

310 如今怎么不叫?

就在整个朝堂甚至整个京城都以为二皇子要完了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二皇子封王了,而且封的是贤王。

嘉平帝叹了口气,跟身边的大伴魏福海说:“那孩子自小乖顺,此番舍命相搏护着朕,也从不知道邀功求赏……是个好孩子。”

“他是朕的儿子……朕没有几个儿子,不想让那个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女人牵连到她。”

魏福海躬身:“陛下宽仁,二皇子定明白您的苦心……”

很快,原本已经落魄的二皇子身边又有了人。

毕竟徐妃的事没有明文落罪,还有个徐阁老稳如泰山的站在朝堂上,那就没人敢怠慢。

沈柠有些奇怪:“陛下为何要给二皇子封王?就只为了护着他?”

说完,她又笑了:“不过咱们的陛下一惯真性情随心所欲,这么做也不算太奇怪。”

萧南谌扭头看她:“你是想说陛下一贯昏聩,所以做这些不三不四的事也很正常吧?”

他上下打量沈柠:“北海王,你这可是忤逆犯上啊。”

沈柠啧啧:“也是,您是陛下儿子,您自已说得,我这个外人可说不得,说了便是犯上……那如今已经说了,要怎样?”

她仰头:“定王殿下准备何时去告发我啊?”

对面,定王殿下语调悠然:“幸好本王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若是北海王能诚心认错,本王倒是可以替你遮掩一二。”

“哦?”

沈柠勾唇靠近,呼吸喷洒到定王殿下唇边:“要怎样认错才算诚心?这样吗?”

唇角轻触唇角……

定王殿下垂眼睥着她:“看来北海王的心并不诚啊。”

“啊,是吗?”

沈柠坏笑着轻咬住他嘴唇:“那这样呢,定王殿下?”

萧南谌喉结微滚,强忍着没有动弹:“还是略差一些……本王耐心有限,北海王还是快些吧。”

话音未落,便被沈柠一口咬到下巴上,疼的他嘶了声,然后就见对面沈柠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这下够诚心了吧,哈哈……”

沈柠高兴的太早,还没得意起来,腰间一紧,身上猛地一轻,就被萧南谌直接抱到他腿上按进怀里深吻过去。

被亲的快喘不过气时,沈柠一边推开人换气一边笑道:“定王殿下这是以公谋私仗势欺人吗?快些放开本王,不然本王要叫人了……让京城人都看看堂堂定王殿下是怎么强权逼迫……唔……”

话没说完,又被吞噬了呼吸。

从李家往皇宫去的路很远,再加上这一片并不如何富裕,道路也不甚平坦,马车时不时颠簸一下,颠得原本只是想亲一亲的定王很快就乱了方寸。

他有些后悔将人这样抱在怀里,可到了此刻,让他放开却是万万舍不得,几番纠结之下很快就乱了呼吸。

先前将调笑着故意说要叫人的小女人制住,如今却偏偏想听她的声音。

两人这般对面环抱着的姿势,沈柠又哪里会察觉不到这人已经化身为狼。

起初还能察觉到他的克制,可逐渐的却发现定王实在无耻,借着马车的颠簸作恶……还在她耳边哑声道:“北海王先前不是要叫人,如今怎么不叫?”

沈柠咬牙:“滚。”

可接着就再度被吻住……

沈柠也是正常女人,被自已心上人这般抱着亲热,耳鬓厮磨,又是亲眼目睹他从原本的调笑到如今的难耐,说不情动是假的,但她到底要脸,顾忌着在马车上,不想失控,便要将人推开。

奈何定王殿下这会儿实在难耐且无耻,根本不想将人放开,将人牢牢抱着亲软了腰身,又借着马车的颠簸,一下下安抚着怀里的人儿。

在沈柠被他欺负的眼角泛红几乎要控制不住声音时,将她的唇牢牢堵住……还很不要脸的在她耳边哑声安慰:“别怕,没有出声……”

哄着沈柠任他欺负。